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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臉上的訝異沒有任何偽裝的痕跡。
冷汗瞬間布上了臉頰,在昏過去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蓮。
很奇怪,蓮的神情很平靜。
美麗的眼睛,就這樣風平浪靜、無波無瀾地望著我,冷眼著我的苦痛。
彷彿,她視線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我的腦海快速的滑過剛才的一切經歷。
遇見,交談,選槍……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而這個答案,一直到昏迷前,也沒有得到。
(十九)爭吵
手上的傷凌厲得痛,即使在睡夢裡,也有種烈火灼傷的錯覺。
有些丟失的記憶在混沌裡沉浮著,眼前全是模糊的人影:爸爸臨走前意味深長的一瞥,媽媽的哭泣,哥的微笑,還有那晚口中嚐到的血腥。
我悚然驚醒。
意識依然有點模糊,耳邊恍恍惚惚地傳來了一段對話,聽不出音調,似乎是一男一女,斷斷續續的,若有若無。
“你為什麼這麼做?”男的問。
“不這樣做,能讓她有理由離開那裡嗎?不這樣做,你能脫身嗎?”女人的聲音很冷淡,冷淡裡透著激越。
“我說過,不要傷害她。”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清晰許多,也在瞬間,讓我無法呼吸。
突然憶起那些被遺失的片段。
嘴中的血腥,吻,他的嘆息,樹林搖曳的光點中,突然變換的音調,唇角那抹無奈而縱容的笑。
我猛地轉過頭,卻見到一個穿著件大夫白大褂的男人,與一個穿著印度風味長裙的女子站在門外,門半掩著,遮住了他們的容顏。
可是那個聲音,那串記憶,真的是韓玄飛的。
我張了張嘴,想喚出那個名字,喉嚨卻乾澀得厲害,我發不出聲音。
半掩的門,便是千山與萬水。
他在咫尺。
“飛,不要把感情帶到工作裡來,這是你教我的。”女子說。
柔和優雅的語調,是蓮。
那女人是蓮。
而景非,景非就是韓玄飛。
我竟然偷襲過他……
所有的一切突然都有點解釋,真相,變得那麼詭異難測。
我們在難測的世界裡,尋尋覓覓,彼此。
門依然掩著,外面的兩個人,仍然在爭吵。
“我已經安排了你的替身,也就是景非的替身,往森林方向逃逸了。”蓮說:“他們會把所有的嫌疑都推在那個人身上,你暫時是安全的,資料沒問題吧?”
“資料還在我這裡,等著人接應。”韓玄飛低低地回答。
“你呢,會不會受牽連?”等了等,他又問。
“放心,我是溫赤榕最寵愛的妻子,又是麗麗的摯友,沒有人敢質疑我。”蓮不帶任何情緒地回答道:“剛才不是還責怪我傷了你這個寶貝妹妹嗎?現在何必假心假意地關心我?”
“……抱歉。”沉默的歉意。
“算了,我在你心中,本來就不能和她比,飛,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能瞭解,所以你不用道歉,何況……這一次我確實傷了她。”蓮放柔了聲音,不知為何,有點澀然。
“除了槍械走火,本還有其它方法的,是不是?”韓玄飛卻突然咄咄逼人起來,緊跟著問了一句。
蓮一怔,聲音再次冷硬起來,“你想說什麼?”
“你明白的。”韓玄飛輕嘆一聲,有點無奈地說:“蓮,無論你有什麼不甘或者怨言,可可是無辜的,我只希望,即使在最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儘可能地不傷害她,可以嗎?”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責怪我,是不是?”蓮的聲音驀得提高,與平日的自持比起來,這時候的蓮顯然太不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飛,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她為你做過什麼,我為你做過什麼!她是你妹妹,可我是你的戰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她而指責我,你什麼意思!”
這一次,韓玄飛沒有回答。
門外,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傳來響動。
再然後,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脆生生的遠去,外面只剩下那個白色的身影。
韓玄飛駐足了許久,轉身。
他把手放在了門上。
我的呼吸已經停頓。
所有的視線,都停留在那隻,我熟悉的,眷戀的,修長的手上。
門軸緩緩挪動,他的腳邁了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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