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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我……她被綁著呢。為什麼要把她幹掉?她只知道阿波利多爾和小女孩,所以她是個對我們有用的證人。就這些,我要去地下室把這些小怪物收拾一下……我找一副防水布手套——我弟弟這兒肯定有。就說這麼多,等我。”
聽筒掛上了。
柯拉全身都感覺到,教授探進屋子裡,看了看她。然後悄悄出去了,門吱呀一聲關上,走廊裡傳出腳步聲,他現在是去儲藏室找手套。
柯拉繃緊手上的肌肉——她已經這樣做了幾分鐘,繩套漸漸鬆了。同時皺起眉頭,移動嘴部,把抹布頂出來。要抓緊時間……現在該腳了!
如果讓肌肉一張一弛,繩套就會逐漸變鬆——畢竟捆綁的人不是專家,而是個普通的飼養員。
鬆綁花了三分鐘。教授在這段時間內翻遍了儲藏室也沒找到手套,只得光著手去抓龍。柯拉一點兒也不可憐他。它們馬上就會懲罰他了!
柯拉聽到教授罵罵咧咧地到浴室去了。啊哈,柯拉明白了,他是用毛巾把手裹上。然後他又返回走廊,有掛鉤的響聲——關龍的門開啟了。現在最愉快的時刻到了——抓龍!他現在可顧不上柯拉了。
柯拉迅速解放出雙手,鬆動雙腳的繩子,把抹布往外揪了揪,用牙叨著仍然留在嘴裡。現在她隨時都可以逃跑了。
但她不是這樣計劃的。
教授以為柯拉被牢固地捆在椅子上,一定會離開這兒把龍運走。
她暫時把矇眼睛的布推上去,四下看看。
她坐在曾經來過的客廳的椅子上。從這兒到大門只有幾步之遙。
柯拉聽到教授正在忙活,又是罵又是撲又是跳。在狹小的地下室抓龍——這是項勇敢的運動!
獵捕工作拖拖拉拉,柯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終於她聽見教授離開了地下室,他正拖著戰利品穿過走廊。
柯拉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筋疲力盡的遺傳學家喘著粗氣衝進客廳,龍還真不好降服哩!
教授在門日沒做停留。當他確信柯拉被綁得很結實,而且沒有掙脫的企圖後,接著忙去了。
人口的門“砰”地關上了。
行動的時間到了。
柯拉掙脫繩子,拽出抹布,扯掉矇眼睛的東西,鬆開雙腳。
她馬上奔向通往大街的窗戶。
她所看到的景象如此生動,柯拉不禁拍了下巴掌——幸好沒被教授聽見。
教授拖著一個笨重的舊皮箱——柯拉樂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他的樣子:教授的臉上抓痕斑斑,如同剛和一隻瘋貓交過手——而且是隻能夠著他臉的貓。衣服破破爛爛,一走路光禿禿的膝蓋就從褲子裡露出來西服的袖子不知掉哪兒了,而襯衫撕了好多口子,一隻鞋也不見了……“準保得化膿,”柯拉從窗戶裡看著教授小聲說,“但願老天開眼,讓他得上血液感染,我才不羨慕你呢!”
教授疼得直皺眉頭,他好不容易走到停在單元門口的汽車前,把裝著龍的皮箱塞進後門。
然後他坐到駕駛室,還不能馬上開車——他不得不先把腫脹的眉眼上的血擦乾淨。
終於,汽車大吼一聲衝上馬路。
不過此時柯拉已經不在屋裡了。她跑到街上,還沒等教授的車拐過彎去,她已經跳上自己的破轎車。幸好它充滿責任感,一下子就啟動起來。接著轎車沉悶地低吼一聲,開始追趕教授的小排量汽車。
柯拉與教授保持著相當大的距離——她不希望教授發現她在追趕。當然要想做到這點並不難,因為這條橫穿整個首都的中心大道上,穿行著很多公共汽車。板車、卡車還有類似派給柯拉的那種轎車。
由於一個堵塞接一個堵塞,一個紅綠燈接一個紅綠燈,所以行程並不緊張。柯拉利用空閒時間按下了手鍊上的藍色按鈕。
如您所知,開始宣讀國際銀河警察局偵探的第十六號規定:“當偵探的生命或交給他的任務遇到危險時,請將所有在偵探犧牲或失去作戰能力後有助於完成任務的意見和事實錄在手鍊上。”
規定後面這句話柯拉很反感,但她承認這是明智的。因此,她對著手鍊說:“毫無疑問,龍是這樣被盜的:飼養場的喂龍員阿波得多爾在不滿十歲的女兒梅拉的幫助下,往龍飼料甲摻了縮小劑,這種藥是嫌疑犯的堂兄拉米奧多爾教授在第二研究所研製出來的,它可以作用於分子結構,使機體縮小几十倍。等龍一被縮小,阿波利多爾或是他的女兒就若無其事地把原來的怪物裝進袋子,在眾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