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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悚然,也大是反感:“那他們會如何對付?”
白素道:“爸告訴我,他們花長時間在對毒物研究過程中 那是他們自衛的方式,因為他們畢竟不如正常人,所以要另闢途徑,謀求發展。”
我心知白素對各色江湖人物,都很尊重,所以一句話在口中打了一個滾,並沒有說出來。
我想說而沒有說的話是:想不到和毒手藥王,也大有關連。
白素續道:“他們的獨門毒藥,很是古怪,能令人在短時間內變成殘疾。譬如說,他們知道有人在欺侮聾啞人,就逼那人服毒,服了毒藥之後,那人便有十天八天,或是一個月半載,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那意思是叫那人也嚐嚐做聾啞人的苦況滋味,看他以後還會不會再去欺侮又聾又啞的可憐人。”
我聽了之後,不禁默然,因為這樣的行為,似乎很是公平。
我只是問了一句:“過後呢?”
白素道:“他們對藥物的控制,得心應手,到時,那人就恢復了正常。”
我搖頭:“這隻怕也是傳說,若是有人欺侮失去了雙腿之人,難道他們也能令那人斷了雙腿一個月,到時又再長出兩條腿來?”
白素道:“你倒真能夾纏不清 他們能令那人下肢麻木,動彈不得,一如失了下肢。”
我仍然搖頭:“傳說而已,豈可足信!”
白素悠然道:“我還很小的時候,爸帶我去見一個老朋友,那老朋友是一方大豪,爸去了之後,他家人卻說他不見客。他和爸是極熟的,爸一路罵,一路闖了進去,誰也阻不住 ”
我聽白素說著,也不禁神往,想想白老大行事的作風,一定是驚天動地之至。
白素續道:“等到闖進內堂,見到了那老朋友,不禁大吃一驚。本來那老朋友是昂藏七尺之軀,神威凜凜的一條漢子,這時卻彎腰拱背,十足是一個駝子,模樣怪之極矣,我爸一問之下 ”
我揮言道:“莫非他因為欺侮了一個駝揹人,所以被四巧堂的人處罰的?”
二、四巧堂
白素道:“正是。”
我仍然不由自主搖了搖頭 雖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要令人做一個短時期的駝子,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白素又道:“那大豪本身武功極高,可是他一說經過,更是駭人。”
我揚了揚眉,靜聽分曉。
白素道:“他那天帶了幾個伴當去打獵,回程時經過一處野店,進去歇腳。那野店的堂倌是一個駝子,有一個啞巴正和他比手畫腳,也不知在說甚麼,駝子一路後退,恰好撞向那江湖大豪。江湖大豪怎能容人撞上身子,伸手就是一推。事出倉卒,他下手的力道,使得大了一些,一下子將那駝子推跌在地。這時,他想起了一句俗語:駝子跌觔斗,兩頭不著。所以笑了出來,怎知這一來,就惹了禍了!”
我聽到這裡,咋舌道:“無心之失,竟也要受如此重懲?”
白素吸了一口氣:“後來,我爸問明白了,那啞巴正是四巧堂中人,事情經過他全看到了。出手推倒駝子,是無心之失,可是笑就不該。笑,就是有心欺弄殘疾人,就要受懲!”
我嘆了一聲:“這是野蠻人‘替天行道’的理論。”
白素道:“我倒覺得理應如此,欺人殘疾,是卑汙行徑,要受懲罰。”
我不爭下去:“好了,後來怎樣?”
白素道:“那大豪正笑著,那啞巴就哇哇大叫,撲了上來,身法之快,如鬼似魅,竟然未容大豪省悟到發生甚麼事,就已站到了身前,而且一伸手,已捏住了大豪的咽喉。大豪這一驚,非同小可,百忙之中,採取了兩敗俱傷的打法,一拳就打向啞巴的心口。”
我道:“嗯,一下子叫人抓住了咽喉要害,還能立即如此應變,此人武功大是不弱。”
白素道:“不弱也不中用。他這裡一拳打出,啞巴咧嘴一笑,竟然也一拳迎上去,兩拳相交,大豪只覺得手骨欲碎,奇痛徹骨 ”
我聽到此處,忙叫道:“等一等!等一等!這話不對頭!”
白素笑道:“是不對頭,當年爸他老人家聽到這裡,也曾叫停。你且說,不對頭在何處?”
我道:“你說,那啞巴已抓住了大豪的咽喉,大豪這拳不是在極遠的距離出擊,那啞巴如何有回擊的餘地,發力出拳相迎?就算他能在近距發力,也必然先縮臂蓄力,大豪的一拳,早已打中他心口了!”
白素道:“說得好,當年,爸也是這樣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