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石辰揹著他到了校醫務室,開了點藥,本來還打算掛個水,這樣好得快一些,卻被石小川死命的拒絕了,石小川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有針頭恐懼症,寧肯大把大把的吃苦兮兮的藥,也絕對不想挨一針。
這場病來得很突然,石小川雖然看起來瘦瘦弱弱,卻極少生病,大概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一旦生病,那好起來的速度就很慢,比如這次,看起來只是個重感冒,他卻連挪動一下身體的力氣都消失了,只能病懨懨的躺在醫務室的床上。
醫生的意思,如果到了晚上,情況還沒有好轉,那麼就一定要吊水,如果再不好,那就要轉到鎮上的醫院去,這裡也就能治一治普通的發燒感冒咳嗽,再嚴重一點的,那就無能為力了。
休息室裡空無一人,原本陪在他身邊的石辰被醫務室的老師趕去上課了,而老師自己,檢視了一下他的情況之後,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石小川覺得自己暈暈乎乎,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好像隔了層厚厚的紗布。
對面的那堵白牆一會兒無限遠,一會兒無限近,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覺得很不舒服。
當然,他知道自己現在正在生病,原本就會不太舒服,但是他又覺得自己現在感覺到的不舒服和生病那種不舒服有些不太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長出來一樣,全身發癢,對,就是這種感覺,生病讓他的五感變得遲鈍,所以他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身體的異狀。
那種直透人心的奇怪的酥癢讓他快要受不了了,他拼命想挪動自己的手去抓撓一下,手卻根本不聽他的使喚,好像與大腦切斷了聯絡一樣。
石小川急死了,癢死了。
他可以感覺到全身上下冒出的一顆顆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物,打溼了身上蓋著的棉被,整個人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石小川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太難受了,他寧肯別人給他一刀,也好過受這種癢,難怪以前有種酷刑就是這樣。
在度秒如年中,石小川透過被汗水矇住的眼睫,看到一個細細長長的東西爬到了他床上,那是小白。
這陣子小白一直都跟在他身邊,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到處亂跑,隨著冬季的來臨,蛇類快要進入冬眠期,小白也有些懶懶的,有時候,連動都懶得動,睡覺的時候躺在石小川的枕頭邊,白天的時候就爬到石小川的口袋裡。
石小川很懷疑,它大概再過一陣子就會進入冬眠了,不知道小白會選擇到什麼地方冬眠,石小川是希望它能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冬眠的,那樣,自己也可以順便照顧它。
蛇類冬眠並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在冬眠的過程中,死亡率很高,有很多的蛇就這麼睡著睡著,睡死過去了,所以蛇類大部分採取集體冬眠的方法,這樣生存率會相對高一點。
就好像人類一樣,在寒冷的地方,人類也會緊緊依靠在一起利用人體自然的溫度取暖。
小白爬到他胸口附近,揚起頭,吐著蛇信,睜著小小的黑眼睛看著他,它又爬爬爬,爬到了石小川的脖子上,冰涼的身體,滑過石小川火燙的脖子,讓石小川覺得稍微舒服了點。
石小川輕輕動了動,小白從他敞開的衣領處爬了進去,涼涼的細長的身體在他衣服裡鑽來鑽去,也許是石小川的錯覺,他覺得凡是被小白爬過的地方,都沒有那麼癢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小川終於覺得自己的手腳恢復了一點力氣,他抬起頭,掀開身上沉重的被子,拉開襯衫,就看到小白盤成一團躺在他的肚臍眼那兒正悠悠閒閒的休息,看到他,也就僅僅動了動自己的頭,然後又繼續懶洋洋的躺著。
石小川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在他剛剛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這些了,不過躺在肚臍眼這兒,總感覺怪怪的,石小川覺得還是把它抓起來放在貼身口袋裡比較合適。
就在他伸出軟綿綿的手打算把小白捏住塞進口袋的時候,他的腳突然猛烈的一彈,剛剛消失不見的奇癢又出現了,他顧不上手裡的小白,把它放在自己的枕頭上,捲起褲腳。
然後,他看到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他的小腿上長出了一層細密的、很眼熟的鱗片。
看起來很像蛇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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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天秋 。。。
石小川全身上下汗津津的,唯有腳上被鱗片覆蓋的那一塊地方乾乾爽爽,用手摸上去還涼涼的、滑滑的,石小川也不知道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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