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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揮拳向龔羅睺衝去。
龔羅睺打點精神,立掌來迎。凌衝此時內力充沛,腐心蝕骨掌已很難對他構成威脅,而僅論招術的巧妙,內家、六花,還在龔羅睺所學掌法之上,只因為臨敵經驗不足,才堪堪十數合打個平手,沒能趁機傷到對方。
然而,龔羅睺的武功終究要高過他甚多,二十合後,凌衝便又漸漸落在了下風。他找個空隙,後退數步,再次接受陸清源傳遞過來的內力。凌衝從來沒和龔羅睺這樣的一流高手鏖戰過那麼長時間,分合之際,得益極大。雙方又鬥了數十招,凌衝越戰越勇,拳法連貫流暢,仿如江水濤濤,他只覺得在自己眼前展開了一片廣闊的武學天地,逐漸整個身心都沉浸了進去,殺機消隱,韌力卻更悠長。
龔羅睺心裡焦躁,又聽彭素王在旁邊笑道:“龔叔父,已近百招了,你竟連個後輩也拾掇不下,傳出去顏面何存?”龔羅睺匆匆逼退凌衝,怒喝道:“待我先宰了你這廝鳥!”雙掌聚力,疾往彭素王頭頂拍下。
此時,凌衝與陸、厲等人都隔得較遠,不及救援,眼看龔羅睺目露兇光,雙掌挾著一道腥風,重重擊落,彭素王慘然一笑,閉目待死。眼看敵人雙掌將到頭頂,忽然一個人和身撲來,把彭素王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背脊,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招雷霆萬鈞的腐心蝕骨掌。
眾人定睛看時,卻原來是史計都從床上跳下來,拚著自己性命不要,救了彭素王。龔羅睺大驚:“史兄弟,你何苦……”彎下腰去檢視史計都的傷勢。凌衝看他傷了史計都,又驚又怒,只感覺膻中熱氣鼓動欲裂,全身精力暴漲,大喝一聲,一招六花拳“天高聽卑”,雙掌挾風,向龔羅睺迎面劈來。
龔羅睺看他勢如瘋虎,不敢硬接,向後滑步退開。凌衝撲近前去一按史計都的脈門,只感覺脈相細若遊絲,是將死的跡象。這一來,他心中更為悲憤,右腿一曲,躍向龔羅睺,連下三招殺手。但他此時輸入的內力將竭,心緒繚亂之下,招式不免破綻百出,才四五個回合,就被龔羅睺尋隙一掌打在左胸。
凌衝被這一掌打得接連倒退了三步,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難受到了極致。他長吸一口氣,內力迴圈周天,又再回歸膻中氣海,心中暗叫好險,幸虧龔羅睺倉促之間,毒氣未聚,這一掌用的不是腐心蝕骨掌,否則自己如何禁受得起?
龔羅睺逼退凌衝,重又俯身來看史計都的傷勢。凌衝只怕他再傷害彭素王,急忙拚了性命,再度躍前。他還沒能接近龔羅睺,忽見史計都的身體下面伸出一枚手指來,疾點向龔羅睺的咽喉。龔羅睺大驚,橫掌相迎,指掌相交,只聽他大叫一聲,一個跟頭倒翻出一丈多遠,撞破窗戶,斷線鷂子一般往閣下栽去。
眾人驚呼聲中,凌沖沖到窗前,向外一望,只見龔羅睺在空中又翻了一個空心跟頭,踉蹌落地,隨即發足狂奔,向山下逃去。凌衝正待追趕,只聽身後傳來彭素王的聲音:“我已破了他的腐心蝕骨掌,莫再追了,饒他去吧。”
凌衝轉過頭來,只見彭素王站起身來,將史計都重新抱回了床上。他急忙撲過去叫:“史大哥!”卻見史計都一臉的迷茫,愣愣望著彭素王,顫聲問道:“這……這是甚麼功夫?”
彭素王笑道:“是沛若神功第七段的功夫,我已將擊中你身體的腐心蝕骨掌吸入己身,並化解了也。”旁邊陸清源問道:“沛若神功,哪來的第七段?”彭素王轉過身去,深深一揖:“倒教陸叔父笑話,那是愚侄自創的。”
凌衝看史計都的面色並不算難看,急忙再搭他的脈門,只覺得脈息強勁,與先前大不相同。史計都長出一口氣,笑道:“那腐心蝕骨掌已被素王接了去,我本待救他,卻不料反被他救哩。”彭素王笑道:“我按住史叔父的脈門,暫閉了他奇經八脈,教他如中掌將死般,這才能使龔叔父惶急,趁機出指將其逼走。”凌衝望他一眼:“你……你可曾受傷麼?”
彭素王撣撣衣袖,“哈哈”笑道:“他誣我害了你性命,我為看他究竟為何施此詭計,假意吃下斷腸散,又硬接了他兩招腐心蝕骨掌,容他點了我穴道,倒叫各位擔憂了。我卻無事,這些須小伎倆,如何傷得了我?”
史計都道:“怪道你如此聽話,為求辯誣,又服毒又接掌的,我勸也不聽,原來根本便不在乎!”彭素王急忙作揖:“教史叔父為某擔憂,愚侄好生過意不去。”史計都“哈哈”笑道:“你的智計與膽量還則罷了,這份功力,真個可比大羅神仙哩,凡人誰可傷你?”
凌衝心底更是敬配無地,忽聽身後厲銘冷冷地問道:“你方才使的,可是‘峻極指’麼?”彭素王急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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