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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想它因而不覺得罷了。所以,現在我們應 該做的就是要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本性之中去發現仁義禮智, “盡其才”,充分發揮自己的天生資質。這使人想到他在《公孫丑 上》裡面所說的,人有仁義禮智的四端,“猶其有四體也”。仁義 禮智已經植根於我們的本性之中,就像手腳四肢已長在我們的身上一樣,由於太自然,太習慣了,反倒使我們渾然不知,意識不 到了。如果有一個人突然對我們說:‘我發現手腳就長在我們的身 上!”我們不認為他是個百分之百的白痴才怪。可今天突然有人對 我們說:“我發現仁義禮智就在我們的本性之中!”我們認為他是 白痴還是認為他發現了“新大陸”呢?
古往今來,東南西北,多少人在尋求仁義禮智、世間公道,卻 原來都是揹著娃娃找娃娃。孟子向我們猛擊一掌說:娃娃不就在 你的身上嗎?於是我們都反省自身,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本性 中去尋求仁義禮智的善的根苗,加以培養,使之茁壯成長。
拋開抽象的哲學論爭不說,孟子的“性善論”思想是不是有 它積極進取、健康向上的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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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子上
口之於味,有同嗜焉
【原文】
孟子曰:“富歲,子弟多賴①;凶歲,子弟多暴,非天之降才 爾殊③也,其所以陷溺其心者然也。今夫麰麥(3),播種而耰(4)之,其 地同,樹⑤之時又同,浡然(6)而生,至於日至(7)之時,皆熟矣。雖有 不同,則地有肥磽(8),雨露之養、人事之不齊也。故凡同類者,舉 相似也,何獨至於人而疑之?聖人,與我同類者。故龍子(9)曰: 不知足而為履,我知其不為蕢(10)也。’屨之相似,天下之足同也。 口之於味,有同耆四也。易牙(11)先得我口之所喜者也。如使口之於 味也,其性與人殊(13),若犬馬之與我不同類也,則天下何耆皆從易 牙之於味也?至於味,天下期於易牙,是天下之口相似也。惟(14)耳 亦然。至於聲,天下期於師曠,是天下之耳相似也。惟目亦然。至 於子都(15),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無目者也。故曰, 口之於味也,有同耆焉;耳之於聲也,有同聽焉;目之於色也,有 同美焉。至於心,獨無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謂理也,義 也。聖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理義之悅我心,猶芻豢(16)之悅我 口。”
【註釋】
①賴:同“懶”。②爾:這樣,如此。殊:不同。③麰(mou)麥: 大麥。④耰(you):本為農具名,此處作動詞,指用土覆蓋種子。 ⑤樹:動詞,種植。(6)浡(b6):旺盛。(7)日至:即夏至。(8) 磽(qiao):土地貧瘠,不肥沃。(9)龍子:古代的賢人。(10)蕢(kui): 筐、籃。(11)耆(Sh i):通“嗜”。(12)易牙:春秋時齊國最擅烹調的人, 齊桓公的寵臣。(13)與人殊:即“人與人殊”之意。四(14)惟:此處為語 首詞,無義。(15)子都:春秋時代美男子。(16)芻豢(huan):泛指家畜。 食草家畜如牛羊稱芻;食谷家畜如獵狗稱豢。
【譯文】
孟子說:“豐收年成,少年子弟多半懶惰;災荒年成,少年子 弟多半橫暴,不是天生資質這樣不同,而是由於外部環境使他們 的心有所陷溺。以大麥而論,播種後用土把種子覆蓋好,同樣的 土地,同樣的播種時間,它們蓬勃地生長,到了夏至時,全都成 熟了。雖然有收穫多少的不同,但那是由於土地有肥瘠,雨水有 多少,人工有勤惰而造成的。所以凡是同類的事物,其主要的方 面都是相似的,為什麼一說到人就發生疑問了呢?聖人,與論 是同類的人嘛。所以龍子說:‘不用知道腳的長短去編一雙鞋, 我也知道是絕不會編成一個筐子的。’草鞋的相近,是因為天下人 的腳都大致相同。口對於味道,有相同的嗜好,易牙就是先掌握 了我們的共同嗜好的人。假如口對於味道,每個人都根本不同,就 像狗、馬與我們完全不同類一樣,那麼天下的人怎麼會都喜歡易 牙烹調出來的味道呢?一說到口味,天下的人都期望做到易牙那 樣,這說明天下人的口味都是相近的。對耳朵來說也是這樣,一 提到音樂,天下的人都期望做到師曠那樣,這說明天下人的聽覺 都是相近的。對眼睛來說也是這樣,一提到子都,天下人沒有不 認為他美的。不認為子都美麗的,是沒有眼睛的人。所以說,口 對於味道,有相同的嗜好;耳朵對於聲音,有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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