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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霞輕嘆道:“你脾氣怎地和師傅一模一樣!”她伸手扶起了他,又道:“但你要知道,你的功力卻比不上他老人家呀!”
龍飛濃眉飛揚,胸膛起伏,突地掙脫郭玉霞的手掌,又是一腳踢去,他足上功力不逮雙拳,這一腳僅將山石踢碎少許,卻將他自己腳上的薄底快靴踢破。
石沉、王素素隨後掠來,齊地驚呼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郭王霞冷冷道:“你留些氣力好不好,用來踢對手的肚子,豈非要比踢這塊石頭好得多!”
龍飛霍然轉回頭來,道:“你……你……”他胸膛不住起伏,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石沉訥訥道:“大嫂,大哥的脾氣,就是如此……”
郭玉霞冷笑一聲,纖腰微擰,“唰”地掠向山石之後。
龍飛道:“你……”卻聽郭玉霞一聲呼喚,自山石後傳來,他話也不再說了,立刻飛掠而去。
王素素冷冷瞧了石沉一眼,道:“大哥對誰都好,對大嫂更是好到極點……”
石沉面頰一紅,幾乎抬不起頭來!
轉過這方山石,已是山崖邊緣,就在這山崖的邊緣上,竟巧妙地建有一間竹屋,日炙風吹,雨打霜侵,竹色已變枯黃,有風吹過,竹枝簌然,這竹屋顯得更是搖搖欲墜!門前沒有一絲標誌,屋旁沒有一絲點綴,放眼四望,白雲青天,這竹屋就如此孤零零地搖曳在凜冽的山鳳裡!
龍飛目光望處,腳步立頓,只聽立在身畔的郭玉霞耳語道:“師傅他老人家只怕已……”
話猶未了,龍飛突又大喝一聲:“師傅!”雙掌前伸,十指箕張,一掌劈開這竹屋緊閉著的門戶,閃電般掠了進去!
方自掠來的石沉,不禁驚呼一聲:“大哥……”雙臂一張,亦將掠去,郭玉霞一手扯著他的衣袂,道:“等一等!”
王素素道:“等什麼,難道大哥有了危難,你就不進去了麼?”她柳眉雙軒,杏眼圓睜,這溫柔的女子,此刻言語中竟有了怒意,望也不望郭玉霞一眼,“唰”地掠入竹屋……
山風,自竹隙中吹入,吹起了龍飛濃密的鬚髮,他怔怔地立在門口,竹屋中竟渺無人跡,最怪的是,這空曠的竹屋中,竟有著五粒明珠、四重門戶、三灘鮮血、兩隻腳印、一具蒲團!
五粒明珠,一排嵌在青竹編成的屋頂上,珠光下,四重門戶大小不一,龍飛進來的這重門戶最小,兩人便難並肩而入,左右兩面,各有一扇較大的門戶,而最大的一扇門戶,卻是開在龍飛對面,那具陳舊的蒲團,便擺在這扇門戶前!
與明珠最不相稱的,便是這蒲團,它已被消磨得只剩下了薄薄的一片,然而在這陳舊的蒲團邊,卻有著三灘新鮮的血漬,一灘在後,還有一灘血漬,恰巧正滴落在那一雙腳印邊。
腳印邊的血漬最大,左面的血漬也不小,最小的一灘血漬,是在這陳舊的蒲團後,帶著一連串血點,一直通向那扇最大的門戶,而所有的門戶,俱是緊緊關閉著的,就彷彿是原本在這竹屋中的人們,都已化為一陣清風,自竹隙中逸去。
又有一陣風自竹隙中吹人,目光凝注、身形木立的龍飛,竟忍不住機伶伶地打了個寒噤,青白的珠光下,凜凜的山風中,這景象的確令人忍不住要生出一陣諫慄的寒意。
這竹屋、這明珠、這蒲團、這足印……一切俱都是如此奇詭而神秘,而這三灘觸目的血漬,更在神秘中加了些恐怖。
龍飛驚然木立半晌,“唰”地掠到左首門前,一掌將之拍開,只見一條曲道,逶迤通向山下。
王素素身形動處,亦自拍開了右首的那扇門戶,亦有一條曲道,通向山下,這兩條曲道寬厭雖一樣,坡度卻不同。
龍飛心念一轉,暗暗忖道:“這左右兩條曲道,想必就是方才在山壁上的字跡所指示的另兩條路了。”心念一轉:“目的地同為一處,道路卻有三條,想必是這竹屋中的人,企圖藉此來探測師傅的武功,他老人家只要走進了這間竹屋,毋庸出手,竹屋中的人便已可知道他老人家武功的深淺……”
要知龍飛生性,只是豪爽,而非愚蠢,雖然大意,卻不粗魯,有些事他只是不肯用心推究而已。
此刻他心念數轉,面色越發凝重,又自忖道:“這竹屋中的人若是‘丹鳳’葉秋白,以她與師傅之間的關係,以及她在武林中的身份武功,必定不會用詭計來暗害師傅,那麼她如此做法,卻又是為的什麼?這竹屋中的人若非‘丹鳳’葉秋白,卻又會是誰呢?看這具陳舊的蒲團,他在這竹屋之中,必定耽了不少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