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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奪取領導權一樣。不過,在一個正對領袖們嗷嗷叫的新媒體上,領導權意味著什麼呢?4月,這個話題被再次點燃,引發新一輪憤怒的電子郵件。理想主義者的論證依據是網際網路的傳統倫理學,即它被業餘愛好者統治時的原則:內容自由獲取,匿名乃預設規則。路易斯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
離開小部落,贈品經濟就無法執行,這沒什麼可說的。在這個討論中,認為網路曾經是、現在是、或者有可能成為一個贈品經濟的想法,簡直胡說八道。而且我不認為,單單匿名就能給使用者帶來壓倒一切的好處……匿名沒什麼好處,隱私權才有。將兩者混淆是一種脫離歷史的膝跳放射式的意識形態,你們馬上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多麼愚蠢的觀念,其他許多關於網路的想當然的觀念也是如此。最終,聲譽、可靠性、實在——這些特點將統治虛擬世界,正如它們統治現實世界一樣。
路易斯是一個更有眼光的未來主義者,但註冊系統在當時起的作用,只能是將使用者拒之門外。關於使用者註冊系統的爭論,迷失在意識形態的灌木叢中,其實真正的問題不是隱私,不是匿名,而是使用者操作方便不方便。路易斯犧牲了今天的市場份額,以此換取未來的商業模式。他需要暫停一會兒,放鬆放鬆。而賈斯廷,這個勇氣和魅力的完美結合體,正是可以讓他放鬆下來的人。可以想象,他倆經常聊到深夜,然後在凌晨時分,吸上一碗洪堡郡(Humboldt County)煙,這東西在解放思維上的作用可是出了名的。不過,就在賈斯廷的網頁憑藉通向地下世界的連結集中了大量訪問量時,《連線》也第一次遭到外敵的攻擊。路易斯的耐心是極其有限的。
◇。◇歡◇迎訪◇問◇
第44節:卡爾·斯泰德曼(5)
直到1995年,路易斯才遇到他的政治敵人,因為除了那些瘋狂讀者,最初沒有人認真看待《連線》,只是把它當作一本電腦雜誌罷了。不過,隨著發行量的增長,《連線》顯示出走向成功的態勢,再加上它那堅定的煽動性社論,《連線》終於把人們的注意力引向它所鼓吹的更寬泛的哲學精神。在這方面,編輯一直能夠贏得外部世界的支援。就在《連線》創刊的同一個月,華盛頓由一位新總統接管了。比爾·克林頓的形象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管理者,有能力控制經濟和技術突破,他也是自由貿易的鼓吹者,還是他們黨內老派自由主義者的敵人。副總統也因為熱烈支援網際網路而聞名全國。兩人都喜歡強調,計算機具有改變社會的能量。
《連線》剛剛問世,紐特·金裡奇(Newt Gingrich)成了眾議院議長。金裡奇說話時的口氣和《連線》的千禧年熱情非常吻合。反國家主義者的論調在80年代尤為激烈,當時羅納德·里根不得不用大量平易近人的愛國主義來應付這些人。而現在,反國家主義在新共和黨中壓倒一切,成了大多數人的信條。在談論自己的思想來源時,金裡奇往往會提到他的朋友阿爾溫·托夫勒和海蒂·托夫勒。托夫勒夫婦的理論是,歷史上有三種力量使人類社會發生形態轉換,它們分別是農業、資本主義和現在的控制論。金裡奇相信,在這個控制論革命的時代,政府權力應該被削減到最低程度。
路易斯並不忠於某個黨派,因為他反對根據原則來投票的做法。他從不要求雜誌呈現出某種統一的立場,因為這反倒是孱弱的表現。為《連線》撰稿的許多作者都有自由主義傾向,他們有無數機會表達自己的意見。不過,《連線》拒絕在涉及資本家野心的報道中插入平衡性言論,在它選擇採訪物件或為人物報道確定主題時,在它對技術問題發表意見時,這本雜誌一直鼓吹不受妨礙的競爭和自由意志論意義上的完全自由。讓路易斯感到自豪的是,《連線》具有一種世界眼光,它從不拘泥於瑣碎細節。他從不畏懼任何情緒高漲的辯論——這恰好是他的業餘愛好,越激烈越好。對涉及意識形態的攻擊,他從不掛免戰牌。隨著《連線》聲名漸漲,關於它的意義和可信度的爭論也越來越多。
早在《連線》第二期,路易斯就首次刊登了編輯部收到的讀者來信。
張揚是他的典型性格,所以他選擇的那封信把《連線》描繪成一個完全喪失道德感的時尚潮流傳播者。信的作者是加里·查普曼(Gary Chapman),他是一個叫“計算機專家與社會責任”(puter Professionals for Social Responsibility)的非營利團體的理事。“我真誠的為你們祝福,”查普曼寫道,“不過,這是不負責任的……為了顯得時髦,沿著《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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