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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些什麼,只是用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摸著小腿。
他開始還安慰自己可能是得了什麼奇怪的面板病,並沒有沒有這種類似鱗片的面板病症狀,但是隨即,他告訴自己,這事沒有那麼簡單,不可能有什麼面板病除了長點鱗片,既不痛又不癢,身體也沒有其他任何異狀。
就在他仔細觀察著腳上那些東西的時候,醫務室的老師走了進來,他幾乎是反射性的把褲腳放下來,然後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
醫務室老師看到他半坐著,就走了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好點了?好像沒有那麼高的熱度了。”
石小川點點頭,藏在被子裡的手緊張得抓著自己的褲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些什麼,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絕對不想讓腳上的鱗片被其他人發現。
這就像是個禁忌,他想把這個秘密埋在最深處,想過著和以往一樣的生活。
但是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胸口那個地方也一陣奇癢難耐,他拼命忍著去抓撓的衝動,醫務室老師在他身邊走來走去,念念叨叨,一會兒說些學校裡的新聞,一會兒說些瑣事,大概是難得抓到個聊天的,所以說起來就滔滔不絕。
石小川用顫抖的右手悄悄地拉開衣領外裡一看,胸口靠近心臟的地方,赫然也長出了一大塊的鱗片。
他把衣服釦子扣到下巴,一遍遍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他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但是,這一切真的會好嗎?
他想起了小時候,石松道長給他泡的藥浴,讓他吃的藥湯,還有那總是在以為他沒注意的地方偷偷看著他的憂心忡忡的目光,也許,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並不太健康,也許還是個短命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切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小白纏在他的手腕上,他的血管突突地跳動著,隨著他血液的急速流動,小白也一圈圈的繞著他的手腕打轉。
石小川看著小白,小白吐著蛇信看著他。
到了下午,他渾身的不適終於漸漸消失了,原本病怏怏的樣子也恢復了一些精神氣,好像這場突如其來的病就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消失了一樣,燒退了,頭不暈了,力氣也回來了,他甚至能一個人拿著藥慢吞吞的走回寢室了。
回到宿舍之後,小白自動自發的從他的手腕上爬下來,鑽到自己專屬的小盒子裡盤成一團,瑩白色的身體與墊在下面的藥棉團幾乎分辨不出來,石小川把盒蓋推開了一點,把小白從裡面抓出來,放在眼皮底下仔細的觀察著。
剛才在醫院裡不太好這麼明目張膽的檢視,他看一眼小白光溜溜的蛇皮,又盯一眼自己白皙瘦削的胸口上的鱗片,越來越覺得這兩者之間非常相似。
不會是傳染了小白身上的什麼病毒或真菌嗎?石小川尋思著。
想著想著,他吃的那些藥終於開始發揮作用,漸漸地腦袋開始昏昏沉沉,也不知是夢是醒,他看到小白爬過來,爬到他的胸口上,蛇信不停地碰觸著他胸口上的鱗片,還用小小的嘴巴試圖咬下來那麼一片,讓他流了一點血。
他想著這小白真是過分,他都生病了,還這麼和他鬧,等他睡醒了,一定要教訓他一頓。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自習下課的時間了,他一覺睡了整整五個小時。
他聽到寢室裡面那幾個人在低聲說話,大概是知道他躺在床上休息,所以一反平時的吵吵鬧鬧,都壓低著聲音輕聲細語,阿力不小心踢了桶子一下,發出了一聲比較大的響聲,都被其他幾個人罵了幾句。
石小川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省裡面的比賽,石小川抬起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頭,接了一句,“你們說什麼東西?”
石辰一看到他醒過來,邁開長腿走過來,“你覺得怎麼樣了?我去接你,結果醫務室老師說你自己走了,回來就看到你一直在睡,也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石小川慢慢地坐了起來,扶著頭,黑沉沉的眼睛看著石辰,“我沒事,睡了一覺好多了。你們剛說什麼呢?”
瘦高個的“豬肝”看到他終於醒了,立刻高聲說:“就是今天老師說的,省裡面會舉辦個‘高中生綜合能力競賽’,據說要是得了名次,不但有獎金,高考的時候還能加分,哎,反正好處多了,我們學校也會派三個人去參加。”
石小川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對這種比賽並不太感興趣,這種事情可有可無,他參加過很多比賽,也拿到3過一些獎項,但是他並不覺得這對於自己的能力有什麼鍛鍊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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