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我一定盡力奉武侯為師,以武侯的言行來勉勵自己,做一個於國於民有用而不是有害的人吧。”
其實,李定國在大西軍中的地位並不比孫可望低。他和孫可望、劉文秀、艾能奇同為張獻忠的養子,都被封為將軍。孫可望為“平東將軍”,李定國為“安西將軍”,劉文秀為“撫南將軍”,艾能奇為“定北將軍”,都有自己的軍隊,成為大西軍中的骨幹力量。張獻忠死後,大家推舉養子中的長子孫可望為眾首,統領全軍。李定國不服,看不起他,說他人品低劣,貪婪狠毒,難以服眾,不時的和他公開頂撞,甚至爭執不休,常常弄得孫可望下不了臺。
一天,在貴陽大營,孫可望召集將領們開會,商議重大事宜,最後說:“自從大王昇天以後,我們到這地方已經有好些時日了。當前的情況是,滿人長驅直入,勢不可擋,佔領了大明的絕大部分江山,現在大清朝也已經建立起來了。反觀大明朝,它早已成了殘明,只能在我們的扶持下艱難度日,苟且偷生,否則它早就完蛋了。而我們的力量又十分單薄,抵不住清人的進攻,無法與之抗衡,我的意思是不如趁早派人去向清人求降,歸順大清,化干戈為玉帛,不再作無益的犧牲了。這樣,你我大小還能摸到個什麼官乾乾,封妻廕子,坐享榮華,這是今後的長久之計。我們要是再死死抱著殘明這條腐爛的大腿,繼續和清人相抗,弄不好連身家性命都難保,後果將是十分嚴重的。識時務者方為俊傑!看,大家意下如何?”
李定國還不等他說完,便已怒不可遏,按著腰間的寶刀,怒視著上座的孫可望,厲聲責問:“你忘記了父王的臨終遺囑嗎?我再說給你聽,父王臨終時遺囑說:過去大明王朝是我們的敵人,自從清人入侵以後我們的敵人就是清人,我們要扶明抗清,共謀復國——這就是父王的臨終遺囑,你忘了?投降清人是賣國求榮的卑劣行為,我們怎能如此?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一派胡言。眼下雖說清人勢盛,佔據了大片國土,但大明朝還有永曆帝在,還有四川、湖廣、貴州、雲南等疆土,還沒有到了完全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我們上下齊心,團結一致,共同對敵,還是大有希望的。我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生要頂天立地,死要成仁取義,寧可站著死,不求跪著生。你身為三軍統帥,怎麼能張口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呢?”
孫可望一聽,氣得口張舌結,無言以對,恨不得當即將李定國拉下去“斬首示眾”,但轉念一想,卻感到有些心虛。這其中的原因是,孫可望自當上眾首,成為統帥以後,更加目空一切,專橫跋扈,暴戾恣睢,鬧得*人怨,連大西軍中也有不少人對他心懷怨尤,早已和他同床異夢,貌合神離了,真正願意和他沆瀣一氣作惡到底的其實並不多。這一點他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底氣不足。反觀李寶國,在他們這些“義子”中數他城府最深,武功最好。那年,張獻忠的大西軍和李自成的大順軍在川北激戰,鏖戰多日,互有勝負,最後還是李定國奇兵出擊,大敗大順軍,把李自成的勢力趕出川北,逃回漢中,才穩固了大西軍在四川的霸權。從那以後大家對他更加心悅誠服,更加敬重,他的威望也越來越高,而他也能禮賢下士,寬厚待人,深得部下的愛戴。再環視四座,眾將官一言不發,似有傾向李定國的樣子。如果就此下手,李定國決不會束手就擒,他腰間那把大刀十分了得,無人能敵。還有那個劉文選,還有李定國帶來的兩個部將,早已在斜睨著他,似有準備,他們不會坐視不動。要是鬧起來,後果難測啊!再則,還有李定國手下的那些兵,被他調教得像他一樣,都是如狼似虎的亡命之徒,一旦殺了他們的主將,他們會譁變,會倒戈,會鬧翻天,最後鬧到什麼地步更難說!
基於以上考量,孫可望知道時機不利,只好強忍下來,不敢有大的動作,但還是怒氣衝衝坐在上面,一拍桌子,大聲喝斥道:“老子才一開腔,你就罵起來了,你個鳥人,眼睛裡還有我這個統帥麼?還有我這個兄長麼?姑念你同為兄弟多年,看在父王的份上饒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這五十軍棍便成了李定國和孫可望最後決裂分道揚鑣的導火索。從此以後,他二人更加不和,李定國恨透了孫可望,孫可望也在尋找機會除掉李定國。
李定國看準了這一點,也在作著自己的準備。他和師爺金公趾商議說:“這奸賊不僅越來越獨斷專橫,現在竟然要投敵賣國了!我打算除掉他,免得讓他拉著弟兄們去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加禍我國人。”
金公趾說:“孫賊固當殺之以謝天下!但依目前情況看,他南面稱尊,手握大權,軍隊大部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