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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福建才子都是這般人物,那賞詩會不去也罷!浪費時間!”
“真正飽學之士怎會在意區區虛名?你看顧師傅禹先生可曾去參加過這些勞什子的賞詩會?”
胤禩愕然,他的重點完全不在胤禛話上:“四哥,你說髒話!”
胤禛自感失言,扭頭不再多言,胤禩嘿嘿一笑靠在他肩膀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47、他們可以!他們自然也可以!
被砍柴人隨口吟出的詩鎮住,四個書生誰也沒再開口,胤禛胤禩自也不說話,小茅屋一下安靜了下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雨總算住了,胤禩便拉著胤禛隨便跟那幾人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出來了,胤禛好笑:“又不急,你跑什麼!”
“我怕被酸死!”胤禩皺了皺鼻子作勢扇了一下,逗得胤禛哈哈大笑。
“那快走快走,總的離這發源地遠著些才能酸不到!”
胤禛作勢提溜著他領子就走,胤禩目瞪口呆:“四哥……你……你居然會說笑?”
“……”
待二人到得山下,便見那砍柴人坐在扁擔上皺著眉頭,近前一看才發現這人渾身泥水淋漓,左腿腳踝部位碩大一個傷口正往外淌著血,那人也不做任何處理,只是皺眉坐著。
胤禩便皺了眉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這是上好的傷藥,他們在客棧用了些所剩已是不多:“身之髮膚,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輕賤自己?”
砍柴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接瓷瓶,胤禩伸出的手好不尷尬,胤禛冷笑道:“人家自己都懶得收拾,你這是操的什麼心?走吧,天色已晚。”
胤禩自討沒趣也甚沒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把瓷瓶扔到砍柴人懷裡不再多話轉身即走。
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聽砍柴人道:“等等!”
“有事?”胤禛極不耐煩,搶在胤禩開口之前。
那砍柴人也知是自己不對,極不自然的笑了笑:“兩位,天色已晚,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處,不如到我家歇息一晚再回城?看著天色待會兒城門就要關了!”
胤禛胤禩對視,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若是有準備,那麼宿在野外也不打緊,但這什麼都沒有,又是這種天氣,再加上別人家再怎麼破總比野外強得多,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胤禛欲言又止,他有心拒絕,又想著胤禩最是喜歡舒服怕委屈了他,胤禩便開口笑道:“如此有煩老哥了。”
“唉,誰讓你們的傷藥太好了!”那人頗為無奈,再看他傷口,雖還沒收口血卻早已止住。
“這傷藥是家父特意求來的,世間難得,對傷口極是有效!”
那人便咧嘴笑了,只是大概不常笑的緣故,雖已盡力卻讓人看了不由害怕,胤禩若有所思的扭頭看了看胤禛。
胤禛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不就他平時也少笑麼?但至少他笑起來比這人好看多了。他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聊天才知砍柴人行方名啟,卻是沒有字的,據說這名還是朋友給取得,對這番話兩人自是不信,若真是目不識丁,又怎能把四個讀書人給說死?只是本不熟識,人家不欲多講他們便也不再多問。
“到了。”轉過一片雜樹林方啟突然開口。
胤禛胤禩被這眼前突變的景色驚呆了眼。
只見眼前是一片茂盛的竹林,林邊還有一個小湖,一條小溪彎彎曲曲不知通向何處,此時雨後霧氣朦朧,那建在小湖上的竹屋若隱若現,不時有狗吠聲傳來,趁著這昏黃的天色,便如在仙境一般。
“方大哥,你適才的話我全不信。”胤禩良久才從迷失中驚醒,胤禛也跟著咳嗽了一下。
他們住慣了皇宮,雖也算是有山有水,但人工痕跡太重,且這水上竹屋卻是從沒見過,初見這不似人間的地方都有點呆滯了。
方啟憨笑:“不信啥?”
就算是裝糊塗也不帶這樣的!
進屋便看到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男子在忙碌著,見他們進來也只是靦腆的一笑就趕緊低頭去做自己的事了。
“我弟弟方隨,小孩子比較害羞,不要介意啊。阿隨,還有酒嗎弄點酒來?”
“誒!”方隨遠遠的答應,很快便拿了壇酒出來。
雖說是兄弟,但胤禩看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看怎麼詭異,不禁看了眼胤禛,胤禛彷彿沒看到似的就著花生米小口喝著酒,難道他們也是兄弟禁斷?這念頭才出來立刻被掐死,自己喜歡上自己哥哥不代表別人兄弟都會這樣,果然是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