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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瞿局長,我是工商局老項啊。”進來的是華業縣工商局局長項崇德,聽到對方的笑容,瞿寒柏心裡一咯噔。
工商局局長和分管jiāo通的公安局副局長,哪個大哪個小不言而喻,項崇德和瞿寒柏jiāo情不深,最多就是見了面打個招呼而已,對方語氣這麼親近,瞿寒柏將心比心的想一下,就知道這是有事相求了。
有什麼事呢?十有**就是這jiāo警大隊鬧騰的、剛剛破案的jiāo通肇事逃逸緻死案了。
“項局長,老瞿我先預祝你高升,呵呵。”瞿寒柏客套的說,最近華異市官場調動大,同事們見面都喜歡這麼說。
“老瞿啊,咱就不說客套話了,我這次打電話來,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外甥。”項崇德開mén見山的說,“撞了人都不知道,粗心大意到這種程度,真是該死。”
什麼叫不知道?瞿寒柏很想一口老血噴死項崇德,丫的把xiōng部都撞塌了,這叫粗心大意,那這世界就沒有故意殺人了。
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瞿寒柏心裡其實是很想秉公辦理的,這案子於公就是一個jiāo通肇事逃逸,還是很難破案的那一種,破了有功勞,於sī,為死者討回公道是積yīn德的事()。
但是工商局局長的面子是給呢,還是不給,值得給這麼大的面子嗎?還有張啟那邊應該怎麼jiāo代?
似乎知道瞿寒柏的顧慮,項崇德在那邊笑呵呵的繼續說:“老瞿,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給受害者的賠償,我這都已經談好了,他們很滿意。”
瞿寒柏沉默了一下,還是把張啟給搬了出來,“項局長,不是我不給面子,這案子,是我們張局長jiāo代下來的,找我沒用啊。”
“哦,這樣啊,那剛好,我這邊為了慶祝張局長上任,剛從鄰省搗鼓了點東西,等下就過去坐一坐。”項崇德一聽,馬上就回答。
兩人客套了幾句,瞿寒柏掛了電話,就直往張啟的辦公室去,既是報告一下案子的進展,順便拍拍馬屁,附帶著也把項崇德這事給說一說。
到了張啟辦公室,巧合的是林宇棟也在。
“張局長,我來和您說明一下案子的進展。”在張啟留住了想要離開的林宇棟、讓自己有話直說之後,瞿寒柏就把心裡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情況說完,辦公室三人就陷入了沉默,都是在思考,不同的是,張啟思考的從來就不是給項崇德面子,罔顧自己的良心。
“你們怎麼看?”想到昨晚看電視時,蘇琴一邊看著書一邊和自己說的《做領導二三要點》,張啟先把問題丟給下屬。
瞿寒柏和林宇棟對視一眼,後者輕輕點點頭,然後開口說:“張局長,我說句掏心的話,這事,要秉公辦理,不僅得罪項崇德,人家受害者還不一定樂意。”
“哦?”張啟奇怪了()。
“是啊,張局長。”看到張啟的表情,瞿寒柏說:“受害者如果是貪錢的,這事做起來就很……”
“吃力不討好是吧。”張啟接上了話,瞿寒柏和林宇棟兩人嘿嘿的笑了一下。
但這也是事實,撞死的是個老人,按照有些人的xìng格,如果賠償多一點,說不定要真和肇事者變成統一戰線了,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到時候秉公辦理的jiāo警隊,倒成了裡外不是人的執法者。
張啟正要說話的時候,電話響了,拿起來一聽,是項崇德,對方邀約吃飯,理由還是冠冕堂皇的慶祝張局長上任。
“去見受害者。”掛了電話,張啟直接的開口,他心裡也已經下定了主意,但不知道受害者的意願,總會覺得自己這是好心辦壞事。
由瞿寒柏開車,張啟和他兩人再次的到達了受害者的家裡,此時這地方還是在做法事,死者家屬席上跪著的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農民,很講究的一直跪在那,一如早上悲傷的模樣。
看到早上已經來過一次的年輕的公安局局長,中年男人抬起頭,他已經接過工商局局長的電話,並且對方軟硬兼施的手段,讓這中年男人心裡很難受。
“張局長……”中年男人開口說,話未完,張啟就擺擺手,直截了當的問:“我想問你,你要公道?還是要錢?”
“我?”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有點無奈的說:“我相信黨和政fu,無論什麼結果,二畝都接受。”
看著自稱二畝的男子無奈的表情,張啟冷峻的笑了下,“你的意思是,隨便我們處理?”
“汗,哪有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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