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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近亭抽出一疊銀票遞給他:“不用了,本少爺既然選擇了墨蓮堂,就相信你們辦事的品行和能力。”此話頗為受用,黑衣人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將銀票收進懷裡。
“點不點都無所謂,因為,本少爺都是用來砸著玩的。”說著,他拿起了最上面的一面水晶鏡,不掩嫌鄙的呸了一聲:“一個嫁過人的殘花敗柳居然還照鏡子,能給誰看?不嫌丟人!”順手一甩,鏡子飛出去,撞到牆壁,立刻四分五裂。
黑衣人心下了然,退遠了兩步將手一拱:“事情既已完成,在下便告辭了!”從窗戶上一個輕點,拔身遠去。
戴近亭見人走了,索性挽起袖子,將箱子齊齊開啟,一水兒砸了個痛快,一邊砸一邊罵,遇上砸不爛的就上腳踩,踩到變形為止,是以幾大箱上好的擺件古玩,金銀玉石,全都無一倖免……
遠在棽月的風荷突然打了個冷顫,摸了摸胳膊,竟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一旁陪著她的曲蕙心原本安靜的繡著一個嬰兒鞋頭花樣,冷不丁被針戳到了中指。姐妹二人一個撫胳膊,一個吮手指,兩兩相望,同時一愣。
“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曲蕙心放下了花繃子,擔憂道。
“我也覺得心神不寧的,外面這麼大太陽都還打了個冷顫。”風荷也嘀咕。
“是不是爹孃出事了?”曲蕙心變了神色。
“應該不是,昨天還收到信說爹孃他們已經快到京城了,而且特赦平反文書早已頒佈,爹孃高興都來不及哪裡會出事?再說,除了京中接應的人,還有夢鶴派去的人也在,斷然不會有事的。”風荷分析著。
“那還會出什麼事呢?”曲蕙心想不通。
“娘子,出了何事啊?”大門外傳來馮威的聲音,伴隨著柺杖的咚咚聲,一個身影麻溜的出現在殿口,過得門檻,將那單拐遞與一旁的宮人,提氣輕躍,竟穩穩的單腿落在了兩人面前的桌旁。
“厲害!”風荷豎起大拇指。
曲蕙心也抿嘴一笑,讚道:“比昨日有進步。”
原來馮威近來專心練習單腿輕功,一段時日下來,已經由最開始的無法平衡,練到如今的可以小縱躍了,今日練成,特來顯示一番。
落了座,問她二人道:“方才在外面聽你們唸叨著出事,出什麼事了?”
曲蕙心便把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提起擔心爹孃一事。馮威拈了個桌上的小點放入口中,指點道:“你們女人就是愛擔心,愛瞎想,打個冷顫被針戳了一下都能想到天大的事情上面去。”拍拍手,拉過曲蕙心的手指頭看了看,又湊近嘴吹了吹:“不疼了,不疼了。”
曲蕙心抽回手,嗔怪的別了他一眼,臉有些紅,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等親密的動作不太好。馮威卻神色自若,將凳子挪到她身邊,湊過頭看她繡的寶寶鞋,嘆道:“真可愛,小小的。”伸出個指頭比了比,恰好一指頭長。
“那就請姐夫哥努力努力,讓我大姐懷個小乖乖!”風荷說得自然極了,壓根不考慮戴家三年。
馮威還未開口,曲蕙心沉著臉截過了話頭:“莫再說了,越說越離譜,當時在戴府早就有名醫來診斷過,說我是受不了孕的。”那個名醫的話每每想起來都讓她如同刀戳心窩,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下不去,多少個午夜夢迴,都是哭醒的。
“那咱們就不要孩子,實在想要的話,就去抱養一個,當親生娃娃來疼,娘子你說好不好?”馮威輕聲安撫她,同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風荷。風荷也趕緊跟上:“就是,大姐,你別老把這事放在心上,大不了我多生幾個,過繼一個給你。”這幾天她的孕吐稍微好了些,情緒也活潑些了,導致嘴巴一下沒關住,傷了大姐。
曲蕙心見他二人如此貼心,內心的傷感便消了那麼一些些,只是,看著風華正茂的馮威,她心底始終有些遺憾和自責。
周夢鶴晚間時分又收到大晉來信,看了之後眉頭擰得不輕,想了想將信藏起收好,裝作若無其事的進了寢殿。
這幾日風荷孕吐有所好轉,也有了同他逗樂膩歪的心思,又不知從哪裡知曉的閨房之樂,花樣多多,竟是在孕中也能讓他欲仙欲死。想想他都激動不已,拋卻信中的不良內容,加快了腳步。
風荷正斜倚在浴池邊,任宮女替自己淋浴,她記得顧盼影的孕婦手冊上說過,懷孕了忌諱全身下水泡著,對胎兒發育不利,是以一直都以這種方式洗澡。
周夢鶴悄悄的從宮女手中接過水舀,代替了幫風荷洗澡的職責,一雙眼盯著面前橫陳的玉體,小火苗大肆舞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