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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沒佛即是佛。
徐施主身俱慧根佛性,還請在悟通玄功之後,善視天下蒼生疾苦,顧念天下百姓安康,貧僧在此先行謝過!”
徐子陵躬身還禮道:
“大師教誨,小子定銘記心中。”
了空又神色複雜的轉向我道:
“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雖無遺蹤之意,水亦缺沉影之心。可是雁過影沉,卻是不爭之實。貧僧亦請笑施主多多為天下蒼生著想!”
我面具下的表情寶相莊嚴,祥和寧靜的道:
“佛經有云,‘預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界,今生做著是。’‘拋卻身心見法王,前程何必問行藏。’小子謹受教!”
了空嘆道:
“雖然世事皆有因果,不必因此煩惱自己的前程;想見到宇宙的真理,識見自己的本來面目,固然可拋卻身心,不計較一時的榮辱得失,放下一切;但是就怕施主未見到光明的佛性之前,就已墮入魔道深處,難以自拔,那可真是可悲,可嘆!”
微微一笑,我波平如鏡的道:
“《金剛經》有云,‘無相佈施,無我度生,無修學佛,無證人道,都是一種藉假修真。我們要修無修的心,證無證的道,才能達到佛法的彼岸。’和尚的教誨小子會銘刻肺腑!”
說完之後又從革囊內取出四部經書,乃是《涅槃經》一部,七百四十八卷;《菩薩經》一部,一千二十一卷;《虛空藏經》一部,四百卷;《維摩經》一部,一百七十卷,俱都恭恭敬敬的交予了空。
輕輕愛撫著手內四部經書,了空做最後努力道:
“《維摩經》上曾說維摩為了救度眾生,顯身有疾,已說明身如泡沫,無常為性,不得堅久的事實。
國王大臣,長者居士等都前去探望,佛也準備派大弟子前去問疾,而奇怪的是諸大弟子都推辭不去,道是自己的修養境界不如維摩詰,不願前往,甚至連諸大菩薩都稱沒有資格去問疾,最後只能派號稱智慧最著的文殊師利前往。
文殊自知難以與敵,但實在是派不出別人利,只能硬著頭皮前往。維摩詰在文殊師利以及諸聲聞菩薩大眾面前示現神通發力,乃至以手擷取他佛國土眾生移於此地,折服所有人。
施主現在就好比患病的維摩詰,只是笑施主所患上的是認知,識見方面的疾病,貧僧希望笑施主能緊守靈臺一點清明,不要在大意之下,徹底沉淪魔道。”
規勸我一心向善之心可以理解,但這樣也太不厭其煩了吧!現在看來淨念禪院的和尚也未比慈航靜齋的尼姑好上多少。
不流露絲毫內心情緒,我緩緩道:
“‘身如泡沫亦如風,刀割香塗共一空。宴坐世間觀此理,維摩雖病有神通。’身既無實,受自亦空,貪愛分別,皆無必要。肉身現有疾,法身示神通,入世出世間,色法本一同。小子告辭!”
說完同徐子陵齊齊深施一禮後,這才灑然去了。
此時已是五更時分,天上淡月如鉤,大地之上,只餘肆捏的夜風在呼嘯,翻騰,充滿神秘莫測的難言味道。
正向洛陽方向前行的二人倏地停住身形。徐子陵劍眉微皺道:
“好像有點不妥當,大哥有何奇怪的感覺沒有?”
我亦神色凝重道:
“好像有一種肅殺之氣正在蔓延,我們合力再試試看!”
大風,可以將某些聲音完全淹沒,但亦可將這些聲音送至很遠的地方。
得到徐子陵渾厚綿長的長生真氣輸入之後,功力不足的我感知領域再度上升到一個全新的臺階。由於又正處於下風位置,因此,隨著功力提升至極至,三里外小山坡上約有近千人的呼吸之聲清晰的傳入耳際。內中竟還有兩人正在低聲的交談。
“大哥,我們到底要在這裡伏擊什麼人呀?”
“誰知道,上面給錢,管飯,我們前去殺人,天經地義。”
“可已經連續三天晚上白白等待,再這樣下去,人沒有伏擊到,我們卻快要被該死的蚊蟲給圍殺乾淨啦!”
“受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麼,我們漠北雙雄又怕過誰來?”
“可是聽說追殺過我們的笑行天數天前曾來過洛陽,若今次伏擊的是他,那我們。。。。。”
“嗯,很有這個可能,那你說怎辦才好?”
“若伏擊的真是他,不如我們當快衝鋒到他近前的時候就裝死,記得當初一有人類在我們面前裝死,我們就會放過他。”
“主意不錯,那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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