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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皇上很生氣。”馮威有些傷感,總覺得自己把皇上一個人丟在了宮裡,呃,呸呸呸,他這都亂想的什麼?
“你打算出來做什麼呢?”蕙心拉回他的思緒。
“還沒想好,不過,肯定比三妹夫打鐵強。”馮威挑挑眉毛。蕙心聽了他這回答,不由好笑,剛要開口,就聽得蘭苑那邊傳來一聲尖叫,接著一陣哐啷亂響,隱約還有哭聲。
兩口子對望一眼,趕快起身往蘭苑趕去。快趕到蘭苑時,曲尚書也剛好趕了過來,看見了他們,阻攔道:“蕙心,你懷了身孕,別跑來跑去了,有事爹來處理。”說完示意馮威帶她回去。
兩人停住,看著曲尚書大步離去的身影,馮威有些奇怪,又見妻子的表情凝重,不由小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蕙心嘆了一口,將今天和昨晚的事簡單講了一遍,末了道:“眼下不知道又在鬧什麼,真是頭疼死了。”
“石朗……”馮威聽見這個名字,臉色有些凝重,追問道:“二姨妹真的看上他了?”
見他這般神色,蕙心心裡一個咯噔:“怎麼?他娶妻了?”
馮威搖搖頭:“那倒不是,他雖年長於我,卻是未曾娶妻。只是,幾年前在軍中聽說過他的事,那時他還是個小校尉,有一名十分中意的女子,都到了談婚論嫁了那女子卻背叛了他,為了錢財給個大戶人家做了小妾去了,還是個當爹都嫌年歲大的老頭兒……自此以後,石朗便成了現在的模樣。”
“原來如此,想是受了情傷,不敢再接受蘭心。”蕙心皺起眉,感覺十分棘手:石朗這樣的情況,需得尋個善解人意又溫柔的女子,慢慢的解開他的心結,可蘭心卻是個相反的,還不好勸。遠遠聽著蘭苑裡的雞飛狗跳,她無力的靠在了馮威身上:“聽爹的,我們先回去好了,不然蘭心看到我在這裡,還以為姐姐和姐夫來嘲笑她呢!”一聽留在這如此嚴重,馮威趕緊喚丫鬟過來幫手,扶著蕙心會去了。
蕙心確實沒多想,曲蘭心這時正趴在被子裡哭得天昏地暗,她沒料到昨晚的事居然被慧兒給看到了,還告訴了曲夫人,是以曲夫人留下來以後說的話讓她覺得顏面盡失,恨不得立時憑空消失掉才好。慧兒被她隨手抄起的胭脂匣子把腦門上砸了個大包,曲夫人也被她嗆了一頓往外趕,嫌不解氣,將凳子又扔出去一個,砸到了屋外的花缽,哐啷碎了。
曲尚書下令徹底禁她的足三個月,讓她反思,只留個老嬤嬤守著,連慧兒都帶去了主院。曲夫人抹著淚,嚶嚶的哭,她這次再也不心疼蘭心了,方才那一凳子要不是慧兒拉過她,那花缽便是她的下場。
“夫人,二小姐那是氣急了,沒看到您站的地方就扔了凳子,等她平靜下來,一準兒過來認錯。”慧兒扶著腦袋替曲蘭心解釋。
“還替那個孽障說好話作甚?就她這脾氣,誰家敢娶她?”曲尚書氣得說話如同鋼炮,衝曲夫人開火:“你還想把她說給石首領,我看你趁早別起那心思,省得沒三天又給你抬回來。”
“老爺,你這話說的……她好歹是你的女兒。”曲夫人覺得太丟人了,不由小聲嗔怪。不過,她心底認同這話是實話。
曲尚書氣哼哼的帶著人回了主院,讓婆子趕快帶慧兒去瞧大夫,再給夫人煎一碗安神湯過來。
相比曲府的雞飛狗跳,皇宮裡面卻是表面平靜,底下暗流湧動。傅元諶一見接回了風荷,決定第一時間求助,只要風荷同意,周夢鶴就絕對乖乖回棽月去。頂棽月王缺的人前天密信回來,說毒斷馮威腿的那個託勃安雄保護得十分嚴密,圍剿追殺了好幾次都讓他逃脫了,且皇宮裡自從大王和王后離開後貌似還出現了細作,與頂缺同處暗處,不好放手行動,頗為棘手,還需得周夢鶴暫且回去一段時間。
於是傅元諶在晚膳之時,用大舅子的身份硬逼著周夢鶴灌了不少酒,周夢鶴哪裡猜不到他的圖謀,左擋右擋,頂住了最後的壓力沒有倒下,不過,也離倒下不遠了。聽說風荷進宮了,他將酒杯一扔,踉蹌著就要去接老婆。
風荷下了轎,進得殿來,就見到一個紅光滿面的醉鬼搖搖晃晃的朝她撲來,口中喊著:“荷兒,別……別跟他說話,回……回屋……”沒料到身後的傅元諶輕輕那麼一戳,嘩啦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怎麼喝成了這樣?”風荷心疼得不得了,上前托住了周夢鶴的腦袋,輕聲喚他,周夢鶴哪裡還聽得見,早已打起了微鼾。傅元諶眼熱的看著風荷掏出帕子替他擦臉,又命人去燒醒酒湯,心裡那壓抑不長時間的酸水又冒了出來,咳嗽一聲也倒在了椅子上,剛準備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