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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煩地提醒道：“別打岔，讓我聽完。喂，你說那個趙家小王爺做了什麼事？”

吳誠假裝沒有聽見田中塵的話，很有好感地對如晴點點頭，回答道：“一場廚藝比試，一場別開生面的廚藝比試。小王爺把長安城裡所有酒樓的主廚都請了過去，在大庭廣眾之下，用他帶著的近百名廚子，與這些廚子一一比試。”

“比試的結果一定是這位小王爺勝了？”如晴猜道。

“豈只是勝了這麼簡單。如果只是勝了，那麼也不至於會讓鍾家的三公子把手中的酒樓全部拋售給他。”吳誠敬佩道，“無論小王爺的實力、手段，還是冷血狠毒，都讓人心驚。”那一段時間，某位小王爺正處於銀子的瘋狂狀態，冷血狠毒還是吳誠對詞彙美化後的表達。“小王爺讓每一家酒樓的廚子展示他們最得意的菜餚。然後先出他的廚子，在同一菜餚上打敗他們。下廚做飯，這種事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我家婆娘曾說，這下廚沒有幾年的功夫好好學，就上不了檯面。很難想象，小王爺手下會有那麼多廚子。且這些廚子各個手藝出類拔萃，將名揚長安城不知多少年的老廚子都比了下去。我想，小王爺為了這個計劃準備了至少有五年的時間吧。公子，應該知道具體的計劃吧？”

如晴聽吳誠這麼問，連忙看向田中塵。田中塵只好道：“準備幾天而已。當時只是因為那個傢伙的銀子都被人偷走了，所以才刻苦得緊。”

“幾天？公子真會開玩笑。”

吳誠說這一句話時，如晴低聲問向田中塵，“這件事與你有沒有關係？那些廚子應該都是你的師父吧？不然你的菜怎麼會做得這麼好？”她把師徒關係顛倒了。田中塵只是笑，懶得辯解。

吳誠繼續敘說：“當一家家的廚子被小王爺打敗，臺下成千上萬的百姓幾乎瘋狂了。他們從未見過這麼離奇的事，似乎眼前這群廚藝高超的人是從地下突然冒出來的。就在此時，小王爺發話了。他說，你們這樣的廚藝也配在天子腳下開酒樓，實在太過丟人了。為了長安城能夠給外地人留下一個好印象，我決定我要開酒樓，開多的酒樓。”

吳誠說到這裡停頓下來了。

“怎麼了？”如晴首先看向田中塵，她沒有發現田中塵打斷別人。“是不是就這麼結束了？我沒有看出來這位小王爺哪裡冷血狠毒的？”

“小王爺說，他要把酒樓開在這些家酒樓的對面。對著眾人的面，他就亮出了這些家酒樓對面門面的地契。且說，當天就要動工。他之所以開一個廚藝比試，就是為了給所有酒樓提一個醒。讓他們提前做好另謀生路的準備。最惡毒的事，莫過於斷了人家的謀生之路。”吳誠口水流下來了。田中塵噁心地背過身去。如晴則一如既往的興致勃勃。此人的口才，不去說書，確實是浪費人才。

“後來呢？那些酒樓答應沒有？”如晴問道。

“當然沒有了。大家都不是傻瓜，當然不會被一句話嚇倒。於是，在第二天，小王爺就開始動手建酒樓了。也不知他從哪裡找了那麼多人，竟然能十多處同時開工。這一下，有人就坐不住了。”

“誰？”

“鍾家的三少爺鐘意。長安城大部分的酒樓都屬於鍾家的。小王爺這種方法開酒樓，對他們鍾家的生產影響最大。由於鍾家沒有那麼多廚藝高超的廚子，而小王爺的銀兩也十分的充足。面對面地對開酒樓，他們鍾家的生意早晚會被擠下去。鐘意也算得是一個人才。他當機立斷，知道他們鍾家酒樓方面的生意前途渺茫。他馬上與小王爺談和，把所有酒樓全部兌給了小王爺。就此一次，小王爺便有了五十多家酒樓，當即成了長安城第一酒樓大商家。”

“其他家的酒樓呢？”

“有一些人跟著鐘意把酒樓賣給小王爺，還有一些人沒有賣。這些沒有賣的人，後來都被小王爺在他們門前開了一家酒樓。不出幾日就被擠兌得慘不忍睹。這裡，這些人還要賣酒樓時，小王爺卻已經不收了。本來有幾千兩的酒樓，因為小王爺不收，後來都幾百兩賤賣了。”

如晴讚歎道：“商人也不簡單啊。這位小王爺出手的時機抓得很好，來勢也強勁得緊，遭遇的抵抗簡直微乎其微。厲害，與戰場上不戰而屈人之兵，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位小王爺是誰？我想見識一下。”她最後一句問的是田中塵。

“你已經見過了。”

“嗯？哪裡？”

“就是前不久，高呼打倒田中塵的三個人中的一個。”田中塵說這話，他注意到如晴的表情在慢慢地變化。從興奮、急切、慢慢地轉變為錯愕、驚訝，繼而她眼睛眨了眨，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