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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的一般,一招“李廣射石”,又從右側刺下。
王保保心中一聲長嘆,自知招術用老,無法撤刀自保,看起來今天要命喪當場了!就此停了手中刀,束手待斃。忽聽“嚓”地輕響,杞人不知何時已經攔在身前,連鳳鳴卻一個跟斗倒躍出去,手中匕首隻剩了一個木柄。
王保保後背冷汗涔涔,心道好險。又一轉念,不禁自責道:“保保啊保保,你欲將有用之身,做出一番大事業來,怎好在此喪了性命?他日若再遇險,便拚得廢了一手一足,也須死中求活,萬不可再生絕望之心了!”
連鳳鳴被杞人逼退,一愕之下,讚道:“好刀!”他殺得性起,順手拾起地上一把馬刀,不退反進,一招“力劈千鈞”,斬向杞人頭頂。
又是“嚓”的一響,也看不清杞人怎麼出的手,連鳳鳴手中兵刃又只剩下了半截。他“咦”了一聲,反手拔出王保保先前插在地上的那柄長槍,踴躍又上。
這次切割木杆,連聲音也沒有,連鳳鳴就被迫改長槍為單鞭了。杞人見他屢戰不退,心下煩躁,踏近一步,手臂微晃,又把半截槍桿又斬成了兩斷。
杞人的菜刀鋒銳無比,連鳳鳴早知道任何兵器都擋不了它的一斬。只是無論他如何出招,或刺或劈或掃,杞人卻隻立刀下斬,倒好象廚子切菜一般,必能一招奏效。他心裡不服,見長槍已然無用,退後幾步,反手一抓,把個看得目瞪口呆的騎兵從馬上揪了下來,拔出他的腰刀,猱身又上,一心只要杞人換招抵擋。
杞人見他無休無止,心裡煩透,一刀揮斷敵刃,手腕轉個圈子,就向連鳳鳴頭頂斬去。他無緣無故地又被捲入了一場廝殺,早已又氣又怨,偏偏連鳳鳴不識相,還要屢來招惹。杞人本無心傷人,只想劈斷對方髻子,將他嚇退。
刀在半途,忽然風聲響起,一柄長劍直向左肋刺來。杞人收刀不及,自然而然地左手案板揮出,迎上敵劍。他這案板本是南海千年鮫木所制,無堅可摧,卻不料敵劍實是鋒銳已極,又兼出劍者內力深厚,長劍竟然無聲無息地刺入案板一寸多深,差點便要穿透。
杞人為劍氣所激,不自禁地倒退半步。說時遲,那時快,他右手菜刀已經劃個半圓,趕了回來,對方還沒來得及抽劍後退,又是“嚓”地輕響,長劍自中一斷為二。
對方右腳點地,就如同在冰上滑行一般直溜出丈餘遠外,姿勢優雅之極。杞人不想追趕,定睛細看,只見藍衫磊落,原來正是“黃河大俠”宮秉藩!
這電光火石般地一招交手,看得在場諸人全都呆住了。連翁赤剌也自橫槍發愣,不明白宮秉藩是在何時捨己而去的,也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追趕上去。
杞人也自木然不動,心裡雖然明白宮秉藩方才這一劍旨在救人,倒並無傷己之意,但他案板被刺穿,還是自學藝出山後的首次,想起這迅疾無倫的一招交手,不由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宮秉藩也是一愕,舉起手中半截斷劍來望了一望,忽然間“哈哈”大笑,把斷劍往地下一拋,高聲叫道:“好敵手!我知你是誰了也!”
第八章 欲挽強弓翻射鵠
陳杞人與宮秉藩交手,一招便退。倚仗著玄鐵菜刀,杞人將宮秉藩的寶劍一截兩段。宮秉藩不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眾人都不明白他笑些甚麼,茫然愣在當地。只見宮秉藩大笑過後,把臉一沉,喝道:“區區這個魯仲連是做定了,還有哪個不服,想要比試的?請上啊請上!”
王保保知道再待下去也不會有甚麼結果,他剛才在生死線上打了個轉,早已氣餒,當下作揖道:“多謝宮大俠,在下告辭了。”給翁赤剌和渥爾溫遞個眼色,徑自上馬而去。翁赤剌等人見了剛才宮秉藩、陳杞人交手的那一招,哪裡還敢上前叫陣,也都垂頭喪氣地走了。
孫朝宗上前來道謝。宮秉藩道:“回去不必將此事告訴尊師曉得,只代區區問候他老人家即可。”孫朝宗喏喏答應。宮秉藩又道:“你們都快去吧,該回潁州的回潁州,該回觀裡的回觀裡去。”
孫朝宗還想說些甚麼,被李仲勉拉住,輕聲道:“宮大俠不喜交際的,休多講話,咱們去罷。”孫朝宗黯然點頭,二人一齊向草屋走去。
宮秉藩這才向杞人行禮道:“請教閣下可是河南陳杞人陳兄?”杞人奇道:“宮大俠怎麼知、曉得我的名字?”宮秉藩笑道:“區區與冷協律小有交情,是他屢次稱讚陳兄功夫,蓋世罕有,今日幸得一見,才信其言果不謬也。”
杞人不擅言辭,聽他誇讚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只得問道:“冷協律,冷謙麼?他現下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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