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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清兵進山便和竇名望一起進行截殺;命王璽率兵二千埋伏在山後,屆時封鎖清兵退路,進行合圍。他自己則帶著少量兵勇坐鎮山頂,管著號炮,進行指揮。
他一切佈置停當,專等清軍到來。
八
清軍大隊到了元江城外,得知永曆帝已離開元江向滇西方向逃去,元江只有那嵩的部眾和投奔而來的少量明軍。於是,鐸尼兵分二路,一路命吳三桂率滿漢大軍五萬餘人馬,攻取元江;他親率洛託、洪承疇部和卓布泰部計十數萬人馬繼續追擊永曆一行。
吳三桂這裡並不忙於進攻,而是安好營寨,排兵佈陣,將元江城圍得水洩不通,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進攻架勢。吳三桂不僅出身將門,還是個書香門第,他惜才愛才,在心裡很敬重那嵩,希望那嵩歸順他,加入他的陣營。於是,他親自寫了一封措辭懇切的勸降書,勸那嵩認清時局,棄暗投明,儘早歸順大清,識時務者方為俊傑。並說現在大清已入主中原,天下歸心,歸順大清可以得到高官厚祿,封妻廕子,賞賜有加。相反,朱明王朝氣數已盡,油盡燈滅,僅存的一個明桂王永曆也是氣息奄奄,人命危淺,朝不慮夕,很快會在大清的百萬鐵蹄下灰飛煙滅,任何的抵抗都毫無意義,不要作朱明王朝的殉葬品,進行無謂的犧牲,等等。他命人將勸降書射入城中。
那嵩收到勸降書,勃然大怒,把勸降書撕得粉碎,當即寫書射出城外痛斥吳三桂,歷數他賣國投敵,禍國殃民,引清兵入關的種種罪惡。
吳三桂被罵得惱羞成怒。先前他只聽說那氏雖為滇南傣酋,卻是書香世家,那嵩本人也是飽讀詩書,學識廣博,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嵩更是一個忠肝義膽,恃重氣節,寧折不彎的漢子,而不是一般的土司官,一般計程車大夫,他的層次,包括他的實力,他的地位,他的名望,他的氣質顯然要高出許多,非同一般。現在,憑他手上這些土兵和少量的明軍,與圍城的這數萬滿漢精銳相抗,只能是以卵擊石,豆腐擋刀,儘管如此,他還是要抵抗到底,不會投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吳三桂盛怒之下,也不免在心裡暗自歎服,他默默地說:“既然不為我用,也不能為我敵,南滇最亮的這顆星恐怕就要殞落了。”
他下了決心,命令將士集中火力,開炮轟城。
那嵩和高應鳳、許名臣指揮士兵英勇抵抗,雙方用大炮,弓弩對攻。不過,比較起來,那嵩和高應鳳、許名臣的火力顯然較弱。元江城內的土炮只有四門,分別安放於東南西北四城樓上,是那氏請內地工匠鑄造,每發一炮之後,便得待其稍事冷卻,而後重新裝填火藥,再行點火發射,速度極慢。這樣,他更多的只能靠飛石、弓弩進行抵抗,但射程不遠,對吳軍只能作近距離殺傷,威脅不是很大。相反,吳軍的“紅夷大炮”皆為洋貨,又稱“西洋神炮”,數量也多,火力更猛,他先用大炮不斷的輪翻轟擊,對城內計程車兵造成很大的殺傷,城垣也多處坍塌。那嵩和高、許二將指揮軍民奮勇還擊,用土石沙袋堵塞城牆缺口,多次擊退清軍。但由於是孤軍孤城,後繼無援,儘管高、許的部隊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能徵能戰,但人數較少,不過二千多人,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那嵩軍雖眾,但皆為土練,而且多數都是臨時徵召起來的鄉民,沒有多少戰鬥經驗,更沒有經歷過如此規模、如此激烈的陣戰,所以儘管那嵩和高、許的部隊英勇奮戰,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吳三桂滿漢大軍的凌厲攻勢。戰不多日,經過激烈的反覆撕殺,城池被攻破,如狼似虎的吳軍和滿洲辮子兵大量湧入,展開了尤為慘烈的巷戰,元江城中的青壯年也參加了抗擊清軍的戰鬥。
高應鳳率五百勇士馳援那嵩,堵住清軍,力盡戰死,部下也陣亡殆盡。許名臣在城頭指揮奮戰,身邊只剩下四五個親兵,他目睹一滿將生得如黃牛般蠻壯,眼如鬥牛,聲如牛吼,把戰袍脫到腰間,辮子繞在脖子上,裸露上身,滿胸黑毛,手舞大刀,大聲吼叫著,一馬當先衝殺而來。看樣子,他是耐不住元江的酷熱,顯得越發暴燥,越發殺興大起,根本不把他的對手放在眼裡,才如此的狂妄放肆?他橫衝直撞,逢人就是一刀,不管是來迎戰的還是逃跑的,也不管是兵是民,是男是女,是老是小,都難逃一刀。他連劈數人,所向披靡,簡直是狼入羊群,想殺誰就殺誰,想怎麼殺就怎麼殺。許名臣看著這韃虜滿臉的橫肉和一身的青筋,特別是他那柄從關外殺到關內,從北殺到南,沾滿鮮血的屠刀,長城內外,大江南北,橫斷山中,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成了他的刀下冤鬼?許名臣氣得兩眼冒火,牙齒咬得咯咯響,大罵:“韃虜潑賊!”,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舉著戰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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