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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心,國人和諧,內政、外交俱有成就,這是他的“知”。不過這種成就其他賢臣或許也能辦得到、比得上。至於他在君臣不協、強權凌逼、成公流離失國之時,見危致命,忠貞隱忍,從容周旋於艱難,終至化險為夷。居危犯難之際,一般人甚至還會笑他太傻呢!這股堅毅的傻勁,就不是常人所能趕得上的。
(十一)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①,左丘明②恥之,丘③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④,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公冶長》第五·二五)
章旨
孔子說明自己與左丘明一樣,鄙夷虛偽不真之人。
論語卷·論人(6)
註釋
① 足恭過分恭敬。足,音jù,過分。
② 左丘明唐趙匡認為此處左丘明是孔子前賢,而非後世所說撰寫《春秋·左氏傳》的作者。
③ 丘孔子自稱。
④ 匿怨而友其人隱藏怨恨而與所怨之人交友。
析論
人與人相處最貴真誠,此章孔子引左丘明的話,說出對偽善者的譴責。
偽善的人,言語往往最為動聽,面容往往最為和善,態度往往最為恭敬,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很容易給人好印象。但他們這些表現卻只為服務特定的人物——那些對他的升遷、發財等名利有幫助的人。也就是說,偽善的人把自己的言語、面容、態度等都作為射利的工具,把人與人相處,都視為謀利的手段,目的只在圖利自己,而非和善待人。為了利益,他們儘可逢迎別人,矮化自我;同樣的,利益所在,他們也可狠心打擊別人,不顧情義。所以孔子也曾說:“巧言令色,鮮矣仁!”(《學而》第一·三)
朋友之間,雖然不至於勾心鬥角,但有時也會意見相左而產生摩擦,心生怨恨不滿。若是不能自我化解,卻只為維持表面的和氣,而刻意隱藏、壓抑,也不思開誠佈公、化解心結,事實上並非真誠的表現,這與偽善相去不遠,是不值得鼓勵的。而如果隱忍著對某個人的怨恨、仇讎,卻刻意去接近他,表面上與他為友,卻伺機報復,則可以說是將“朋友之道”完全踐踏了,這種人堪稱陰險的小人,為君子所不齒。
問題與討論
1。 請舉出一位你所尊敬的歷史人物或公眾人物,說出所以尊仰他的原因;並與同學互相討論。
2。 請查閱管仲、子產傳記,比較兩人的品格與政治表現;並請提出你評斷政治人物的具體標準。
3。 平常你會因何而心生怨忿?又是如何消弭心中怨氣的?
4。 你希望朋友怎麼對待你呢?要如何才能獲得朋友的敬重?試申己見。
二、記孔子
以下十一章匯記孔子之為人、日常生活的情況,從中可窺見孔子閒居時的儀容、態度與神色。由於其內在心性修養深厚,所以外在氣象自然中正平和,在待人處世方面,也都能趨於中庸,不偏極端。他戒絕意、必、固、我四事,不語怪、力、亂、神,敬慎齋、戰、疾,從這些可見其性格、懷抱與修養。他的惻隱之心,處處隨客觀境遇而自然流露於日常生活中,如“問人不問馬”、“釣而不綱,弋不射宿”、“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在鬼神信仰盛行的時代,他抱持重人道的理性精神,一切盡其在我,為其所當為,俯仰之間,無所愧怍。這些都充分彰顯其平凡中的不平凡,值得我們細細揣摩,深深領會。
(一)
子之燕居①,申申如②也,夭夭如③也。(《述而》第七·四)
章旨
記孔子閒居時之和適。
註釋
① 燕居退朝居家,閒暇無事之時。
② 申申如舒適自得的樣子。如,助詞,猶“然”。
③ 夭夭如溫和愉快的樣子。
析論
孔子閒居時的儀容、態度與神色,在《論語》中頗有記載。這一章提到孔子在家閒居時,“申申如也”,心中無事,容顏舒展,不是一天到晚皺起眉頭在憂愁。表示了孔子的心安理得和坦蕩胸懷。同時“夭夭如也”,表現了溫和愉快的心情。
孔子生活時有所樂,亦時有所憂,不過,他所憂的不是個人的利祿窮通,而是德業的進修、仁政的施行否?因此他雖憂國憂民,但始終有自己執著的信念,所以能達觀開闊,安寧愉快。這樣的氣象,正可看出孔子的為人,縱然一生挫折困厄,但不以個人為憂,故能自得其樂。
(二)
子溫而厲①,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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