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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首領,如果我們成功了,赫裡安欠你的債將是巨大的,永遠無法償還。
即使我們失敗了。”她接著說,“雖然赫裡安永遠不會知道,但是欠你的債絲毫不減。是你把我們種族最年輕的人從比死還要壞的惡運中救了出來。”
我不作任何回答,只是伸手緊緊壓了一下她作為支撐而抓住我腰的小小的手指頭。我們在寂靜的月光下急馳,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我的心開始膨脹,因為德佳·託麗絲溫暖的身體就緊緊地靠在我的背上,由於沒有遇上什麼危險,我的心開始歡呼,就好像己來到了赫裡安城門。
整個晚上和第二天一整天,我們都趕著路程,中間只作了幾次小憩。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們和牲口都已疲憊不堪。於是就躺在地衣上睡了約五六個小時。黎明前我們又繼續向前走。又走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時分,當我們極目四望,仍然看不到任何巴爾蘇姆上的大運河的標記——樹林時,我突然意識到,我們迷路了。
很顯然,我們一直在兜圈子,而且,連怎麼個兜法都不清楚。白天靠太陽,晚上靠月亮和星星這個辦法似乎行不通。反正是,我們我不到運河,且整個隊伍隨時都有可能由於飢渴、疲勞而倒下。在我們的右前方,可以模糊地看到低矮群山的輪廓。我們決定先到這些山上。從這些山峰上我們希望看到消失了的運河。
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夜暮降臨了。疲勞和虛弱幾乎使我們暈過去。因此我們躺了下來,倒頭便睡。
清晨,我被一個龐然大物弄醒了。它正竭力朝我身邊擠。我大吃一驚,馬上睜開雙眼。只見我的老夥計,神聖的伍位,正緊緊地依偎在我的身旁。忠實的伍拉,它穿過了無路可尋的荒地跟上了我們,來分擔我們前途難卜的命運。我摟住了它的脖子,把臉緊緊地貼在它的臉上,跟淚盡情地流了下來。我不為我這種行為感到丟臉。這時德佳·託麗絲和索拉也醒了。為了登上這座山丘,我們決定立刻啟程。
儘管從昨天下午起我就沒有強追我們的坐騎奔跑,但現在,我們剛走了一英里,我就感覺到我的坐騎步子開始蹣跚搖晃起來,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突然,它失去了控制倒向一邊,重重地摔倒在地,我和德佳·託麗絲幾乎沒有聲息地被遠遠地拋在了鬆軟的地衣上。可憐的馬,儘管身上已減少了我們兩人的重量,可是甚至連站也站不起來。要不是索拉說休息和夜晚的涼爽會使它恢復,我就會把它殺了,因為我覺得,如果我們扔下它不管,它會飢渴而死去,這樣做是殘忍的。
我給它鬆了鞍,把它扔在它的身邊。我們離開了這個可憐的牲畜,只能讓它聽天由命了。我們帶著另一匹馬,竭盡全力繼續趕路。盡營德佳·託麗絲不願意,我們還是讓她騎上了馬。我和索拉步行。就這樣,我們接近了力圖要到達的山丘。
離山丘一英里時,騎在馬上的德佳·託麗絲突然大叫起來。她說她看到在幾英里外有一群騎兵正沿著山丘的通道魚貫而下。我和索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有幾百個騎兵,正朝西南方向前進。這樣他們是不會遇到我們的。
毫無疑問,這支隊伍是被派來追捕我們的撒克武士。看到他們朝著相反方向而去,我們都鬆了一口氣。我迅速把德佳·託麗絲抱下馬,命令這個動物臥下。
我們三人也臥倒在地,儘可能地縮小目標,以免將武土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我們看著他們湧出通道,消失在一座山脊後。對我們來說,這座山脊真是上帝的安排。如果他們在視線內多停留一會兒,必將發現我們。當最後一個武士走出通道,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時,他停了下來。使人吃驚的是,他拿起望遠鏡,向海底四外掃描。顯然,他是個首領。在綠人的行軍編隊中,一個首領會在隊伍的最後停下米。當他的望遠鏡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轉過來時,我們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我感到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裡都滲出了冷汗。
望遠鏡對準了我們,停止了轉動。我們的神經緊張得快要崩潰了。當他用望遠鏡看我們那會兒,我懷疑是否我們中間有人在呼吸。然後,我們看到他放下了望遠鏡,向已消失在山脊後的武士大聲地下達著命令。他沒等這些武士的到來就單獨發瘋似地朝我們的方向衝了過來。
只有一個小小的機會了,我們必須抓住不放。我舉起我那古怪的火星步槍,瞄準,扣動扳機。子彈射中目標時傳來了響亮的爆炸聲。衝鋒著的首領從飛馳的坐騎上摔了下來。
我跳了起來,並命令馬也站起來。我指示索拉帶著德佳·託麗絲騎上馬,在綠武士們未到之前奮力到達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