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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飛機能夠飛的原理,但那隻不過是航天器技術,我們需要思考的,是這種原理本身就是自然的力量,是我們認識了大氣、力學等等才掌握了它的力量。可我們依然要探索飛機能不能飛得更快,這是我們用已知來探索未知的自然規律,而這,又何嘗不是宗教的本質形態?宗教的萌發不就是人類要認識未知的自然規律嗎?所有的技術和信仰方式,都只不過是我們認識自然的方法。而科學本身和宗教本身——記住,不是科學技術和宗教形式——就是人類要認識的自然。科學和宗教就是人類的兩隻翅膀,雖然科學讓人們對宗教產生動搖,但是,捫心自問,人類對自然的敬畏何時消減過,又何時不在做著新的解釋?這敬畏和解釋,不就是宗教本身嗎?要知道,宗教從來都是在總結人類已經認識的自然規律。為什麼我們相信科學在發展,而卻把宗教當成過去人類的愚鈍和迷信呢?而我們是否知道,這一百年來,有多少曾經被奉為真理的科學成果已經被推翻,而做出了新的解釋?甚至牛頓第一定律在特定條件下也站不住腳。這種解釋,又何嘗不是人類認識自然後的自我修正?你能說得清楚,這是科學糾正了宗教的失誤,還是宗教總結了科學的偏差嗎?我更願意將科學和宗教當成雙胞胎兄弟,不要把他們對立起來,他們就是在互相提醒、指正和鼓勵中共同成長。他們聯合起來就構成了自然,如同不能把技術當成科學的核心含義一樣,這個自然也不是我們所說的動物植物,而是人類和與人類有關的一切的執行規律。我們把暫時不能用科學技術解釋的現象叫‘超自然’,這可是大錯特錯了,用我們已知的去解釋超越我們的未知,這不就是宗教嗎?而當他的兄弟,也就是科學有一天有能力認識這個未知了,我們會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曾經無法解釋的‘超自然’,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事實上,人類發展幾千年,不是在時時刻刻發生著這樣的事情嗎?”
謝惠仁不知道他的學生能不能理解他的講話,事實上,這也是他第一次發表這樣的觀點,這觀念何時形成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多年來心裡一直在隱隱感覺著。
謝惠仁說了十多分鐘,這時,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降低了聲調,說:“同學們,或許,你們都瞭解《聖經》故事,你們會認為那些神蹟是胡說八道,你們會問,如果,真的存在上帝的話,那麼,他怎麼不再顯示一下他的神蹟?”
“對啊,看不到神蹟,我們很難相信有上帝存在。”
“不,不。”謝惠仁搖了搖頭,“或許你還沒有明白我剛才說的意思,宗教和科學就是我們認識自然的一對雙胞胎。你要看神蹟嗎?”
那個學生點了點頭。
“好的,你看窗外,日升日落,春夏秋冬,有風,有火,有白晝,有黑夜;你再想想自己,人的心臟在不停地跳動卻不會像其他肌肉一樣疲乏,人的呼吸是那麼有規律,人的體溫是那麼適應自然,而人的頭腦是怎麼執行的,我們還不完全瞭解……孩子,你還要什麼神蹟啊?這些還不夠嗎?自然就是上帝給我們的最大神蹟啊。我剛才說,科學和宗教,合在一起,就是自然。佛、上帝,其實就是我們認識自然規律的一種方法,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自然。”
歷史的真相,典籍記載和民間傳說,自然規律,宗教和科學。謝惠仁的頭腦中,這些概念又開始交織在一起了。
那銀鐲花紋呢?關於它埋藏了佛教典籍的傳說,會不會成為歷史的真相?如果,真的有這些失傳的關於佛教真相的典籍,那麼佛教的歷史就會改寫,至少,會部分地改寫。可是這些佛教秘密,又會揭露什麼樣的自然規律呢?
謝惠仁有些困了,他是真正的疲勞了,頭腦已經完全不夠用了。他正想打個瞌睡,莎莉在旁邊碰了碰他,“把那組花紋給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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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惠仁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在飛機上,他完全沒有注意自己身處的地方,此時已經陷入回憶與冥想中了。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那是從藤原家出來時老人塞給他的,並告訴他,這是全部的花紋圖樣。看到完整的銀鐲花紋的一剎那,謝惠仁便自信再也忘不掉它,雖然只看了一眼,但現在他閉著眼睛也能畫出那組圖案。
他把圖樣遞給莎莉。
莎莉很仔細地看著,經過前一天的經歷,她彷彿也對解密感興趣了,雖然並沒有什麼歷史知識,更別提對佛教有什麼瞭解,不過她顯然對這組神秘的圖案有些好奇。
看了好一陣,莎莉嘆了口氣,說,“這都是什麼呀,就是線條構成的花紋——其實,說花紋都不對,看不出是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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