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房門,哪怕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觀月初不是沒有勸過,每次都被用同一個理由擋了回來——“反正只有我在住”!
真的是因為這樣嗎?
觀月初管不著,或者說其實他也不想管,她的作風誰也說不動,索性就隨她去。
少女的房間很整潔,沒有顏色粉嫩的牆紙,沒有可愛的蕾絲花邊,沒有娃娃和可愛的裝飾品。佔據整面牆的入牆式衣櫃,淡藍色床單,米黃的窗簾,淺楓木的書桌,架子上永恆不變的書籍和數量龐大得讓人乍舌的筆記本——這些就是全部!
整個房間的全部,甚至可以說是濱名京這個人的全部!
好像什麼都不缺,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空蕩蕩地缺乏人氣。
而此刻,這個房間的主人正伸直了腿背靠床邊,坐在地上發呆。
沒有藥的味道,也沒有滿地散落的繃帶,觀月初冷哼了一聲,心想這個人太沒有禮貌了,讓姐姐來招呼客人,真正作為主人的自己卻在樓上游手好閒(?)。
然後就象他所唾棄的一樣,他的腳自己朝她走了過去。明明想好好嘲笑她“長這麼大還會撞到玻璃”的,可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沒錯!
“匆忙從舞蹈賽現場跑出來的時候撞壞了玻璃門”,而且“不小心扭傷了腳”,她對他們是這麼說的。
表情自然,言辭流暢。
就算別人會相信,觀月初也絕對不會。
看不清楚而撞傷的話,怎麼會只有右邊的手肘受傷?
他很生氣,而且越想越氣。
他覺得這個女生表面上裝著一副可怕的樣子,其實真是笨到了極點,就算被欺負了也是一聲不坑。
“手拿來。”
在她身邊坐下,沒好氣的拽住女孩的右手,自以為殘忍地“用力”捏了捏,大概是接收到濱名京嘲笑的眼神,不得已承認欺負女孩子的事情他還真做不來,索性嘆著氣伸手企圖解開繃帶上的結。
“這是你綁的嗎?只有一隻手怎麼綁這麼緊。”抱怨著扯扯那個死結,覺得還是用工具來服務比較實在:“剪刀?”
“桌子上。”
結果那把不中用的東西根本鈍到只能勉強把紙裁開,繃帶就別想了。
起身準備到樓下儲藏間取新的,被濱名京拉住了衣角。
“隔壁房間!”留海蓋住了她的表情,淡淡的語氣不足以表現的詭異氣氛在身體的四周散佈:“濱名哲士的房間有。”
濱名……哲……士……
呼吸困難……
制服的領帶好像勒得太緊了,房間沒有開冷氣,好熱……
觀月初大口吸著氣,拉扯著讓他覺得被束縛的領帶,象是被衝到岸邊太久而瀕死的魚,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被堵塞得嚴嚴實實——熱!而且悶,來回在身體中衝撞的氣流象要爆發一樣漸漸集中在一點。
“我去儲藏間。”
逃命一樣的心情支配著匆匆步履離開了房間。
當……當……當……
走廊盡頭的掛鐘盡職地敲響,氤氳的光線透過背後房間的窗戶鬼鬼祟祟爬在冰冷的地板上,彷彿想要大口吃掉眼前的時間和空間,把交錯的過去重新搬上泛黃的舞臺。
喀嗒!
隨著身後的聲響回過頭。
不敢置信地看著濱名京伸手扭開了那道門。
揹著光的少女纖細的身影在屋子的陰影裡嘲笑他的膽怯,暗色的門上掛著的黃銅名牌搖擺地跳著舞——哥哥的房間!
“推開門就有,為什麼要下樓?”理所當然地用力一送……
房門碰在牆壁上,反彈發出嚇人的聲響。
久未使用的房間深處流竄出令人窒息的黴味,冰涼的風在狹窄的、門頁微開的縫隙中逃出來,帶上細微的灰塵旋轉,觀月初甚至以為那群肉眼可見的白色粉塵會象恐怖片裡的黃金定局一樣發出尖銳的驚叫!
“你在幹什麼!”聲音被掐在喉嚨裡,嘶啞著的嗓音乾澀地快滴出血:“住手!”
背光的身影看不清楚表情,灰濛濛的臉上只有隱約的兩隻眼睛閃爍奇異的微光,他似乎看到她嘴角的肌肉無意識地在臉頰兩側拉扯,牽出一抹讓人膽寒的表情。裂開的門縫象一張大嘴,一吸氣,就會把她吞食掉。
然後她真的就消失掉了!
“小京!”
踩著揚起白色灰塵的風撲上前,他想把她拉出來。
從那個黑色的洞口裡……
蓋著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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