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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人便不再做聲了。“快去備些熱茶吃食,這小兩口怕是餓壞了。”老婦人推推她,中年婦人只得離開,去了廚下。
“謝謝你,老媽媽!”他二人誠心道謝。
住下來,吃飽喝足,洗漱完畢,依舊是各自睡了一間。老婦人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並未過問。
累了一天,吃過飯了又特別犯困,風荷躺上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連夢都沒有做,要不是有人搖她的床板,她還真醒不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覺得床罩子在抖動,嚇得她一個激靈瞌睡全無,以為地震了。正環顧間,面前突然湊過來一張笑眯眯的臉,溫柔的問她:“你醒了?”
“老媽媽?”風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可是他要你進來喊我的?”說著抬起頭朝屋外看去,不看不打緊,一看瞌睡全都沒了:這裡已經不是她昨日睡覺的房間,看這周圍的裝飾擺設,竟是個船艙。正要開口,船身又是一個抖動,頃刻艙門口的簾子就被人挑了起來,卻是昨日那個中年婦人:“梅姨,這江水走得太危險了,出來沒百十里,船底子都剮了好幾回了……咦,這女人醒了?”
被叫做梅姨的老婦人不再理會風荷,起身對中年婦人叮囑:“好生看好人,別讓她跑了,我出去看看。”
“那梅姨,還需不需要替她驗身?”中年婦人追問。
“蠢貨,昨晚這丫頭就跟那男子分房而睡的,定是假扮的夫妻,且瞧著是又白又嫩,比麗泉城的女子模樣俊俏不知多少倍,還用得著驗身麼?”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聽到這不正常的對話。風荷猶如兜頭被澆了一桶冰水——自己遇上人販子了。心裡將昨晚的自己狠狠罵了一聲,後悔莫及,又擔心趙踘安不知哪裡去了。
“我瞧瞧,”中年婦人走回來,伸手捏住她的臉,又揚手把髮髻打散了。風荷昨晚中了迷藥,此刻並無太大力氣,用力掙脫也只如幼貓。“嘖嘖,紅姐我販賣人口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次遇到品相這麼好的……”嘆著氣,看著她眼中精光大盛。
“你們想把我怎麼樣?”風荷顫著聲儘量讓自己冷靜。
“怎樣?”紅姐輕蔑一笑:“當然是賣個好價啊,怎樣?”
“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你們不怕被抓砍頭嗎?”
“哦喲,我肯定是怕被砍頭的,不過,我更喜歡銀子。”紅姐故意拍著胸脯裝給她看,見她怒紅雙眼,英眉倒豎,紅菱唇兒抿得死緊,俏臉白中帶粉,不由得又道:“連生氣都強過以往女子百倍,這會可真是撈到寶了。”
不搭理她的汙言穢語,風荷質問她趙踘安在哪兒?
“你還管他?”紅姐不覺好笑:“我做買賣這麼多年,專挑的你們這種外地人下手,不過我們只要女人,至於男人,下了藥,拖到荒野上一拋,誰知道他們醒來後去哪裡,做什麼?告訴你,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妻子不見了,頂多尋上個三兩日,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你還找他做什麼?別說你倆還是假的。何況跟著我們,絕對能讓你的日子比以前好上十倍,你就放心吧!”紅姐拍拍她的肩,要她認命。
另一頭,身上被搜得精光,只剩下衣裳的趙踘安在亂葬崗剛剛醒過來,如同被下了藥的風荷一樣,先是迷亂了一陣子,而後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城裡跑去……
船在不知名的水域走了七八日,天氣越來越熱,水也變深了,兩岸的灌木水生植物都多了起來,風荷可以肯定,這船是在南下。她每日早上會被喂一些散力藥物,導致整個人蔫搭搭的,出個恭都費力。餵了藥就不怕她跑了,且船在江中行駛,跳下去便是一個死,是她們放心風荷可以到處走動。
船上有六名水手,包括梅姨紅姐和風荷,一共九人,行到第十天時夜半時分靠上了一處碼頭,又不知從哪裡弄過來兩個昏睡的姑娘,風荷遠遠瞅見了,暗自心驚:敢情這是一個不小的組織,各處皆有團伙進行分工接應。
梅姨吩咐水手將人抬進風荷所在的船艙裡,面上卻無甚喜色,低聲與紅姐相談半天,竟齊齊把目光投向風荷來。
風荷本能的後縮,梅姨卻帶了兩個水手抓住她,點了昏睡穴搬出了船艙。“又不知要送到哪裡去了……”閉眼前她心頭湧上絕望。
再次睜開眼,竟然身處一片熱帶密林之中,茅草編制的小屋寬敞亮堂,一條草蓆就可以當做床,風荷正在在這床上被熱醒的。
“醒了?”一旁等候多時的紅姐站起身來:“醒了就脫衣服吧!”說著要手動幫她。
“你要幹什麼?”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