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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得很,我跟到岔路,就把人丟了。”
沈白聿轉向凌非寒道:“襲擊你們的是什麼人?”
他果然問對了人,凌非寒說話比心虛的紀小棠要條理分明得多,他將自己怎樣見紀小棠出城,怎樣跟在後頭,怎樣見有黑衣人要暗算她,又怎樣救了她的前後都說了。沈白聿聽得很仔細,尤其是那黑衣人的身形,暗器,交手時功夫,更是仔仔細細問了又問。問完之後,他半晌沒說話。
好久,紀小棠才鼓起勇氣,道:“沈大哥,那黑衣人可是左風盜?”
沈白聿緩緩地開口道:“不知道。方才我找到岔路時,他已將地上的暗器收走了,所以我才要問你們。”
凌非寒詫道:“收走了?!”
沈白聿彷彿在思索什麼,走神似的輕輕頷首。凌非寒臉色有些變了,道:“那豈不是說,他怕有人從暗器上認出自己的身份?——也即是說,那暗器肯定能叫人認出他的身份?”
紀小棠這才反應過來,後悔道:“這麼說剛剛就眼睜睜把那人放走了!”
沈白聿抬起眼,淡然道:“你方才能保住性命已算是萬幸,卻還要怎樣?”
從來沒有聽沈白聿說話這麼不客氣過,紀小棠瑟縮了下,才小聲道:“我……我……”
作者: 黃瓜太狼 2006…11…6 02:22 回覆此發言
69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她“我”了半天沒出來,凌非寒待要開口,已給沈白聿喝止,道:“你可知道為什麼我不去查藥兒的底細?”
紀小棠只得搖首,道:“你們說她身上沒什麼可查的……”
沈白聿淡淡地道:“錯了。我不去查她,那是因為溫惜花不在,我一個人保不住她。”也不管紀小棠張大了眼,他又道:“即便左風盜再天衣無縫,若是我和溫惜花百般追問,或許藥兒也能想起些蛛絲馬跡。若是她真個不知道,卻給我們盯上,你是左風盜,會怎樣?”
回答的卻是凌非寒,他也算是走過江湖的,箇中關節不難猜到,介面道:“狗急跳牆,無論洩露與否,到了那個時候,只能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紀小棠聽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沈白聿輕輕垂眼,道:“不錯,所以只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那丫頭就是安全的;若是給人知道她和左風盜有染,縱有幾條命也不夠。照方才來說,襲擊你們的黑衣人先是鳴箭示警,再來飛刀傷人,未必存了真動武的心,只怕是在警告小棠莫要繼續,以免性命難保。無論他是否藥兒的同夥,對你們至少還不算太壞。”
他說到這裡,修長的雙目卻是望著紀小棠,紀小棠卻似沒有聽見,慘白著臉好久,才喃喃道:“你是說……因為今天被我跟蹤了……那丫頭可能會……死?”
沈白聿淡然道:“有可能。”
紀小棠刷的站起來,道:“不行,我要去找她!”
沈白聿道:“去哪裡找?”
紀小棠呆住了,站在哪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貝齒咬住殷紅的唇,水光就在大大的眼睛裡打轉,只能語聲破碎地道:“我,我不能……不能讓她就這麼……不能……”
她失魂落魄,凌非寒看得心中不忍,也起站身,道:“我跟你去吧。”紀小棠心頭微暖,用力拿衣袖揉了揉眼睛,把個明媚可人的俏臉揉得一塌糊塗。沈白聿看他們的樣子,只能暗自嘆氣——若非如此疾言厲色地給紀小棠個教訓,這不曉得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將來還不定會闖出什麼禍來,最怕就是她又無法保護自己,真出了事,悔之晚矣——見惡人已扮的差不多,他這才悠悠道:“先坐下來吧。”
他的聲音裡彷彿有種叫人不由不安定的力量,紀小棠和凌非寒對視之後,都慢慢地又坐了回去。沈白聿閉上眼睛,片刻又睜開,道:“我和溫惜花不打算查她,也有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光憑一晚作息,難以斷定她和左風盜確實有關。今日不論藥兒生死如何,只這一點,已可落實。”
紀小棠也沒明白此話背後的深意,只聽他將人命如此視若等閒,心頭一陣嫌惡,衝口道:“若我們現在趕去,藥兒不一定死了!”
話脫口而出,她又暗自後悔,畢竟這全是自己惹來的禍事,生怕沈白聿動氣,紀小棠只得羞慚地把頭略低。漆黑如夜的眼睛靜靜凝視了她半天,沈白聿才淡淡道:“第一,那條岔路我看過,其中一邊通往官道,另外一邊是個村子,我遇見那村中打柴的樵夫,他說沒見到有人經過,你們藏身的山洞便是他告訴我的。”這邊官道通往江陵府,藥兒拿著竹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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