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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各遣兩名侍女伺候。凌衝才進了臥房的門,那兩名妖冶的侍女就貼上身來,鶯聲燕語地說道:“已準備下了熱水,奴婢們侍候官人沐浴。”說著話,就來解凌衝的領釦。
凌衝嚇得往後一縮,臉漲得通紅,囁嚅著說道:“不必……自、自來便可。”侍女們笑道:“官人要自己脫麼?奴婢們遵命便是。”說著,伸手解開自己衣鈕,把外衫脫了下來。凌衝大驚:“你、你們做甚麼?!”那兩名侍女媚笑著說道:“官人不是要奴婢們自己脫衣裳麼?若是改了主意,便由官人來為咱們脫衣也可。”說著話,一左一右,粘了上來。
凌衝正在手足無措,徒然發現貼進自己懷裡那女人柔軟的身體驟然僵硬起來。抬頭看去,只見彭素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屋中,兩手各按著兩名侍女的穴道,正笑嘻嘻地望著自己。
凌衝大出了一口氣,後退一步:“前輩,這……這可怎麼處?”彭素王笑道:“這也是張士信的待客之意,你又何故推卻?”凌衝漲紅了臉:“前輩休要取笑,在下……在下不慣這個……這個……”彭素王“哈哈”大笑,封住了兩名侍女的穴道,把她們抱起來,放在椅子上。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表情卻變得非常嚴肅:“既是你不歡喜,那便罷了。張士信此人,詭詐多謀,須提防他別有奸計,今晚睡得警醒些。”凌衝急忙點頭。
彭素王走出屋去,拉上了屋門。凌衝想一想,把兩名侍女的袖子翻起來,遮住她們眼睛,然後自己到床後已經預備好的木桶中洗了個澡,這才吹熄燈燭,上床去睡。此時屋中漆黑一片,四下萬籟俱寂,只偶爾能聽到兩名侍女綿軟的呼吸聲。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伸手摸著懷裡的玉鐲,輾側良久,才勉強睡去……
第三十九章 從來逸樂豈無極
凌衝睡至半夜,突然驚醒,睜眼望去,就見室中不再黑暗,窗外隱隱有紅光透進來。他本來就是合衣而臥的,趕緊一軲轆爬起來,推開屋門,立刻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著火了麼?”他剛要往外闖去,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唔唔”的聲音。
轉頭望去,原來那是兩名被點了穴道的侍女,坐在椅子上,衣袖已經垂了下來,露出臉來,眼中全是恐懼、哀求的神色。凌衝“呀”了一聲:“險些將你們忘了。”急忙跑過去,幫她們解開了穴道。
那兩名侍女身體得以活動,立刻尖叫起來。凌衝伸手去捂耳朵,侍女們一把推開他,向外就跑,才到門邊,突然發出兩聲慘叫,倒栽了回來。
凌衝嚇了一跳,上前看時,就見兩名侍女的胸口都釘著一支火箭。“原來有人縱火!”凌衝不禁大怒,就腰間拔出刀來,舞起朵朵刀花,罩住全身,向門外衝去。十幾支火箭射來,還沒接近身體,已被刀風攪碎。
就見人影一晃,彭素王和史計都也都跑了過來。彭素王一招手,將一支火箭抄在手裡,一抖腕子,往來路打了過去。樓下一聲慘叫,似乎有人中箭倒下。
只聽彭素王大叫道:“張士信,你好不歹毒!我與你何怨何仇,你要害我性命?”樓下一人“哈哈”大笑,正是張士信的聲音:“你在蘇州,竟敢不吃我大哥賜的酒宴,來到杭州,又大咧咧先拜牛皋的墓,不緊著來見我,倒教我等你。你是甚麼東西,怎敢如此無禮?!”
“汝才無禮!”史計都大喝一聲,把梅花豹尾鞭舞開了,如一個車輪也似,來箭大半俱被擋住,還有一小部分倒激回去,射倒了幾個人。彭素王拉著凌衝,冒著箭雨,湊到欄杆旁來看,只見樓下一色的鐵甲軍士,足有五六百人,把這座小樓包圍得水洩不通。人群之中,有一個頭戴金盔,大紅披風,騎著駿馬的,正是東吳大元帥張士信!
張士信將手中馬鞭一指,亂箭射來。彭素王大袖揮舞,隨手格擋,那些鵰翎紛紛落下,不能傷他分毫。張士信兀自不知厲害,大笑道:“這大吳江山,是咱們兄弟辛苦廝殺得來,丹楓九霞閣算的甚麼?日帝在時,我還懼他三分,你是甚麼東西,也敢對我無禮?今日便要爾等葬身此處,方曉得我的厲害哩!”
凌衝站在彭素王身邊,只覺得陣陣熱浪湧至,原來周邊都已起火,火焰卷著濃煙滾滾撲來。他正自惶急,忽然腳下一虛,耳聽一聲巨響,小樓底層已被燒燬,整座樓竟然崩塌了下來!
彭素王一手抓著凌衝,一手抓著史計都,冒煙突火,從樓上大鳥般躍下。樓下軍士們發一聲喊,各挺兵刃殺來。三個人各施技業,當者披靡。忽聽人群中一人叫道:“都閃開了,看某來拿此賊!”
張士信叫道:“五侄,休去!”但那人並不聽從,分開人浪,手提一柄大錘,衝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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