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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草屋內突然哭聲大作。
杞人掛念綠萼的安全,急步奔去,只見孫朝宗等人抬著鄭琰的屍體走出來。那兩個麻衣漢子跟在最後,其中一個臉有傷疤的忽然向杞人作揖道:“這位,這位大俠果然好本事,您還得我麼?我叫郭漢傑,咱們在羅山城外打過一架來的。”
杞人一愕,隨即起,笑道:“你們當日追殺彭瑩玉和尚的不是?”“不錯,不錯,”那漢子忙笑道,“都是誤、誤會,您老的本領實在高強,小子愚昧,當日以為您只有、只有刀快,今日才……”話未說完,被另一個黑臉漢子扯了一把:“走罷,還說甚麼。”
“哥耶,你休著急,”郭漢傑笑對杞人道:“不曉得您老收不收徒弟,我情願做牛做馬,服侍您老一輩子。”說罷,竟然就要跪下磕頭。
杞人急忙一把拉住,也不知道怎麼拒絕他才好,只得笑道:“這個,這個,我還有事,日後再說罷。”郭漢傑急道:“您老行蹤不定,這日後,日後弟子上哪裡尋您去?”
杞人實在無心和他糾纏,但眼見此人質樸木訥,倒是很合自己脾胃,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絕,只得隨口道:“這個,那麼一月以後,在、在……”轉頭望一眼綠萼,“在濠州城東韓家莊上見罷。”
郭漢傑大喜,又要磕頭拜師,杞人拉住他,道:“這個,且容日後計議。你,你先隨你兄長回去罷。”郭漢傑深深一揖道:“如此對不住您老人家。一月後是……是三月中旬,弟子一定先到濠州恭候。”說完,歡天喜地地去了。
等到諸人都走得一乾二淨,宮秉藩這才再過來招呼道:“陳兄,難得今日相見,區區想邀大駕到山下酒館裡吃一杯,暢敘半日,不知陳兄肯賞光麼?”
“宮大俠太客氣了,”杞人忙道:“難得宮大俠這般看得起小人,也不用找甚麼酒館,就在這草屋中吃酒不好麼?我做兩樣小菜給宮大俠下酒。”
宮秉藩大笑道:“好極好極,正要品嚐陳兄的手藝。”二人攜手進入草屋。老獵戶祖孫已經把屋內粗粗打掃了一遍,一邊不住口地向杞人和宮秉藩稱謝,一邊抹淨桌子,擺上碗筷來。
“啊也,”杞人忽然想起了甚麼,問老主人道:“他們適才打鬥,用的是您的弓箭麼?”望一眼屋外,才明白兩方人士都各將屍體收拾走了,“這、這日後可怎生打獵?”
老主人笑道:“陳師傅,這些須小事掛甚麼心?他們倒留下幾匹死馬哩,我叫小虎去割幾斤肉來與二位下酒。”小虎正是他八歲的孫兒,聞言抄了把牛耳彎刀,笑嘻嘻地跑出去了。
“馬肉沒甚味道,”杞人忽然想起自己買的豬肉來,滿屋子尋找,卻天曉得忙亂中丟到哪裡去了。宮秉藩笑道:“馬肉亦可。聽聞陳兄在沈丘大名鼎鼎的好手藝,做出馬肉來料必別有風味。”
綠萼捧上半壇自釀的村醪,給二人斟滿,老主人又端來一盤臘肉,笑道:“窮人家沒甚麼好招待,宮大俠將就用些罷。”宮秉藩道:“很好很好,老人家不必忙了,也坐下來吃一杯如何?”
老主人受寵若驚,連聲答道:“不敢,不敢。”正在謙讓,小虎捧著一大塊馬肉走了進來:“陳叔叔,這些夠用了麼?”杞人笑道:“儘夠了,三兩頓都足吃了。”就要找圍裙去下廚。
綠萼伸手接過肉來,向杞人道:“師叔,您陪宮大俠吃酒罷,我來烹肉。”“這,你的身體……”杞人有些不大放心。綠萼嫣然笑道:“不礙的,我好了八九成了——小虎,幫姊姊做飯去。”
老主人也笑道:“二位且吃著,我也去幫些忙。”跟著綠萼和小虎到灶下去了。“這位夫人,”宮秉藩問道:“是令師侄?”
“不,是我師侄媳婦,”杞人一邊勸酒,一邊道,“其實他爹也好大名頭,濠州‘鐵劍先生’,宮大俠可見過麼?”
“‘鐵劍先生’?韓邦道罷,”宮秉藩道,“聽是聽聞過,惜哉無緣謀面。他的劍法十餘年前號稱淮東一絕,不過歸隱多年,真實功夫不知究竟如何?”
杞人道:“比起宮大俠略有不如,不過也很了不起啦。劍我是不大懂的,宮大俠人稱‘劍神’,想必劍術高絕,天下無對了罷。”
宮秉藩笑道:“那是江湖上朋友給區區臉上貼金,其實若論劍術高低,當是朝元觀鐵冠真人為今世第一……”杞人介面道:“那是當然。”“他人麼,川中程肅亭,漢北婁鷹,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宮秉藩繼續說道,“犬子夢弼這兩年也愈發長進啦,再過個四五載,‘劍神’的名號想來要傳與他了。”
杞人笑道:“子繼父業,青出於藍,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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