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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經常聚會的茶館二層,窗外遠處一列火車正呼嘯而過。三人之中唯有英善在一旁抽泣,京惠一言不發地呆坐著,而慧婉則久久地仰望天空,那裡飄浮著火車經過時留下的一團蒸汽雲霧。
時光依然在流逝,那之後京惠和慧婉就漸漸疏遠了。英善和慧婉果斷地和他斷絕了來往,京惠則最終成了他的女朋友。儘管慧婉一再掩飾對此事的不屑,但京惠卻覺得這是慧婉在妒忌自己,只留下性格一向柔弱的英善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那個少女在哭泣(6)
“我們都原諒京惠吧。說不定她是真心愛那個人的。”
“你這個傻瓜。京惠一點兒都不愛那個人,她愛的只是那份虛榮罷了。你難道覺得他們會有好結果麼?”
很快到了秋雨紛至的時節。一天,電臺的成員們聚在一家名叫“小草屋”的啤酒吧裡,一個男學生把慧婉悄悄叫了出來。因為下雨的緣故,他們走進附近的一個公用電話亭。
“慧婉,我知道自己不該對你說這些……我也多少聽說這件事了。你還是見他一面吧,他很後悔,因為他真正喜歡的只有慧婉你啊。”
透過電話亭,他的身影隱約可見。慧婉背過身去,任憑他淋著雨。枯萎的樹葉被秋雨打溼,紛紛從枝頭飄落下來。秋雨涔涔,站在撒滿落葉的街道上,他彷彿在演繹著一個充滿悲*彩的角色,只是那時的稚氣和輕浮已然褪去。慧婉不理會傳話的男生,徑自回到屋裡,他也跟著走了進來。儘管他渾身淋得透溼,可慧婉始終沒有朝他那邊看上一眼,只顧和身邊的人談天說地,她不禁暗自想象著他偷看自己的樣子。
第二天,慧婉給他打了電話。如同剛剛和解的戀人一般,如同因破解了命運的魔咒而迫不及待渴望重逢的情人一般,她的語氣異常溫存。電話的另一頭充滿了感激,也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遺憾,遺憾的僅僅是光憑電話不足以表達自己所獲得的那份感動。
慧婉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絲,約他一早在學校正門見面。他不解地問為什麼偏要選在那裡,可慧婉依然堅持己見,非正門不可。她下車來到學校附近時,時間已經比約定的晚了一些。她撐起傘遮住自己,在離正門稍遠的地方默默地觀察著。他呆呆地站在正門那兒,絲毫沒有認出慧婉來。不一會兒,慧婉朝著學校前面的小茶館走去。穿過訊號燈,她在街對面買了500元炸成了細條的紅薯。京惠和英善已經等在那兒,兩個人早上都沒有課。慧婉再次前往赴約。
“剛看到那個人在校門口站著呢……”
慧婉一邊拿出剛買的炸紅薯,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
“嗯……說是要管朋友借書。”
京惠轉向慧婉,有些得意地回答道。
為了強忍住不笑,慧婉只得不停地吃著炸紅薯。她覺得至少京惠是可憐的,可一想到那個站在雨中、對京惠撒謊的他,慧婉心裡竟又產生了一種無名的*。這種*甚至蓋過了紅薯原本的甜味。
“怎麼,有什麼高興的事情麼?”
京惠的眼中透出一絲謹慎。
“能有什麼事兒……”
慧婉為了避開京惠的目光,轉而去了洗手間。她拿出梳子,對著鏡子梳了梳自己的短髮,接著又掏出不久前買的第一支口紅,塗了塗嘴唇。窗外,雨仍然下個不停。鏡子裡,第一次用口紅的慧婉顯得光鮮奪目,頗有幾分明星氣質。然而稍後,她又從手袋裡拿出紙巾,擦掉了口紅。由於此前從未用過,自然也就無法熟練地將其擦拭乾淨,她的嘴唇周圍仍舊留有鮮紅的印跡。慧婉久久地凝視鏡中的自己,看著看著她突然對自己產生了疑問:這究竟是怎麼了?隨即便低聲抽泣了起來。那時候她們二十一歲。
慧婉站在醫院前的十字路口,“撲哧”笑了出來。追求虛榮的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京惠,而是慧婉自己亦未可知。路過電話亭,她突然想到是不是該給京惠打個電話,但此時訊號燈正巧變成了綠色,她不想再多等上一會兒。天氣如此悶溼,連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那個少女在哭泣(7)
隨著時間的流逝,慧婉和英善再沒有遇到過“那樣”的男人,各自都順利地結了婚。京惠最終和他分了手,此後又嘗試過幾段戀情。再後來她成了電視臺播音員,以端莊的儀態頻頻出現在電視節目上。美貌之於她,可謂一種有利的資本。面孔嬌小而圓潤,雙眸水靈而有神,一對迷人的雙眼皮,加之無可挑剔的鼻唇部位的線條,使得聚光燈下的京惠格外閃耀。
再與幾個男人交往過後,京惠彷彿重新找回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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