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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越說越氣,沒注意到手中的兒子猛的舉起手,一掌用力不小,竟把他推了個踉蹌。
“逆子還敢還手?”戴獻之怒喝。
“為何不敢?”戴近亭豁出去的頂撞,神情猙獰如暴獸:“反正我是廢材,沒有人樣,連孩子都不能有,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來啊,你打我啊,打死最好,免得我這廢材汙了你尚書大人的眼,丟了你尚書府的臉。”
“不能有孩子?亭兒,你在胡說什麼?”戴家主母駭然。
“就是生不出來,生不出孩兒,戴家要絕在我手裡啦——”戴近亭大聲喊出,古怪一笑,歪歪斜斜的越過僵硬的三人,胡亂走去。
“快,快攔住他!”戴獻之反應過來,趕緊命人抓住兒子。他這才發現戴近亭的不對勁,似乎有些癲狂了。
半個時辰後,戴府後院內,京城御寶堂年逾古稀的老名醫鄒寧出現在花廳內,戴近亭被兩個家丁強制著按在椅子上請鄒大夫把脈。
“鄒老大夫,小兒怎樣?”戴獻之憂心忡忡的詢問。
鄒寧捋了一把花白的鬍子,示意家丁放開戴近亭,對戴獻之道:“大人,借一步說話。”起身走到了堂後。
戴獻之心內一沉,疾步跟了上去。
“大人……”鄒寧複雜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話但說無妨,你我相識多年,在這京城所有大夫中,本官最是信得過你,是以今日特地請你過來看診,望如實相告。”戴獻之忍著不安,要他說出來。
“既然如此,還望大人早早做好心理準備,”鄒寧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公子年紀雖輕,但縱橫酒色多年,依在下把脈詢望,見其筋骨虛浮於身,形容萎靡不頓,又精神懨懨若倦,眼下黛青唇白,走路中氣不正,講話未言則喘,該是酒色掏空了身體,傷了精元。且似有心事強執糾結,眠淺多夢,驚蟄易醒……依這副身體,恐難以令女子受孕。”
戴獻之心驚之下,手足俱涼,身子晃了晃,被鄒寧一下子扶住了,急忙請他坐下,安慰道:“大人切莫心急,公子還年輕,說不定調養一段時日,會有所好轉的。”
“竟被她說對了,果真是我兒的毛病……”戴獻之喃喃自語,腦中浮現的,竟是那一日曲風荷在戴府護姐辱罵之語。心頭霎時如同針扎,一下子緩不過氣來,臉色陡然變青,直直撅了去過。
鄒寧見狀,趕緊喚人過來,抬戴獻之上榻施針搶救,婦人妻老自是哭成了一團兒。幸得救的及時,過得半晌,戴獻之悠悠轉醒,看了看周圍的人,心下長嘆一口涼氣:時也,命也,悔不該縱容溺愛多年,導致如今這苦果,只可惜,世上並無得後悔藥買。
戴近亭又進到閣樓裡,看著滿地被他破壞的狼藉,心中快感蔓延開來,又拎起一個掉了腦袋的金玉觀音座像,狠狠往地上砸去,僅餘的半樽座像立刻四分五裂。至此,所有東西全部砸完,一乾二淨,沒有半個完整的了。他立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扯出個陰笑,從牆上取下一條鞭子,眼含殺氣的走了出去……
“老爺,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少少少爺他殺人了……殺人了!”一個家丁驚慌失措的跑進花廳,彼時戴獻之剛剛甦醒,聽得下人的叫喚,差點又背過氣去,強撐著站起來,抓住那人問道:“出什麼事了?少爺人在哪裡?”
“少爺在兩位小……小夫人院中,方才他拿著鞭子,已經將芝蘭夫人抽……抽死了,現在正追著若柳夫人,老爺快過去看看吧!”家丁嚇得發抖,斷斷續續的講了個清楚。
戴獻之命人扶著,火速往雙姝院趕去。
雙姝院,原是戴近亭慶賀得到一雙麗人的特意之作,左右院落相對,中間獨一大主臥,他沒光臨的時候倆美人各住左右院落,若他到來,則三人齊齊住在主臥房,共享極樂。
可惜此時,原本華麗迤邐的主臥裡血濺東西,屍陳南北,芝蘭若柳,皆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身上無一處好皮肉,原本上好的絲料衣物也破爛浸透血液,黏糊在身上。
戴獻之帶著人趕到時,雙姝院裡的下人早已逃了個精光,老遠就聽得戴獻之空洞詭厲的聲音在院中迴盪:“……兩個賤人,敢在背後嚼本公子的舌根,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生不生得出孩子是我戴家的事,你們這兩個賤人也配拿來談論?什麼東西,我抽死你們……抽死你們……”唰唰的鞭子聲在空中激盪,被抽的人沒有絲毫回應。
戴獻之喝人拿下兒子,死死壓在地上無法動彈。戴夫人和戴老夫人一見這場景,一個暈了一個癱了。隨之跟過來的鄒寧不期會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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