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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惠仁溫柔地看了看她,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但一定要相信,中國人,不會屈枉任何一個善良的信徒,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侵略者。”
莎莉重重地點著頭,“哥哥,我明白的。”
“那好,我們去找那間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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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音洞前的紫竹林裡,坐落著一間不大的寺廟。遊人往往被吸引到靈鷲峰下的普濟寺、光熙峰下的法雨寺,或者佛頂山上的慧濟寺去了。那些地方確實是遊玩的好去處——普濟寺是普陀山供奉觀世音的主剎,當然是遊人不可不去的;法雨寺裡有尊香樟木雕刻的千手觀音,更絕妙的,是它的主殿觀音殿,是仿照明代故宮的九龍殿建造的,上下六層,高22米,而且少見地用了黃琉璃頂;至於慧濟寺,則是普陀山大小寺廟中唯一一個主殿不供觀音而供佛祖的,在那寺南的雲扶石上,刻著明代抗倭名將侯繼高題寫的“海天佛國”四個大字。
在這個島中,聚集了數不清的寺庵,遊人們更願意去大寺廟,看更好的景緻,這已是純粹意義上的旅遊了,很少有人願意到這座歷史地位極高的“不肯去觀音院”來逛逛。
謝惠仁走入寺廟,這裡的冷清讓他有些失望,偶爾有幾個遊客閒步進來,也只是草草轉了一圈就走了出去,至多瞭解一下這裡的歷史,便帶著沒有看到美景的遺憾遛了出去。
謝惠仁將手伸進口袋,將那兩隻銀鐲攥在手中,他看了看莎莉,眼神中包含了很複雜的東西,關切、鼓勵,還有一絲擔心。
莎莉似乎明白他的感受,平靜地說,“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他看著莎莉,欲言又止,只好點了點頭,轉身往殿後走去。
殿的角落裡坐著位年輕的僧人,看樣子清淡的生活讓他有些無聊,靜靜地坐在那裡,半閉著眼睛,不知道他是在心裡默默地念經還是睡著了。謝惠仁看了看他,搖了搖頭——以他的年紀,是肯定不會知道這兩隻銀鐲的來歷的。
正在謝惠仁探頭探腦、想往寺廟深處走去時,那位年輕的僧人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雙手合十,禮貌地說,“先生,後面不接待遊客,請回吧。”
“哦,不。”謝惠仁還了一個合十禮,恭敬地說,“小師父,請問這裡有年長的師父嗎?”
“請問先生有什麼事情?”
謝惠仁掏出銀鐲,託在手中,“拜託,我有兩件佛家的器物,想請老師父鑑定一下。”
年輕僧人面露難色,剛想接那兩隻銀鐲,又縮回了手,說:“先生,我不敢肯定師父能幫上您這個忙。”
“那當然,只是想讓老師父看看。”
“好吧,您在這兒等著。”說完,小師父小心地捧起兩隻銀鐲,緩步走入後堂。
謝惠仁回頭看了看,莎莉在大殿的門外,背對著他,孤零零地站著,與那些說笑著走來走去的遊客相比,這是個孤獨的身影。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銀鐲交到小師父手中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那個關於他們的身世之謎,有可能馬上就要解開了。
觀世音菩薩。謝惠仁一直對所謂神蹟現象半信半疑,但是此時,他真希望觀世音菩薩能顯聖,給他一些關於這個謎團的靈示。
大殿後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謝惠仁定了定神,迎了上去。那位小師父捧著銀鐲奔到他的面前,躬身施禮,輕聲說,“先生,師父請您進去談話。”
“好的。”謝惠仁精神一振,心中卻突然打起鼓來,身子也不禁顫抖。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隨著小師父來到禪堂的。
禪堂裡面極其樸素,只有供奉佛像的地方顯得色彩斑斕,屋子裡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一位老僧閉著眼睛,嚴肅地坐在椅子裡,一動不動,只有手捻著念珠,嘴唇輕輕抖動。
謝惠仁剛要上前,卻突然站住了,他整了整衣服,恭敬地給老師父行禮,說:“師父,弟子謝惠仁給師父行禮。”之後,他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儘量輕緩地呼吸。
片刻,老僧依然閉著眼睛,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謝惠仁知道,這是師父給他的回禮,忙又恭敬地行禮。
老僧的手落下,依舊不慌不忙地捻著念珠,面色平靜,緩緩地問道,“年輕人,從哪裡得到的鐲子?”
謝惠仁畢恭畢敬地回答,“回師父,是家傳。”
“哦?”老僧的眉毛一挑,“兩隻?”
“是一隻,那隻大的。”謝惠仁看了看他,不知道他究竟還會問出什麼來,繼續謙恭地回答,“小的那隻,是位女施主的——她在寺院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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