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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躊躇不前,韓修竹卻一笑說:“姑娘別讓少爺等了,快去吧!”
我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抱著膝坐在原非白的身邊。
他也不說話,我也懶得和這種人說話,兩人一同欣賞著湖光山色,卻想著各自的心事。
夕陽漸落,那晚霞更是五彩繽紛,像是打翻了神的顔料瓶,映得天邊絢麗無比,我起身道:“三爺,天晚了,我扶您回去歇著吧。”
我剛站起來,那個布偶掉了下來,我正要彎腰去撿,原非白已快一步拿在手裡。
壞了!
他的臉一半隱在夕陽的陰影中,另一半臉看起來異常冷然而慘淡,他看著那個布偶,出現了一絲奇怪的表情:“這是什麼?”
我在那裡汗流狹背地嘿嘿笑了兩聲:“這是……。這是我的三妹妹,叫花姑子。”
我儘可能自然的從他手上抽出來布偶,而他的目光卻凍得我直打哆嗦,我拿著布偶在他面前晃了兩晃,學著小丁當的聲音道:“原非白少爺,幸會,幸會。
他看看我,然後飄忽地對著花姑子一笑:“花姑子,你為何和你的木槿姐姐長得一樣醜呢?”
這個布偶很醜嗎?不愧是素輝的主子,原非白,你終於吐露了你真正的心聲了,你終於顯示了你只重視外表的浮淺了,哼!
我在心中冷笑數聲,繼續用花姑子說道:“三少爺,我雖然很醜,但是我很溫柔的,而且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富五車,三少爺好像心中有個解不開的疙瘩,不如就說出來,讓花姑子來幫你吧。”
說吧,說出來吧,原非白你就認真交待你利用你的外表,欺騙純真少女的犯罪經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當然也好讓我有理由快樂而幸福地跳槽到非珏那裡去吧。
然而,他對花姑子好像失卻了興趣,轉過頭繼續看著那夕陽餘輝,不再理我。
我胡思亂想著莫非那個女孩真得是悠悠,而原非白同志是單相思,剛剛被甩了?敢甩原非白的人可不多啊!還是那悠悠是有婦之婦,原非白和人傢俬會,終於被捉姦在床,所以極度鬱悶?
就在我決定離開他時,他又忽地出聲:“花姑子,給我講個故事吧!”
呃?!講故事?我想了想,就在他對面坐下:“那花姑子就說一個小美人魚的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
於是我說了一個安徒生童話的悲劇巨片,海的女兒。
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花瓣,同時又是那麼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海王最小的女兒要算是最美麗的了,她的面板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藍色的,像最深的湖水……。
那致命的邂逅相遇,令小美人魚墜入情網,她為了愛情捨棄了安適的仙界生活和三百年的壽命,她失掉了美妙的聲音,忍受了魚尾裂變的巨大痛苦,忍受著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樣,義無返顧地來到了陸地陪伴他心愛的王子。
前世我參加過講故事比賽,榮獲二等獎,然後做過話務工作,深諳如何用聲音蠱惑人心,這一世的聲音又清脆動人,於是原非白從心不在焉,慢慢變得專注起來。
很久沒有講這個故事了,想起小美人魚面對殘酷的選擇,故事所反映的人類偉大靈魂,堅韌不拔的意志和自我犧牲精神,自已也有些感動。
當我說到美人魚面對選擇,她會殺死根本不愛她的王子,重新回到大海懷抱,繼續無憂無慮地生活,還是化作海洋裡的泡沫,以拯救心愛的王子。
我照舊買了個關子,問原非白,如果他是小美人魚,該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原非白認真得想了想,然後道出下列問題:“若我是那小美人魚,我愛那王子既深,何不一開始叫那女巫施法讓那王子愛上她?何必變成人類,受盡苦難,反倒一事無成,還有我既是那海王的女兒,那海王必定手下能人異士甚多,亦可想辦法逼那個施法的女巫再施個法術,將那美人魚救回海中便是,何苦定要去殺那王子或是化作大海的泡沫呢?”
我絕倒在當場,他不愧是六歲能詩,十歲擅射的神童出身,這想法亦是高人一疇,明明是感人的時刻,他卻偏極度理性,毫無浪漫可言,回顧一下我的朋友圈裡,和他一樣的回答,也就只有宋明磊了。
說到這裡,我向大家交待一下我其他的各位親朋好友們對於小美人魚的抉擇:
碧瑩:
熱淚滾滾,泣不成聲:“我,我,我一定要救那王子,便是化作泡沫,亦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