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迫於無奈嗎?龍開始生病,不再下蛋。要知道這是頭等大事!早在六年前我們賣給米安德利亞和普拉利姆的動物園四隻受精蛋,現在米安德利亞已經有兩隻龍成活了。”
“我以為在整個銀河系,只有里昂多爾還有龍生存。”
“龍在其他地方很難生存而且完全不繁殖。但是,有時在條件好的地方,它們能在動物園裡存活數十年。”
“不能把它們運離本星球嗎?”
“試過,試過幾次。不論是蛋,還是剛出生的個體都受不了星際旅行。而能裝成年龍的船艙還沒設計出來……所以他們是最後的……”
場長把伏特加喝光,獨自傷心起來。
“等龍都沒有了,他就得退休了。”逐漸對柯拉產生信任的小女孩告訴她,“他們都得被轟走。沒準兒還得坐牢,總得有人受過。我們這兒就是這樣:找到替罪羊就萬事大吉了,而真正的罪人卻坐在轎車裡。明白嗎?”
“你覺得龍會在哪兒?”柯拉問道。
“誰知道呢,”小女孩含糊地答道,“看來,是被運走了。”
“就是說,”柯拉說,“有人把場子開啟,有人將它們運出飼養場,然後透過塔樓進人城裡,再從城裡……靠走著?”
“不,”小女孩說,“龍是會飛的!你忘了,柯拉阿姨?”
“它們真的會飛?我看過《龍學》,裡面講他們只在交配期才飛。”
“沒錯!”醉醺醺的阿波利多爾證實道,“正是在這個時期!”
“交配期,”留鬍子的場長清醒地說,“我們的龍每個月都有。”
“而且持續一個星期。”
“這就是讀書的意義,”梅拉說,“你讀呀,讀呀,其實什麼也不知道。我之所以不上學,就是不想學沒用的東西。”
父親驕傲地看著女兒。他覺得她將成為全星球最聰明的女孩。做父母的經常會有這種想法,特別是那些獨生子女的家庭,他們已經喪失了同伴的挑剔眼光。
“就是說,”柯拉固執地接著說,“你認為有人開啟場子,把龍放出來,然後它就飛了?”
“龍不會就這麼飛走的,”場長說,“只有前面有母龍時,它才會飛。”
“就是說它還是不會飛。”柯拉說。
“如果它餓極了,你向他展示一塊肉或是整隻小牛,即便沒有母龍它也會飛的。”梅拉說。
“這是反科學的胡說八道!”會計師啃著骨頭走過來,“普隆吉斯推崇的這個理論,從未在任何地方被任何人證實過。”
“我現在把龍放出來,”小女孩說,“它就會飛走。它們想吃東西。”
彷彿是回應她這番話,就在旁邊,似乎只有一牆之隔,傳來一聲高似一聲的龍的咆哮。玻璃震得直晃當。女會記正在和沒鬍子的場長跳舞,腿下一軟,突然雙雙摔到桌子上。梅里也清醒了,兩手緊緊捂著耳朵。還有一個工作人員把一杯酒掉到地上,杯子也碎了,他心疼得哭了起來。
“龍在要吃的。”小女孩冷靜地說。
“那您就喂喂它們,”柯拉對阿波利多爾說,“您是喂龍員呀。”
“您是想說,我這麼胖是因為把龍的食物吃掉了?不是這樣的!我打小就這麼胖。就是不讓我吃東西,我仍然會是個胖子。”
“媽媽不怎麼讓爸爸吃飯,就為了讓他瘦下來,”小女孩說,“可他還是這麼胖,這是真的。”
“唯誰是問?”阿波利多爾接著說,“每回都是飼養員。可我算什麼?我不明白。我也想進場子裡去,可它們能把我生吞了,連嗝都不打。我都不敢看它們受罪的樣子!有時甚至想:或許該把它們毒死,免得活受罪?但我下不了手。知道為什麼?因為我是個善良的人。”
小女孩站起來,湊到柯拉跟前悄悄說:“他是個罪犯,但不是因為他人不好,而是因為鑑於經濟狀況,食品給的越來越少,可飼養場的編制卻越來越大。明白嗎?”
“不明白。”
“大家都要吃飯。必然的。無論是場長,還是他們的親戚。女會計也在捱餓——她的肚子永遠填不飽。下班後大家都用包兒往外帶吃的。今天讓爸爸喂小可愛一塊肉——它已經一週沒吃過肉了。這塊肉是從爸爸那份裡摳出來的。我們的生活很恐怖,如此殘酷,簡直是可怕。大家都抓著自己的位子不放。龍肉無論如何不能吃——這是件幸事,否則它們早被吃光了。”
“就是說,你認為可以把龍從飼養場運走?”柯拉問。
“可以,”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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