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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躲開!別用法術!”
來不及了。瓏白一揮手,兩條黑龍竄到他面前,向光球吐出兩道烈焰。光球猛地膨脹,化為無數條紅色長針,瞬間把黑龍射成灰燼,向瓏白飛去。
廖藍飛撲過去,把瓏白按倒在地,一排長針刺穿了他的肩膀,把他釘在地上。身下的瓏白愣愣地看著他,眼神裡滿是詢問。但是沒有時間回答了,射空的長針在空中停住,化為彎曲的絲線,又向瓏白蜿蜒過來。
“炸開那邊!”廖藍用還能動的手指向五六米開外的地面,向瓏白吼道。瓏白幾乎是下意識地指揮黑龍一頭撞向廖藍指示的地方,地面又是一塌,那個地方立刻噴出了沖天的水柱,地宮頓時變成了一片汪洋,紅線停止了在空中的進攻,向水下游去。
撞擊的地方急速開裂,裂縫已經延伸到瓏白和廖藍身邊。稚堇遊了過來,試圖拔掉釘住廖藍的長針。瓏白也掙起身想一起拔,但他的手一伸過去,長針就像活了一樣扭動起來,每個針頭都睜開了一隻微型的藍色眼睛,齊刷刷瞪著瓏白。
廖藍出其不意地扯下瓏白耳朵上的玉墜子,刺入自己的傷口。地宮裡響起了野獸慘叫一般的轟鳴聲,所有的紅線,包括刺入廖藍肩膀的,都直直衝到半空,然後向廖藍的方向衝來。
在它們還沒落地前的一刻,廖藍用盡全身力氣,把瓏白和稚堇向身旁已經裂開一兩米寬的裂縫一推,“走!”
洶湧的水流立刻把瓏白和稚堇向裂縫深處捲去。他們最後看到的,是紅線把廖藍團團圍成一個繭狀,從地宮穹頂爬出的一個巨大黑影,伸出細長的肢體,擭住了血繭。
而被紅線漸漸箍緊的廖藍,在失去呼吸前的一刻,竟發現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電光石火之間,他想起來了。
他認識瓏白身邊的神秘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前
曠野裡,散落著頹圮的巨大石像。在一塊兩米來高的石像上,一個小孩搖搖晃晃地金雞獨立著。
“周鴆,你快爬下來。”5歲的廖藍在下面喊,“大人叫我們了。”
和廖藍同歲的周鴆咧嘴一笑,一個鷂子翻身,徑直從高空跳了下來,不偏不倚地落在廖藍身上,把他按倒在草地上。
廖藍被壓得呼吸困難,手腳亂劃,眼看他真的要背過氣去了,周鴆才哈哈笑著跳開,伸手把他拉起來。
“我要告訴大人,你老是欺負我!”
周鴆根本不理睬他的威脅,張開雙臂在草海中奔跑起來:“廖大少爺追不上我囉!”
一隻自由的小鳥——這是廖藍對周鴆最後的記憶。而在這之後,他們與自由再也無緣了。
廖家和周家,原本一直住在東南部的一座圓形土樓中。這種多人聚居、近乎全封閉式的建築,卻住進了兩個不同姓氏的家族,只可能是因為有著共同的秘密。平日裡,兩家刻意保持著距離,小
孩子相互間交流也不多,更何況是快5歲時才被帶回周家的周鴆。但周鴆天性好玩,很快和廖藍混了個臉熟。
在廖藍叫周鴆回家的那天,廖家突然集體搬出土樓,前往眠江定居。不管是周家還是廖家,知道原因的大概不超過10個人,因為就這些人臉色平靜,其他人都一片譁然,打包行李的更是叫苦連天。
在目送他們離開的人群裡,廖藍沒有看到周鴆。如今想來,周鴆早於這一天就失去了對人生的自由掌控權,變成了命運的一枚棋子。
廖家族人不多,也就三十幾個,就此棲居在眠江畔一個遠離其他村莊的地方。廖藍的父母主要靠外出賣藥行醫為生,除了廖藍、廖天兩兄弟,家裡還有一個半身不遂的痴呆爺爺。在廖藍滿10歲的時候,父親帶著他去了眠江畔的棲山,給他看一片開著黃花的田地,為他揭開了廖家和周家共同守護的秘密。
在這片花田之下,沉睡著一條惡龍。它即將甦醒,將一場浩劫帶到人間。
這場浩劫,就是“血病”。
周家和廖家在100年前,已經預見到了這場浩劫,並做好了準備。血病將從惡龍甦醒的地方,也就是眠江開始綿延,因此,廖家搬遷到眠江,第一時間監控惡龍的動向;周家留在遠離眠江的地方,等待訊息,隨時準備接應。
廖藍問,周家和廖家為什麼會知道這一切?父親只說,“是兩家先人種下的孽根”。但是,兩家先人畢竟給後代留下了一點希望,這片黃花,是治癒血病的唯一藥物。然而,黃花依附在惡龍的身邊,只能長這麼一小片,遠遠不夠治療所有的血病患者。而且,在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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