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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記並監督進行。”
“我們沒有在這兒進行危險性研究。”
“縮小化被列入對人類有害的實驗清單。您或許忘了看清單?”
“您為什麼認定我們的研究與縮小化有關?”教授臉紅了,呼吸急促而無力。
“教授,別故作天真了。難道您覺得自己的把戲挺保密的嗎?”
“我不是搞把戲的人,我是研究人員。”
“您可以仍然寄希望於保守秘密,只侷限於實驗室之內,並和胸脯豐滿的女助手們分享成果。可是一旦您參與了犯罪活動,您就不僅把您的研究所的未來,而且連您自己本人都置於危險境地之中。”
教授不安地把沒吸完的煙在菸灰缸裡捻滅。他滿臉通紅,幾乎看不出雀斑來了。他不像個無恥的人——可是這裡面隱藏著自然界最有危害的玩笑:無賴長得不像無賴已經成了規律。
既然他保持深默,柯拉繼續說:“請問,是什麼鬼使神差地讓您卷人縮小化的冒險行動中?難道您的實驗室、榮譽、金錢、門口的警衛、去外國出差的機會,這一切還不夠嗎?您還想要什麼?他們給了您多少錢讓您參與這場明顯的犯罪活動?”
“你理解得不正確!”教授很恐懼、慌亂,他的派頭蕩然無存,變得與他的平民堂弟——飼養員非常相似。
“怎麼理解您是正確的?”
教授又掏出一支菸點上,拖延著。他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說實話。
“您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在研究縮小化?”
他嗓音沙啞,咳嗽起來。
“天哪!他什麼也不明白!”柯拉很惱火。“他還以為我是在鬧著玩呢!”她認真地把臉轉向並不存在的聽眾,教授也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彷彿期待著能看見真人。
“您以為我到這兒來是因為我無事可做?”柯拉接著說,“請搞清楚,把我派到這來,派到里昂多爾的是一個足夠強大和權威的組織,叫作國際銀河警察局。它派我來是因為您在自己的實踐中走得太遠了——您忘了,龍不僅是生物,還是您貧窮但驕傲的祖國的國家財產。”
“啊,請不要當著我的面談論我們的貧窮和驕傲!”教授突然發火了。而柯拉卻差點兒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她難以接受里昂多爾人對這個問題的傳統性的痛苦。
“我不說了,”柯拉說,“拋開這個也一樣有的談。我飛到這裡,碰上一個乍一看根本無法解開的犯罪:龍失蹤了。同時它們又是不可能失蹤的。我不得不多花了幾個晝夜才猜出來,在被偷之前,龍已經被縮小了100倍……”
“是72倍。”教授機械地糾正。
“縮小、從龍場裡運走,然後顯然是賣了。您是學者,可您不但協助這一行動,不僅給罪犯提供藥劑,而且竭力干擾偵查,甚至銷燬了罪證。”
“難道您指望我用懺悔的淚水來迎接您?”教授吸完一支菸,把燃燒的菸頭扔到欄杆外。
“希望你們樓下不是汽油庫。”柯拉說。
“不是,”教授認真地回答,“那兒從前是花壇。”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您缺錢嗎?”
“錢永遠不夠。眼看著要蓋新樓,可是不給撥款。我向他們證明我的實驗室給里昂多爾帶來了可觀的外匯收入,可他們不聽——大家都忙著在口號下偷偷瓜分僅有的財富和良心。”
“就是說,您親自組織的賣龍交易?您把它們賣到哪兒去了?”
“龍?交易?”教授突然大笑起來。他笑的聲音很大,非常用力,好像以前從來沒有機會笑過。
“那您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幹這種事?”
教授停止大笑,嚴肅地看著柯拉:“您不相信我,偵探,但我做這件事絕沒有任何私心。”
“大公無私不過是用實物交易取代了普通交易,”柯拉發明了一句格言,“它在您的語言中,大概是指什麼?”
“我所說的一切。”
“那請講述一下,您是如何又是為什麼活到了這一步。根據誰的指派您偷走或是保證了偷龍,然後說出自己的同夥。請注意,我們的談話會被錄下來,”柯拉指了指肩前別的胸針,“您的每一句話都將具有法律效力。咱們開始?”
“我跟您沒什麼好說的。”教授說。
看來,柯拉太急於求成了,他還沒準備好認罪。
“尊敬的教授,抽這麼多煙沒好處。您剛扔了一個菸頭,現在又要點上一支。”
“是麼?”教授驚訝地看了看香菸,好像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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