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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暴露癖,以在異性面前暴露其性器官得到快感;窺淫癖,以窺視異性的裸體或他人的性行為尋求慰藉;戀物癖,以異性所用的衣物為滿足性慾的物件;性的施虐/被虐,以肉體、精神折磨、傷害、羞辱、懲罰來獲得性的愉快;獸交,以和狗、牛、雞或其它家畜性交消除緊張;痴幼狂,以未成熟的幼童為性行為的物件消除寂寞;亂倫,以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發生性關係擺脫困擾;自虐,以鞭打、折磨自身肉體排遣孤寂;異性裝扮癖,以穿著異性服飾獲得愉悅;等等。
在所有這些方式中,最突出的、更值得深入討論的一種方式,就是性的施虐/被虐。
性的施虐/被虐是某些性的施虐/被虐狂喜愛的,但卻有一定危險性的性變態方式。
性的施虐/被虐,常常是一體的兩面。
無論是透過強加給他人以痛苦,借傷害、折磨、支配他人來產生性快感的性的施虐,還是借本人遭受痛苦、羞辱、懲罰來獲得性快感的性的被虐,都是把引起痛苦的虐待活動,當作變相的生命衝動的滿足。
在性的施虐/被虐中,性的施虐/被虐狂總是善於透過施加痛苦或接受痛苦,來激發自身性神經的興奮,並從中體驗到一種罕有的性快感。
例如,專橫的性的施虐狂在強姦犯罪中,常常以戲弄的形式,激惹婦女,使之奮起反抗,然後,對其施予性虐待,性的施虐狂的手段往往很殘暴,以至被害者不得不為逃命而奮起反抗,而性的施虐狂卻把被害者的反抗,作為性興奮的表現;
又如,在成功的伴侶式性虐待過程中,當性的施虐狂把燃燒著的蠟燭油滴在被捆綁起來的性的被虐狂的乳頭上或生殖器上時,常常需要有很好的直覺,他必須知道,什麼情況下應當繼續,無論對方在怎樣哭喊、哀求;什麼情況下應當停止,一旦看到對方快要忍受不了時,就把蠟燭移開,直到蠟油冷卻,於是,施虐和受苦都變成了一種真正的狂喜和滿足;
再如,對“棒子的滋味”上癮,需要靠痛快的鞭打來啟用自身體內的血液的性的被虐狂在“被虐妓館”嫖妓時,常常藉專門為妓院老闆或獨立營業的妓女而寫的“鞭打手冊”來預先向接客妓女指定他所需要的是哪種“懲罰”,然後,由妓女迎合其口味,肉體的痛苦不僅不會抑制其性反應的神經,反而能夠刺激他們(憤怒,也具有同樣的效果)。
據說,在十九世紀,倫敦最有名的“被虐妓館”,當推柏克萊夫人經營的香巢。
她認為,妓女的手腕跟她所用的道具一樣重要,她將帶刺的長鞭浸在水裡,使它們柔軟生苔,使用起來更具刺激效果。
但她最大的發明,則是一種叫“柏克萊之馬”的道具。
那是一個設有特別支架的襯墊的梯子,嫖客被捆綁在梯子上,他的臉從一個框框裡露出來,生殖器則從另一個框框裡露出來,一位妓女站在他身後,用鞭子抽打他的背部及臀部,另一位妓女則站在他的前面,撫玩他的生殖器。
“柏克萊之馬”使柏克萊夫人在八年時間,淨賺了一萬英鎊,在當時,這是一筆相當大的款項,由此,可知它受歡迎的程度。
由於性的施虐/被虐歷來都被人們視為是一種敗德的、墮落的性刺激,因而,性的施虐/被虐總是表現得相當隱秘。
然而,儘管如此,一個耐人尋味的現象是,在汗牛充棟的愛情小說中,有性的施虐/被虐意味的小說,卻絕非少見。
這些小說,均極度感官化,大部分涉及對無辜少女的肉體與精神折磨,而在最後一章,則往往以美德獲得最後勝利及惡人受懲等“警世”格言來收場。
雖然,絕大多數的作者,都是為了錢而寫作,但它們的暢銷,正表示讀者亦有此種品味。
事實上,無法自己從肉體折磨中獲得快感的人,似乎總是特別喜歡這種“苦中帶甜的”施虐/被虐的幻想。
此類書刊,翹楚當推法國的沙德(Marquis de Sade,1740?1814)以及奧地利的馬叟克(Leopold von Sacher Masoch,1836?1895)。
沙德這個人,在1777到1790年間的大部分時光,是在監牢裡度過的,罪名是給一些妓女服用過量的催情劑(俗稱“西班牙蒼蠅”的一種春藥),而使她們陷入半中毒狀態中,其它時間,則是躲在酒吧的陰暗角落裡或瘋人院度過。
他,具有別人所無的第一手資料與經驗、文學風格、機智、豐富的想象力與敏銳的判斷力等,這,使得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