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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李濟與總部有更多的聯絡。看來,他選擇了退避。
第三節輕輕的我走了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1931年11月19日,李濟留學美國時的摯友、著名詩人徐志摩在由南京乘飛機去北平的途中,因遇大霧,飛機在濟南附近撞山,機毀人亡,徐志摩不幸罹難,時年三十六歲。
朋友聞訊,異常震動,人們紛紛撰文紀念。胡適在徐志摩遇難次日的日記中寫道:“朋友之中,如志摩天才之高,性情之厚。真無第二人!”他發表了《追悼志摩》一文,文章寫道:“……他的失敗是因為他的信仰太單純了,而這個現實世界太複雜了。他的單純的信仰經不起這個現實世界的摧毀。”20日晚,趙元任剪下《大公報》上刊登飛機失事的訊息,貼在日記裡,加上注:“晚聽說徐志摩坐飛機上死了!!!可惜徐志摩沒能聽到《海韻》的演出。”其時,徐志摩寫給陸小曼的詩歌《海韻》,已由趙元任譜曲成歌,成為“絕唱”。學界領袖蔡元培的輓聯題為:“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了,隨遇自有樂土;乘船可死,驅車可死,斗室坐臥也可死,死於飛機偶然者,不必視為畏途。”
詩人聞一多沒有反應,學生臧克家發問,“你是公認的徐的好朋友,為什麼沒有一點表示呢?”聞一多回答,“志摩一生,全是浪漫的故事,這文章,怎麼個做法呢?”
保持沉默的還有與徐志摩一起留學美國的同窗好友李濟。
1918年8月14日,李濟與徐志摩同乘“南京號”客輪,到舊金山。又一同去到馬薩諸塞州的克拉克大學,同住一個寢室。兩年後,李濟到哈佛大學攻讀人類學博士學位,徐志摩轉到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學銀行學。回國後,兩人時有往來。據徐的表弟蔣復璁回憶,在一次新月社的聚會上,李濟應志摩之邀演奏了一首七絃琴曲《搗衣》,蔣和陸小曼各唱了一段崑曲。後來,徐在接手主編《晨報》副刊時,他邀請四十位“名人”寫稿的計劃中,包括了“李濟之先生談中國音樂”。
第五章 從北平到南京(6)
1928年底,李濟應弗利爾藝術館之邀到美國商談工作,從歐洲經印度返國時,曾再次和徐志摩乘輪遨遊,回國後又同車北上。這年12月13日,徐志摩自北平寄給上海的陸小曼的信中提到,“……星期六在車上又逢著了李濟之大頭先生,可算是歡喜冤家,到處都是不期之會。……”
李濟最後見到徐,大約是在他遇難前五個月,他倆曾在北平的公園中玩了一個晚上。兩人各詩人徐志摩。
自的領域和熟人圈大不同,想必談話的內容相當寬泛。
徐志摩逝世時,李濟正忙得焦頭爛額。彼時,城子崖正在作第二次發掘,殷墟第五次發掘又已經開始,他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宣洩哀傷,但對友人的早逝,言談中常流露十分惋惜的神情。他在懷念丁文江時說道:相傳徐志摩跌死的訊息最初傳到他的時候,他說:“可惜可惜!”有一個朋友問他:“你看志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毫不躊躇的答道:“志摩是一個好人,他向不扯謊。”至今有好些文學家的朋友多以此為笑談。但細思之,這不但是最恭維志摩的一句話,並可代表在君的人生觀。他常說向不肯研究別人的心理,一切只以行為為判。……李濟:《懷丁在君》,原載《獨立評論》第188期(1936年),《李濟文集》(卷5),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159頁。“志摩是一個好人,他向不扯謊”,也是李濟對青年時的同窗好友的基本認同。
住在北平方磚廠甲21號的李濟,已是名滿天下的大學者。此間,一個叫楊季徵的女大學生與他頗有些來往。李光謨在回憶父親的文章中有兩處提到“楊剛”。李光謨寫道:他一生極少介入政治團體活動,究竟為什麼會參加“同盟”的活動而且擔任了負責職務呢?除了前述楊杏佛的影響外,還有一種估計說,可能與受一位同鄉朋友楊繽女士(即後來《大公報》的記者楊剛)的鼓動有關。
根據近年看到的一些材料(例如蕭乾先生的憶舊文字),楊剛(即楊繽)在20世紀30年代初期就是一位十分活躍的左派女性。她跟李濟的接觸談話,據親友的回憶,是頗有幾次的,當然談話內容並不清楚。估計李濟很有可能把她的來訪交談當作是共產黨人的第一次接觸;還可能把他自己在楊銓影響下加入“民權保障同盟”活動的那段經過也與此聯絡在一起。這個“第一次”到1933年李濟南遷後大概就終止了。李光謨:《從清華園到史語所——李濟治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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