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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反應做什麼?我就是替二姐問問。”風荷撇嘴。
“石朗,人如其姓——心眼死,跟石頭一樣,二姨妹若是個溫婉賢淑性子,還有捂熱的幾分可能,所以……”馮威不再繼續說,轉而看著她。
“你的意思……沒可能了?”
“微乎其微!”
作者有話要說:
☆、心上人
石朗這幾日發現自己被監視了,還是在宮裡。
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極少輕易下結論,這次他敢十分肯定。只不過,他能感覺到自己只是被觀察,對方似乎並無惡意。經過推斷,將目標鎖定在棽月王身上,因為全宮上下,能明目張膽的監視御林軍統領的,除了皇上便是棽月王了,可出於什麼目的,他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他拿不定主意告不告訴皇上,畢竟這不是普通人,搞不好皇上早就知道了,思來想去,他決定不予理會。
出了宮他不敢確定有沒有繼續監視,畢竟街上人多且雜,何況自己一直都是兩點一線,幾乎大街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只是今日有些不同,是他的生辰,於是特意繞了道,到一家老字號酒鋪打了兩斤竹葉青,又去滷肉店切了三斤醬牛肉,油紙包了,細麻繩十字花拴住,擰在手上往家走去。
石朗父母在世時,乃是京城裡的釀造小戶,雖不是數一數二的,卻也收入頗豐,又只得石朗這麼一個獨子,是以十二歲以前的石朗日子是十分優渥的。他家釀的醬油醋,牢牢圈住了城東這一片的客戶,且石父石母極有頭腦,又發展出辣豆醬,黴豆糟等專案,生意很是紅火。可惜好景不長,及至石朗十二歲時,父親出外談生意,不甚滾落山崖,就這麼歿了,而母親聞此噩耗,一病不起,三兩月不到的時間,也隨著石父去了。石朗轉眼就成了孤兒,原先那些產業也遭到宗族覬覦,若不是有個老管家替他打點,保不齊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提著酒和牛肉,他拐進了城東石大街祿壽巷第二戶,步上三級石階,剛要叩黑色大門上的銅環,卻聽到身後傳來個嬌糯清柔的女聲:“將軍!”石朗全身輕顫了一下,連提著牛肉的細麻繩都抖了抖,不過他很快穩住了心神,轉過身來看向來人:“不知林夫人前來石府有何事?”
那女子身段婀娜,芙蓉面,楊柳腰,款款站在石階外幾步之遙。若是精心打扮一下,少不了吸引街上大半後生的眼球,只是她卻只著了一件半舊的淡藍衫子,底下罩了條白布裙,細細看下,裙襬處還是繡了幾簇朝顏花,淡紫淡藍,襯得倒也顯得不那麼素淨了。身旁站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大丫鬟,低眉斂目的陪著。
見他回過頭,女子一喜,拾步就要上臺階來,卻聽得身邊丫鬟提醒道:“九姨娘,您可別忘了老爺的囑咐!”丫鬟頭依舊半低著,聲音也不大,可硬生生的阻斷了林九姨娘的步伐,只見她粉臉白了白,縮回了腳。一雙水目暗帶恨意的盯了丫鬟一眼,沒好氣道:“難不成我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麼事來,今日是我恩公的生辰,說上兩句話都不成麼?”
再轉過頭來,卻是不往上走了,雙眼直直的看著石朗,似有千言萬語,又無法言明,眼神中似乎藏了一絲悔,一點愧,她雙唇囁嚅了兩下正要開口,石朗卻搶先了:“林夫人有心了,石某這廂謝過。”將雙手拱了拱,臉上客氣的笑意未達眼底。
“將軍見外了,玉姣如今深處宅院,平日也未能對將軍點滴以報,心中慚愧得很,今日求得老爺兩個時辰,特來給將軍送點生辰賀禮,聊表心意!”說著那丫鬟便走到了早就等在一旁的馬車上,取了個包裝精美的木匣子,上了臺階遞到石朗手上。
“這是玉姣親手做的荷葉糕和長壽果,將軍莫嫌棄!”林九姨娘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拒絕,手裡的帕子幾乎都快擰斷了。
石朗端著那匣子看了看,道了聲“多謝!”
林九姨娘緊繃的神情這才鬆懈了一點,臉色也活泛起來:“這是玉姣盡的一點兒心意罷了,將軍不必言謝!”
可石朗下一句話卻將她又凍了回去:“林夫人此後不必來了,石某當年救你,本就沒抱著讓你報恩的心思,如今你已嫁人,若每年來我這裡,難免招人話柄。石某以前便是拿你做妹子看,你現在嫁了人,過得好,便是報了恩了,請回吧!”
林夫人臉色慘白,眼圈兒卻忍不住紅了,剛要開口,卻聽得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來,探出個花白的的頭顱來,老管家欣喜的喊了一聲:“朗哥兒,這麼早就回來了!”將門全部開啟。等他見到臺階外的人之後,臉上的欣喜就變成了皺眉,咕噥了一句:“好好的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