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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可望再哀求說:“兄弟,我妻兒還在城中,我唯一的要求是請你把她們還給我。”
馮雙禮答應了他。命人把孫可望的妻妾老小帶來,把城門開啟一縫,讓她們一個跟著一個的魚貫而出,然後立即關上城門。孫可望一看,妻妾兒女傭人一個不少,只是財物一點也沒帶出來。他的妻兒圍著他哭作一團,他看著城樓呆了好大一會,長嘆一聲,只好帶著眾叛親離的的悲哀悽悽而去。
這一戰,李定國不僅打敗了孫可望,而且壯大了隊伍。他們原來進入雲南的人馬,除孫可望一部以外,其他各部,包括白文選、馬進忠、馮雙禮等都歸了他,近十萬人,一時軍威大振,浩浩蕩蕩凱旋而歸。
永曆聞報,大喜過望,帶上隨員出城迎接。
其實,永曆帝也並非如大清的御用文人筆下所描述的那樣,是個昏庸無能的殘國小君,苟且偷安的懦弱之輩。儘管他也像前幾位南明帝王一樣是被故明勢力擁戴上來的殘國之君,而不是奪兵而出號令天下的有為之王,他的一切都得由擁戴他上來的人來做主,來安排,凡事由不得他。在安隆的幾年時間裡,他名義上是個帝王,實際上只是孫可望手中的一張牌,一張對殘明的其他勢力“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王牌。為此,孫可望生怕他被人劫走,或被殺,或逃亡而失去這張王牌,對他採取了嚴格的“保護”措施。特別是孫可望發覺永曆欲擺脫他曾下密旨召李定國而被他鎮壓後,對他的控制就更加嚴密也更加苛刻了,包括膳食錢每月給多少,其中皇帝多少,皇后多少,太后多少,太子多少,其他人員多少等等,都有嚴格的規定,事無鉅細都得由孫可望來作安排。由此可見孫可望等對永曆的控制到了何等到地步?對於永曆來說,其實就是軟禁,與囚犯無異,他不僅沒有半點的自由,更說不上自主,連生活也難於保障,孫可望給他的膳食錢本來就少得可憐,往往還被拖欠,被剋扣,有時還拿不到,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有時只能喝點稀粥,過得十分的艱難。在這種情況下,縱使他有一些抱負和才能又如何得以發揮呢?
到了雲南,環境有了一些改善。李定國等尊他為正統之君,閩南的鄭成功也派人來到雲南奉表尊他為帝,使他得到了尊重,恢復了一些帝王的尊榮,成為抗清復明的一面旗幟。在此基礎上,也有了一些自主的權力,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永曆稍事安定便著手治理朝政,重建他的已被反覆破壞的王朝體制。除了在梧州封李自成大順軍餘部李過為鄧國公、高一功為勳國公等等,在安隆封李定國為晉王、劉文秀為蜀王外,又封白文選為鞏昌王、馮雙禮為慶陽王,其餘人員皆有所封。原大明朝的一些舊臣也聞訊投奔而來,如沐天波、楊畏知等,或襲舊職,或另有所封。是時,張煌言淅東兵敗,他所擁戴的魯王朱以海也被清軍所殺,他便和鄭成功聯手共同抗清,尊永曆帝為正統。永曆又派出使臣從海路(陸路已被清軍佔領)繞道去傳旨,封鄭成功為延平郡王招討大將軍、張煌言為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從封爵上也可看出,永曆對沿海的抗清復明是寄予很大希望的。
與此同時,他極盡努力做了一些安撫民眾,穩定社會,鼓勵生產,恢復教育的工作,使百廢待興的滇中民眾在飽受長期的戰亂之苦後得以休養生息。
孫可望入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毀掉滇中文化中心的文廟,大興土木興建專門用來供奉張獻忠巨型塑像的“世廟”,極力宣揚張獻忠,美化張獻忠,把張獻忠加以神化,奉為神明,不時的率領他的部眾行大禮,表忠心,頂禮膜拜,還強迫民眾瞻仰朝奉,山呼萬歲,以此來繼承和發揚張獻忠大西政權的路線方針和各項政策,妄圖藉助張獻忠的陰魂來穩固自己的統治。永曆命人毀掉供奉張獻忠塑像的“世廟”,不使其繼續遺禍人間,標榜後世。
隨之,又命人將孫可望毀掉的文廟按原來的規模進行重新修復,以恢復和弘揚儒學聖教,恢復禮制,教化鄉里,重振文明。永曆修復的文廟在清朝年間又加以修葺完善,便是後來人們看到的昆明文廟。
本來,明朝是一個尊禮義,重教育的朝代,她的教育體制比較完備,學校教育比較發達,民間有遍佈城鄉的“私塾”,各地有鄉里自辦的“義學”,地方政府有官辦的“書院”,京城有最高學府“太學”等等。這些發達的各級各類教育機構,在“傳道、授業、解惑”,普及文化,培養人才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培養和造就了一大批眾所周知的跨越時空的優秀人才,有力地促進了經濟的繁榮和社會的進步,使大明王朝出現了近三百年的輝煌,成為當時的東方,也是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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