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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荷覺得自己這招麻痺敵人是對的,起先石朗還三五不時的帶人過來晃悠,想是得了傅元諶的指示過來盯著她的,而後一連好幾天都沒甚異常,便以為她真的死了心,改成十天半月來一次了,風荷便尋了個石朗無論如何都不會來的日子——清明,打了包袱。留給曲蕙心一封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信,在凌晨雞叫時分,離開了家。
清明時節,大晉全部官員都需在皇帝的帶領下去宗祠祭拜,儀式隆重,沒個大半天是弄不完的。風荷腳步不停的一路向西奔去,路上碰見了趕車的,只說自己是去下一個鎮子或村子祭祖的,有搭便搭,沒得搭便繼續用腿。
只是沒料到今日寒食,所有的吃食鋪子盡是些冷玩意兒,她出來得小心,一點吃食都沒備,只得臨時買了幾個冷饃饃塞進包袱裡,又把之前偷偷用狼皮縫製的水囊花一個銅板灌滿了涼水。
傅元諶到了傍晚才接到曲蕙心的訊息——因清明祭祖儀式隆重,曲蕙心費了老大勁才在完畢之時聯絡上石朗,等到了傅元諶耳朵裡,天色微暗,風荷已經不知走到哪裡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近日都乖順得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傅元諶身上的祭服都來不及換,怒聲質問石朗。
“她……這……”石朗頗為懊惱:“障眼法,被騙了,屬下這就去追。”
“都走了大半日了,你到哪裡去追?”曲蕙心氣得跺腳:“這丫頭心計不得了,先是裝乖巧糊弄我們,哪知打得這等鬼主意。哎呀,我說她怎麼昨晚跟我說今兒個要睡懶覺,要我別吵她,原來是計劃的這一出……”
“都別吵!”傅元諶振臂一揮,叉著腰轉了兩個圈,著石朗道:“立刻休書一封,差影衛馬不停蹄的送去棽月,同時一隊影衛喬裝改扮,沿路打探,務必保證風荷的安全。”是他大意了,就該讓石朗每日都蹲點的,一不留神,這丫頭就溜了,在大晉境內還好,萬一出了大晉,縱然他手臂再長,也擋不住棽月如今的混亂帶來的那些意外之事。
不同於宮中的亂紛紛,風荷此時夜宿在一戶鄉鎮農家院落裡,安撫自己一天的疲憊。她沒有走官道,而是走的官道附近的小路,時不時回頭注意有沒有人追上來,偶爾搭下車。就這樣,一天下來居然還行了百十里地,怕離官道近了會被發現,她又繞了老遠找的這戶農家,遠遠觀察了老長時間,確定這家是良民後才敢住進來。
這家只有一個婦人和半大小子,丈夫早年間去世了,婦人靠紡織和漿洗供兒子讀書,見得有人上門求宿,又捨得給銀子,自然是歡喜的。雖疑惑她是個姑娘,但也沒有多問,替她備好吃食,又燒了熱水,風荷這才睡了個好覺。
早上天剛亮,風荷就起來了,洗漱後吃了早餐,又讓婦人賣了兩套兒子的長衫鞋子給自己,連同昨晚的住宿費,一共給了五兩銀子,婦人笑得眼都眯起了。
“若是有人問起你可曾留女子住宿,還煩你替我遮掩一二。”風荷又遞了一兩銀子的封口費,婦人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姑娘放心去,我曉得的。”替她將水囊灌滿水,又包了一包早上新蒸的甜炊餅,把家裡年前醃的臘肉切了半塊蒸了,細細切了薄片,用油紙包好,一起擱到她的包袱裡。
風荷將頭髮束成男兒髻,換上少年的衫子,登了青靴。又因她從周夢鶴離開起就沒修過眉,是以現如今兩道英眉長挑入鬢,稱得雙目如星,炯炯有神,端得變成一個俊俏少年郎。
這等保護色一穿戴,她膽子也大了起來,一路儘量搭車走官道,在下一個天黑前趕到了一個大鎮。只是傅元諶派出的人早已到達,命士兵在門口設卡查詢,她心下慌亂,便溜下馬車先躲到城外樹林裡想辦法,不期然,在林中竟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兩國互貿
“是你?佩兒的哥哥!”風荷盯著那人,十分驚訝。
“你是何人……曲,曲小姐?”趙踘安陡然被人認出,嚇了一跳,細看了好一會才看出來是她,趕快從坐著的石頭上站起來,狼狽的一正頭巾,衝她作了個揖。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
兩個人竟同時脫口相問。
“我要去邊關找大錘哥去,他參軍打戰去了。”風荷道。
“我也是要去參軍的。”趙踘安說。
“你怎麼也要參軍?”風荷有些訝異。
趙踘笑了笑:“自初八在京觀看文武雙會後便有了這等想法,兵書我讀的不少,可真正的行軍打仗卻是從未見過,故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