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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衝陳縣令行了大禮,低垂著頭等待問詢。
“把頭抬起來。”
陳縣令喉頭微微聳動,溫柔的問道。
“奴奴遵命。”
尺素將頭抬起,一雙明眸正巧與陳縣令對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濃情蜜意盡在其中。
衙役們心照不宣的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大老爺看來是看上這位尺素姑娘了。
也難怪,這麼一個妖孽般的女子又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陳縣令這麼一直盯著尺素看了良久方是砸吧砸吧嘴道:“方才柳賢生說韓侑暴斃時你們就在鄰桌飲酒可有此事?”
尺素久經風月場,如何看不出陳縣令對她動了心思。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便是縣令也不例外。
她眼眸一轉,嬌滴滴的道:“是啊,奴奴當時正與柳公子對酒,聽得一聲慘叫,扭過頭去瞧,便看到韓公子雙手死死掐著脖子,表情極為痛苦。”
“哦,你繼續說。接下來呢,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那韓公子便死了啊。”
“咳咳,本官不是這個意思。本官的意思是你可有發現一些形跡可疑的人?”
陳縣令這麼問還是有些道理的。
那酒樓被柳如是包了下來,那麼酒樓中除了參加詩會的兩府士子,陪酒的歌妓外便只剩下酒樓的掌櫃夥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範圍就小的多。但如果還有形跡可疑的人出沒,範圍就會一下子擴大不少。
從斷案的角度考慮,陳縣令當然希望斷定兇手就在士子歌妓以及酒樓僱工之中。
他這番話有引誘的味道,尺素如何聽不出?
她抿了抿嘴唇道:“啟稟縣尊,奴奴並沒有發現什麼形跡可疑的人。二樓都是一些公子相公啊。”
好,甚好!
陳縣令直是大喜,心道這個尺素姑娘真是上道。
只要範圍定下來就好追查了。即便最後查不出結果也可以拉一個酒樓雜役頂缸,這案子不就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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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驗屍是個技術活(第四十一更,求訂閱,求月票!)
如此看來,那兇手一定是酒樓中的人了。
陳縣令捻了捻鬍鬚,如是想到。
“你方才說當時正在和柳賢生喝酒,聽到一聲慘叫一回頭就看到韓侑雙手掐著脖子?”
“是的。”
尺素微微頜首。
“吳仵作,你說說看,韓侑是因何而死?”
陳縣令又轉向仵作吳琛,沉聲命令道。
“回稟縣尊,卑職還沒來得及詳細查驗。不過死者身上並沒有明顯傷口,結合其垂死時雙手死死掐住脖子的動作,卑職以為他是中毒身亡。”
吳琛的回應很程式化,可謂挑不出錯來。
不過陳縣令還是不怎麼滿意,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仇殺和投毒是兩個量級的事情,後者的危害性遠比前者要大。
如果只是一樁仇殺,陳縣令可以迅速結案,說不定還能得到上官的嘉獎。但投毒就完全不同了,事情會變得很複雜,需要抽絲剝繭,細細去查。
這和陳縣令的初衷很不一樣。
吳仵作一句話讓本來‘很清’的水變得‘渾濁’,陳縣令怎麼高興的起來?
但他偏偏又不能責怪吳仵作,畢竟其也是如實回答。
陳縣令決定再給吳仵作一次機會。
“咳咳,茲事重大,怎可不查驗仔細?本官命你再去查驗一番,此次務必要查清楚韓侑究竟是因何而死。退下吧。”
陳縣令擺了擺手,吳仵作自然拱手領命而去。
“寧修,韓侑暴斃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陳縣令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問道。
“回稟縣尊,學生當時在天井透氣。”
嘶!
聽到這句話,陳縣令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本就是隨口一問,寧修只要說一句當時在飲酒這問詢便也就過去了。
偏偏這廝來了一句在天井透氣,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陳縣令當然相信寧修不會是兇手,可問題是斷案不能全憑個人感情啊。
“可有人與你一起?”
“沒有。”
嘶!
陳縣令這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