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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扭頭,夙夜也知道,葉子輝正打量著自己。
說心裡話,他並不喜歡對方飽含著觀察、揣測意味的目光。那讓他聯想起盯著老鼠的禿鷹。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幾乎所有認識他的警察,都會用同樣的目光,饒有興味地審視他。
那種眼神,其實跟他們看著被害者屍體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差別。
像是恨不得把他放在顯微鏡底下,一點一點的分析,一點一點的琢磨,最好是再剖開他的腦子,看清楚裡面的每一根神經、每一處構造。
“對啦,你還不知道吧?邵組長三天前回國了。”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似的,葉子輝衝後視鏡裡的夙夜笑著說,“一回來就忙得焦頭爛額的,我猜他一定沒能抽出時間跟你聯絡。”
邵壬的確沒有聯絡他,不過,夙夜完全不覺得邵壬有什麼理由,一定要跟自己聯絡。
充其量,他們也就是偶爾互相幫幫忙的普通朋友而已。
邵壬的迴歸顯然讓葉子輝心情大好,他咧著嘴,笑嘻嘻補充道,“孫啟森調回s市了。”
不用他說,夙夜也猜到了,假如孫啟森還在重案組,是不會找他幫忙的。
這點兒自知之明,夙夜還是有的。
早就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葉子輝自顧自地接著解釋道,“剛剛接到報案,說是在人民公園發現了一具女屍。
你看新聞報道了吧?最近三個月,我市連續發生了四起奸/殺案,被害者都是19歲至23歲的在校女大學生。
假如人民公園的被害者,也是女大學生,那麼便是第五起了。”
提起案子,想起那些慘遭殺害的年輕女子,葉子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鬱悶地嘆了口氣,“死狀都挺悽慘的,讓人看著就揪心。”
關於陸續有女大學生被奸/殺的訊息,夙夜也有所耳聞,甚至還特別留意了下相關的新聞報道。
不過,這種新聞,報道肯定不會太詳盡的。
“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這種案件性質有多惡劣,社會影響有多嚴重,公安部門又承受著多大的壓力。”葉子輝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省裡市裡的領導,三天兩頭的,把局裡的頭頭叫去訓話,責令儘快破案。
可是,這種隨機選擇被害者的案子,有多難破,你能夠想象得到吧?
本來案件是由孫啟森負責的,整整兩個多月過去了,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找到,整個偵破工作徹底陷入了僵局。
正好邵組長回來了,案件就移交給邵組長了。
今天早晨,接到報警電話,說人民公園又發現了一具女屍。
邵組長一聽,腦袋都大了,擔心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他們直接趕去現場了,叫我趕緊過來接你。”
說完前因後果,葉子輝回頭指指扔在後座上的皮包,“喏,材料都在裡面,你先看看吧。”
夙夜默不作聲地伸手撈起皮包,拿出裡面的材料開始一頁一頁翻看。
201x年7月26日,星期日,b大國際金融專業二年級女生周茜婭被殺死在城南公園。
周茜婭,女性,漢族,二十一週歲。
屍檢結果顯示,死亡時間為星期六晚上十九時至二十時之間,死因為機械性窒息。
顱骨多處破裂,身上也有多處打擊傷。
死因為鈍器敲擊後腦,直接致死。
現場勘查的結果,初步排除了搶劫殺人的可能性,死者隨身攜帶的挎包也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
經檢查,挎包內有錢夾一個,裡面有現金五百三十六元,還有中國工/商銀/行銀/行/卡一張,價值五千多元的手機一部。
另外還有小鏡子一個、遮瑕霜一盒、保溼露一管、護手霜一支、口紅一支、心相印紙巾一包。
被害者身上,佩戴著價值三千多元的白金項鍊和同款耳釘,這些財物全都完好無損。
被害者上身衣物完整,下身赤/裸,但是褪下的褲子,蓋在了下/體上。
這是個令辦案警察感到困惑的舉動,難道兇手還會考慮到替她“遮羞”?否則,又怎麼解釋這一附加行為呢?
被害者有明顯的被性/侵/犯痕跡,處/女/膜初創型損傷,下/體血漬斑斑,顯然是奸/殺案。
沒有在被害者體/內提取出屬於他人的精/液和其它分泌物,懷疑兇手帶了避/孕/套,或者是採取體/外/射/精。
在周茜婭被殺害後的兩個多月時間裡,又連續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