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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眼前人影晃動,紀小棠已來到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轉到凌非寒身側,紀小棠才發現他背上黑衣滲血,左肩胛骨一條不淺的傷口,倒抽口冷氣,她低低地道:“這是剛剛救我的時候被飛刀傷的麼?”
凌非寒彷彿不習慣距她這麼近,不自然地往旁邊側了側,道:“上面沒有喂毒,不礙事——”卻聽嘶啦一聲,紀小棠已彎身把她那件男裝的袍子撕了大塊下來,又從腰間搜出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讓帶在身上的止血金創藥,按住凌非寒想要掙開的手,她斬釘截鐵道:“反手不方便,讓我給你上藥包紮。”還沒等他拒絕,紀小棠又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包完我就不會煩你了。”
她聲音裡竟有無限難過,凌非寒怔了下,紀小棠已用嘴將藥瓶紅塞咬開,上在他傷口,又用剛剛撤下的袍子布包扎。鼻端縈著股淡淡的香氣,和那日初見紀小棠時她身上的味道一樣。他不敢動,因為一扭頭就會和紀小棠的臉靠得極近,只能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紀小棠垂著頭給布頭打結,髮絲落在凌非寒肩上。她的動作不快,低眉望著凌非寒身著黑衣的肩脖,卻覺心中一片寧和安逸。
終於磨磨蹭蹭包紮完畢,紀小棠輕輕道:“好了。”
這話一出,兩人都有些若有所失,紀小棠退回方才坐的角落,還是抱著膝蓋,像個怕人責罵的孩子。凌非寒半晌才道:“謝謝。”
作者: 黃瓜太狼 2006…11…6 02:22 回覆此發言
68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紀小棠的心因這一句話而忽地雀躍歡喜起來,她不敢說話,怕說話眼淚就要掉落。只能用力點點頭,又忽然想起對方是為自己才受傷的,趕緊搖搖頭。隔了許久,才悶悶地道:“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對不起。”
凌非寒也有些走神,又是好會兒沉默,才道:“沒什麼。”
紀小棠卻似是沒聽見,道:“對不起。”
凌非寒怔了會兒,悟到她說的是桃林時的事,不知為何,當時種種怨憤,現下竟已淺淡,餘下的僅止不甘。聽他不回答,以為是難以釋懷,紀小棠心中黯然,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袒露歉意。
兩人就這麼默默然對坐,只有柴火燃燒斷裂的噼啪輕響,忽聽得外間一陣噝噝聲,紀凌二人都呆了下,同時想到:莫不是那暗放冷箭的黑衣人又轉回?凌非寒立刻反應,先朝紀小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再小心移動到洞口,手按在劍柄上,全身運氣,只待敵人接近,立刻搶先反擊。
外間已變為唰唰聲,似是有人正在越來越接近。紀小棠咬了咬下唇,也將流光刀握在手中,湊到凌非寒身邊。凌非寒回頭不贊同地皺皺眉,紀小棠沒說話,只是神情堅決,既似委屈,又似嗔怒的搖了搖頭。見她鳳眼直瞪,目不轉睛,凌非寒知道勸不住,也不再堅持,只是點下頭,又把身體往洞口中間移了點。
那腳步聲徐徐接近,聽得出是個男子,終於停在了跟前。兩人都緊張得手心發汗,紀小棠更是咬緊了銀牙,那人在外間打量了片刻,輕輕咦了聲。
紀小棠聽得如遭雷擊,不知從何處來的氣力,驀地跳出洞去,凌非寒攔都攔不住。她似忘了腳痛,在細雨中歡笑一聲,抓住那人的手道:“沈大哥!”
這人自然是沈白聿,他撐了把淡青色的紙傘,見紀小棠一瘸一拐,衣裳破裂的模樣,再看隨後跳出來的凌非寒身上綁的衣塊,已明白前後,嘆了口氣,他道:“我們先去那間茶店再說。”
來到茶店坐下,沈白聿把傘還給茶博士,又把火盆也拿來圍著烤。幾口熱茶下去,紀小棠這才覺得體內又有了熱騰騰的血氣。沈白聿握住她扭傷的腳踝,用指尖按摩了會兒,就放下道:“沒有扭傷筋脈,回去叫你爹拿點兒活血的外藥敷一晚便消腫了。”
紀小棠道:“那他……凌非,呃……凌公子的傷……”
沈白聿搖頭,道:“不覺骨骼筋脈受損,那就是外傷,好好包紮調養,很快便會痊癒。”
他語氣冷冷的,聽得紀小棠心驚肉跳,又看沈白聿髮間微溼,衣服也似是被淋透了。她知今次闖了禍。手握茶杯,不免慚然垂首,低聲道:“對不起。”
沈白聿也不提她擅自離開,自己出門找不見人,好容易追索到城門口,給大雨淋了個透心涼,又見那岔路口上打鬥的痕跡,心急如焚的情形。只冷聲道:“你跟蹤了藥兒?”
紀小棠只能點頭,凌非寒不知這前後因果,也不敢插嘴。沈白聿又道:“給她發現了?”紀小棠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丫頭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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