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南線與北線的進展(第2/4 頁)
摧垮了帝國引以為豪並視作矛頭的
“灰狼”。
自負與自卑雖然是自我認知的兩個極端,但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卻並不矛盾,甚至可以說兩種屬性其實就是如影隨形的。
相比起千柱之城,象徵著權威的羅威爾營地才是真正的婆羅行省倖存者心目中的精神圖騰,哪怕當地人從來沒有向它祈禱過,甚至從它門前路過時都會不自覺地低下頭加快腳步。
然而少有婆羅行省的倖存者真正意識到,祈禱只是信徒向神靈表達敬畏的一種
“表現形式”,並不是信仰的全部,更無關本質。
原始社會的人們出於對山火和天雷的敬畏編纂了神話,出於敬畏向神靈獻上舞蹈,向圖騰獻上祭品……
神話、舞蹈和祭品都不足以概括信仰的本質,發自內心地敬畏——或者說畏懼才是。
由於聯盟的到來,羅威爾營地的威嚴被踩在了腳底,當地的舊貴族們不但失去了奴隸帶來的收入,也失去了精神的寄託。
目前虛無主義的風潮流行在當地上流階層,並主要體現在音樂與繪畫兩個領域。
畢竟這兩個領域相比起文字有著更高的
“准入門檻”,剛學會寫字的金加侖港居民暫時還停留在學滿是
“盟味兒”的人聯語階段。
“……《暴雨後的故事》對於我的研究報告只是一段小插曲,我知道您更關注的是進步的聲音,而不是保守勢力的呻吟。不過我相信您是理智的,應該知道激進和極端只有一步之遙,而火炬就是最直觀的例子。”
“目前,金加侖港的倖存者已經形成了拆毀千柱之城那一千根柱子的共識,社會各界因為相同的共識而前所未有團結。雖然我更傾向於認為多數人的意見是精神意義上的拆毀,而非物理意義上,但我擔心這場運動最後會發展失控,導致重要的文明遺蹟和研究素材受到損壞。”
“在那裡被毀掉之前,我想到當地考察,最好能留下一些影像資料什麼的,這是寶貴的社會學研究素材……雖然我的研究成果沒法立刻體現出任何實際作用,但我還是想向您申請放寬任務發放的區域性許可權,以及一架蝰蛇運輸機和一支十二人的戰術小組。”
楚光將報告看到了最後,食指在辦公桌上點了點,最終還是否決了她的請求。
“……我並沒有輕視社會學研究的意思,相反我無比的重視,但我們與帝國已經簽署了停戰協議。貿然越過停火線可能將軍團牽扯進本就複雜的地區事務,甚至將本該在前線全力以赴的黏共體拖進一片新的泥潭,我無法批准你的請求。”
“當然,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督促在當地活動的避難所居民透過間接干涉的方式支援你的研究,以及保護
“繁榮紀元後時代”的新遺產。”
火炬教會正在以拖待變,黏共體僅僅是完成了對其的包圍,想要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是得花些時間的。
如果聯盟加大對婆羅行省地區的干涉,軍團立刻會跟進擴大在婆羅行省的影響力和地盤,最終未必會利於當地倖存者自發的變革。
不如保持現狀,用金加侖港牽制西帆港,讓當地倖存
者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而且,當地倖存者做的其實也不賴。
從金加侖港輸送到內陸的軍官一轉月族人抵抗軍的頹勢,正穿過虎州並朝著婆羅行省的東北角挺進。
根據方長在
“聽證會”上向小魚做出的報告,他們投資一千萬銀幣扶植的
“軍事強人”已經成功獲得了來自金加侖港、薯條港民間的第一輪風投,撬動了近2000萬銀幣的資本,並準備在勐獁州的塔桑河出海口建立一座
“新的金加侖港”。
這座口岸的經濟潛力可能趕不上位於永流河口的金加侖,但也能向輻射兩三個緊鄰塔桑河的內陸州了。
雖然這張餅沒有把小魚給湖弄到,但同時出席聽證會的幾個股東代表確實被這張餅給饞到了,並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方長那一邊。
講道理,如果真能再打出來一個金加侖港,1000萬銀幣花的虧嗎?
一點也不虧好嘛!
理想城家底厚可以不搞擴張,關著門也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還有閒錢去廢土上打賞,但曙光城有這個家底嗎?
海外業務必須得擴張啊!
現在糧食有了,礦也有了,就差人口了。
如果那個拉西真能把婆羅行省的牲口變成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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