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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建築得如此粗陋,甚至連風雨都擋不住……”
他思潮反覆,苦苦思索,但想來想去,卻仍想不出一個頭緒,只見王素素已自掠到那扇最大門戶前,一掌橫持當胸,一掌緩緩向竹門拍去……
郭玉霞一手輕撫鬢腳,一手指著竹屋中王素素的後影,冷笑一聲,輕輕道:“這妮子的確知道得太多了,大多了……”
石沉道:“若是大哥知道了……”聲音顫抖,竟是無法繼續。
郭玉霞語音微頓,介面道:“知道太多的人,常常都會有突來的橫禍。”
石沉目光動處,只見她眼神中佈滿殺機,不覺心頭一懍,脫口道:“大嫂,你……”
郭玉霞霍然轉過頭來,一字一字地緩緩說道:“我還是你的‘大嫂’麼?”
石沉緩緩垂下頭去,道:“我……我怕得很……”他不但語聲顫抖,甚至連身軀都顫抖了起來。
郭玉霞突地展顏一笑,柔聲道:“你怕些什麼,告訴你,你什麼也不要怕,她雖然知道得很多,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的!”
石沉抬首道:“但是……”
郭玉霞含笑介面道:“告訴你,她自己也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我再化些功夫……哼哼!”她面上雖是滿面笑容,語聲中,卻充滿肅殺之意。
石沉呆呆地望著她面上春花般的笑容,心裡亦不知是害怕抑或是迷惑。
突地,竹屋中的王素素一聲驚呼!
郭玉霞笑容一斂,道:“走!”髮絲飄飛,“唰”地掠入竹屋,只見王素素、龍飛並肩站在迎面一,所寬大的門戶前,垂首而立,而就在龍飛一雙烏黑的薄底快靴以及王素素的一雙縷金蠻靴之間,那青竹製成的粗陋門檻之上,卻赫然有一隻枯瘦、鐵青的手掌!
郭玉霞、石沉的四遣目光,穿過龍飛右足和王素素左足之間的空隙,只見這手掌緊抓著門襤,五指俱已嵌入竹內,指甲雖然灰白,卻有沁出的鮮血,一陣陣強鳳自門外吹人,將龍飛頷下的虯鬚吹得倒卷而起。
郭玉霞柳眉微皺,一個箭步,雙臂分處,分開了龍飛與王素素的身軀,目光一轉,心頭也不覺一寒,顫聲道:“這……這是誰?”
門外,一片俱俱,幾片淡淡的灰雲,飄浮在遠處夜色中縹緲的山峰間,下面又是一片絕壁,一道絕壑,一條枯瘦的身軀,無助地懸在門外,若不是他手掌拼命地抓著門檻,便早已落入這無底的絕壑之下!
俯首望去,只見他頭顱後仰,仰面而望,雙睛俱已突出眶外,面上的肌肉猙獰而醜惡地扭曲著,雖然滿含怨毒,卻又滿含企求,這種死前的怨毒與企求,便因血液的凝固與肌肉的僵硬而仍然鐫留在這已死之人的面目上,正如他手掌亦因血的凝固、肉的僵直,以及垂死前求主的掙扎,而仍然緊緊抓著這門下的竹檻一樣!
龍飛、石沉、郭玉霞、王素素八道目光驚震地望著這猙獰的面容、猙獰的手掌,良久良久,龍飛方自嘆道:“他已死了!”
石沉緩緩俯下身去,輕輕一觸那猙獰的手掌,冰涼而僵木,他只覺一陣難言的驚慄與厭惡自指尖通向心底,就正如手指觸到枯草叢間死蛇的感覺一樣,急地縮回手掌,顫聲道:“他已死了!”
龍飛濃眉一揚,俯下身去,抓著這死屍的手臂,將他拖了起來,但這隻猙獰的手掌,卻仍緊緊握著竹檻,龍飛聚力指掌,兩指如鉗,一隻一隻地將他的手指鉗開,將他的屍身平平放在地上。
只見他身軀枯瘦頎長,一身黑色勁裝,死後面目雖然猙獰,但自他五官間仔細望去,年齡卻不甚大,最多也不過只有三十上下!
龍飛寬大的手掌一沉,抹攏了他至死不瞑的眼簾,長嘆道:“此人不知是誰,否則或許可以從他身上看出……”
郭玉霞冷冷介面道:“抄抄他的身上,看看有什麼遺物!”
龍飛目光一張,沉聲道:“為什麼?”
郭玉霞道:“從他的遺物中,或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她說話間神色又歸於平靜,好像這根本是天經地義應該做的事。
龍飛面色一變,緩緩長身而起,目光堅定地望著郭玉霞,沉聲道:“此人與我們素不相識,更無仇怨,即使他是我們的仇人,我們亦不可在他死後瀆犯他的屍身,師傅他老人家一生行俠,就是為了要為武林間伸張幾分仁義,為江湖間保留幾分正氣,我們怎能違揹他老人家,做出此等不仁不義之事!”
他語聲說得截釘斷鐵,目光更是堅定得有如高山磐石!
郭玉霞輕輕一笑,回過頭去,道:“好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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