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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李知府又呷了一口葡萄酒,幽幽說道。
陳縣令見知府大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得試探著接道:“是啊,此子不僅心思活泛才學也是一等一的。前段時間他作了一首詩一首詞,端是出盡了風頭。現在他又在科試中名列前茅,恐怕真的是不世出的神童。”
“哦?他還做了詩詞?”
李知府饒有興致的問道。
“府尊大人不知道?”
“夫之吟來聽聽。”
陳縣令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吟誦道:“撥燈書盡紅箋也,依舊無聊。玉漏迢迢,夢裡寒花隔玉簫。幾竿修竹三更雨,葉葉蕭蕭。分付秋潮,莫誤雙魚到謝橋。”
李知府也是科班進士出身,光聽韻腳就知道這首詞牌名是《採桑子》了。
“好一句‘玉漏迢迢,夢裡寒花隔玉簫’,好一句‘分付秋潮,莫誤雙魚到謝橋’啊!”
李知府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初戀情人,突然感慨了起來。
陳縣令見狀,賠笑道:“府尊大人,下官覺得此子小小年紀能夠作出如此佳作,當真是有天賦的,應該好好培養才是。”
李知府點了點頭道:“是啊,年輕人有天賦不容易啊。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好,不世出的神童。嘖嘖。。。。。。”
感慨了一番,李知府揮手道:“夫之,還有一首詩呢?”
“哦,容下官想想。”
陳縣令閉上眼睛思忖了片刻,這才悠悠吟道:“文君放誕想流風,臉際眉間訝許同。枉自夢刀思燕婉,還將摶土問鴻。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臺也自雄。但似王昌訊息好,履箱擎了便相從。”
陳縣令吟的正自得意,卻沒發覺李知府已經陷入了沉思。
良久,李知府吐出一口濁氣道:“枉自夢刀思燕婉,還將摶土問鴻。。。。。。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臺也自雄。這寧修不僅有才情,還有傲骨。夫之覺得他做這首詩的意思,是不是在猶豫是否要做官呢?”
也不怪李知府如此發問,張三公子臨走前特地囑咐他要對寧修多加關照。李知府是張閣老的門生,猜測張三公子這麼說是張閣老的意思,忙不迭的應下了。
既然要關照,自然要對這個寧修好生了解一番。
但寧修畢竟是縣學生員,李知府沒什麼機會接觸,接觸寧修最多的便是縣學教諭和縣令了。
教諭身份地位不夠,李知府根本不屑去問,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陳縣令。
誰曾想這麼一問,還問出麻煩來了。
若是此子真的在做官和做富家翁之間猶豫,最終放棄入仕,他可該怎麼向張三公子,向張閣老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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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五步成詩(第三十七更,求訂閱,求月票!)
城東,紫曦酒樓。
二層靠窗的一排桌子坐滿了峨冠博帶的書生,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古論今好不快哉。
今日整個酒樓都被柳如是包了下來,偌大的一樓大堂連一個散客都沒有。
荊州柳氏乃是百年望族,有如此財力斯毫不稀奇。
作為詩會的絕對主角,柳如是被簇擁在酒桌上首,無數書生向他敬酒,柳如是倒也實在來者不拒。。。。。。
寧修看的暗暗蹙眉,這些武昌府的生員好毒辣的心思。他們是存心要把柳如是灌醉,好看他出醜嗎?
果然文人肚子裡都是花花腸子,坑起人來絲毫不眨眼的啊。
“柳兄今日辦此詩會,為吾等切磋詩藝,比拼文采創立機會。劉某代表武昌府生員敬柳兄一杯。”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藏青色直裰的讀書人,他頭上包著書生網巾,髮髻上只穿了一隻竹條,顯得極為灑脫率性。
看年歲這人應該在二十上下,眉清目秀面板白皙,倒也是個美男坯子。
但寧修總覺得這人有些來者不善,連看向柳如是的眼神都有些邪魅敵意。
“咳咳,柳兄喝的太多了,不如我來代他喝一杯。劉朋友以為如何?”
寧修拂然起身,舉起酒杯轉了一轉,笑吟吟的說道。
柳如是打了個酒嗝,感激的望向寧修。他實在喝的太多了,方才都是強撐著,現在卻是再也撐不住了。
好在寧修關鍵時刻站了出來,不然他怕真的要吐出來了。
他出醜不要緊,可他代表的是荊州府江陵縣的生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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