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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風溼的原因,腿腳很不利索,太后特別赦免了他的規矩,還特別賜座,言辭懇切地把皇帝的狀況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夠出面說服順治打消出家的念頭。
結果讓太后失望了,湯若望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和佛教根本是兩個體系的,順治信奉的那些,湯若望認為不可信,湯若望信奉的那些,順治認為是扯淡,湯若望勸了皇帝兩天,非但沒有勸得皇帝回心轉意,反而差點引發佛教和天主教的理念衝突。
太后見兒子怎麼都不肯回心轉意,終於動了真心氣,火氣一上來,她下了一道懿旨,把兒子身邊的宮女太監侍衛統統抓起來,準備用順治最親近的人來威脅他就範。
被抓起來的人中,被抓起來的人中,當然不包括索額圖,但是包括吳良輔。吳良輔是順治的隨侍大太監,是順治最親近的人。他的被抓,讓順治徹底心灰意冷,額娘不理解他,甚至連湯若望都請出來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死去的愛妃能理解他之外,其他的人,都把他當怪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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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最後的晚餐
十二月初三,順治一改往日僧袍披髮的形象,剃頭束髮,恢復了青年帝王的形象,臨武英殿,宣佈將在封筆之前完成立儲事宜,但是具體立誰卻沒有明說。
大臣們見皇帝終於臨朝了,一時間群情激奮,各種這摺子堆到了御案上,順治象徵性看了幾本就把政務扔給了內閣,退朝到慈寧宮去了。
太后見兒子神清氣爽地來請安,心裡也高興不起來,淡淡地吩咐起身,她都不敢奢望兒子能改好了。結果,兒子跟他說:“皇額娘,兒子知道往日的荒唐讓額娘傷了心,兒子已經決定,明年開始重新臨朝。做一個勤政的皇帝。”
太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皇額娘能相信你嗎?你不是已經決定在年前決定儲位人選了嗎?”兒子想過了,無論是福全還是玄燁,都還太小,難當大任,兒子之前想岔了,人不能只考慮自己,即便為了他們兒子也該留在朝堂之上。”
這一下,太后有些相信了:“你真是這麼想的?沒有哄騙額娘?”“兒子不敢,兒子還有一事,請皇額娘恩准。”順治輕聲說。
太后的嘴角瞬間下扯:“我就知道,你說這番話一定是有目的的,你知道額娘不想聽什麼話,自己掂量著說”
順治苦笑:“額孃兒子是真的知錯了,兒子想,兒子雖然定了選秀的規矩,可是一次都沒有選過,不如明年皇額娘做主,選一次吧。”
“你說你要選秀?”太后的表情好像吞了一個雞蛋這麼吃驚,兒子前腳還為了董鄂氏要死要活,後腳就決定要選秀了?難道湯若望真的有這麼神?難道兒子真的想通了?不在一棵樹上條死了?太后來不及細想為什麼,既然兒子提了,就要迅速答應,免得他變卦:“好,好啊,眼瞅著近年關了,明年正月十六,正月十六就選吧這可是頭一回選秀,額孃親自主持,一定選最好的“
順治繼續苦笑:最好的?世上除了她,哪兒還有最好的?但願她不要怪我,這實在是無奈的權宜之計。
“既然額娘答應了選秀,那請額娘再答應兒子一個請求,放了吳良輔,兒子身邊,只有這一個貼心人了,他一直都跟著兒子,請額娘放了他,兒子想,趁著離過年還有些時候出門走走,想要他陪著兒子。”
太后終於鬆了一口氣,兒子說了這麼多話,原來還是有所求了,為了那個奴才啊不過,既然兒子答應了明年親政並選秀,就表示他至少是暫時放棄了出家的念頭。既然如此,吳良輔什麼的,就依了他吧。
“好吧,額娘應了你,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吳良輔額娘就不追究了,只是最近天花的風頭還沒有過去,你出去注意一點兒。”
“額娘放心吧,兒子會小心的。”順治這才露出了笑容:“那麼兒子先行告退了。”太后喊住他:“別忙,用過晚膳再走,玄燁的師傅說,他的功課又進步了,你許久沒見他,也該見見的。”
順治今天特別順從:“既然額娘這麼說,兒子叨擾了。”
太后也笑開了花,這些日子的焦慮惶恐一掃而空:“母子之間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格格告訴御膳房,今兒皇上在慈寧宮用膳。”
太后高興了,玄燁也高興了,連他自己都忘了,上回見到父皇是什麼時候了,今兒在皇祖母的飯桌上,再次見到皇阿瑪,小孩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順治很給面子地考校了他的功課,還誇了他聰明伶俐,太后很滿意,選也很激動,一頓飯吃得非常和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