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揸琴,你來我往各顯神能,《戀曲1980》劃破長空響徹雲宵。
1998年北大校慶前,左羅在未名湖酒吧舉辦了北大人除夕PARTY,精英匯聚篷篳生輝。當《光陰的故事》再次唱響時,年少不再的北大狂客們舞動雙手激情如昔。左羅的死黨陳戈(任職於華納中國唱片)繼18歲在北大草坪揸琴時淚流滿面後又一次涕泗橫流。他發誓:他媽的,一定要辦一場羅大佑音樂會!
後來,左羅陳戈他們美夢成真,聯手策劃了‘羅大佑大陸巡迴演唱會’,不僅和心中的偶像一塊吃飯聊天,甚至在偶像面前演唱了羅的《童年》等名歌。不過因為激動,“演唱水準大打折扣”。
齊秦則是###十年代校園裡的另一個亮點。
2003年的齊秦張羅著要在北京開演唱會,因為SARS等原因推遲。娛樂現場報道說齊秦在北京炸醬麵館用餐時遭遇熱心歌迷,他一一簽名合影留念,態度甚佳。
看到此處,電視前的我不由感慨萬千:曾經孤獨寂寞桀傲不訓的狼殺氣蛻變,剪掉長髮洗去昨日風塵的溫柔,讓聽著齊的歌成長的我們感動又失落莫名。這就是自己上大學時狂熱迷戀的那匹‘來自北方的狼’嗎?那時的齊秦英俊憂鬱的臉龐寫滿叛逆張揚,今天,修長挺撥的體態已略顯臃腫肥胖。還記得在煙師讀書時,齊正好在北京開演唱會,室友們慫恿我逃課去聽,可是沒錢終於沒有成行。那次演唱會聽說上千名北京的大學生圍著白圍巾在寒風中與齊秦一起唱《大約在冬季》,場面壯觀感人。
想想看,###十年代哪個大學沒有齊秦的歌者?星光閃爍之夜三兩個熱血少年坐在草坪上,幾瓶啤酒一袋花生米一兩把吉它,或在女生樓下對著月亮,大唱《外面的世界》、《花祭》、《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那是青春時代標準的記憶片斷。
離開校園後,對齊秦的感覺開始變淡。他跟王祖賢分分合合,他的私生子風波,他開了自己的工作室,他姐姐齊豫離婚,他愛上了高爾夫,他差點簽了臺島音樂小天王周杰倫……就這樣看著齊秦從孤獨的浪子到皈依佛教的從容淡定,不由感嘆時光是偉大的雕刻師,一如我們從無知走向成熟,從輕狂邁向庸俗。
記憶中當然少不了,大哥李宗盛。世俗世界的歌者,卻總是能打動敏感多愁七情六慾血肉之軀的凡人。李宗盛的長處在於懂得人性的滄桑,他總能一句話說到你心坎裡,讓你霎間驚豔的同時生出莫名的感動。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象朵永遠不凋零的花。總要經過那風吹雨打,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夢醒時分的我們快樂地做一隻小小鳥,唱著凡人歌體會著愛的代價,放飛生命中的精靈,在夜黑黑裡掙扎著試做一個無愧無懼的真心英雄。
後來從老家辭職來到北京,住進了北師大。那會兒是九十年代中後期,校園民謠大行其道風靡一時。那是高曉松老狼葉蓓朴樹沈慶的時代。校園民謠的溫情浪漫敘事感動了無數學子。其中,佼佼者當屬高曉松。
從清華退學的高曉松故事很多。一邊與一見鍾情的女友品味愛情的雪月風花,一邊問同桌的你“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為你做了嫁衣”。他一邊懷念著分給我煙抽的睡在上鋪的兄弟,一邊告訴他“你刻在牆上的字依然清晰,從那時起就沒人能擦去。”
與張楚竇唯小柯他們同生於六十年代,高曉松自稱感傷是終生不愈的殘疾。校園民謠之後高曉松出了書;去搜狐做了娛樂總監,不久黯然退出;後來拍了電影《那時花開》(周迅主演)。最近又聽說他離了婚。青年文評家楊葵曾在他的隨筆集《在黑夜抽筋成長》裡面調侃高氏校園文學非風花雪月即憤世嫉俗,“要不長髮飄飄垂到腰際,要不滿臉青春痘睡在上鋪抽悶煙”。但高氏校園民謠系列,平心而論,的確顯露過人的才氣。
90年代中期,一位大學裡的同鄉在首體演唱會近距離感受老狼的魅力後後迷得發狂,不停地說,這頭狼太酷了,他的聲音真的太性感了!那會兒,老狼是當之無愧的校園民謠的旗手級人物。現在,沉寂多年的老狼挾新專輯《晴朗》閃亮登場,跟我們講述著他‘關於現在關於未來’的音樂心事。從網上的線上視聽裡聽過《晴朗》的幾首主打歌,感覺走的還是老狼式溫情的路子,但比起《戀戀風塵》等校園系列代表作,少了些撥動心靈的魔力。
近日看新聞,老狼跟中央臺專題部走進了非洲,過了把主持人的癮,一路風塵僕僕,還登上乞力馬扎羅山,拿帶回了證書,大有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