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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白自如道:“韓先生,但說無妨。”
韓先生遲疑地看了一眼我,然後說道:“恭喜三爺,光潛的計策果然生效了,他挑選了二十名絕色給南詔的光義王,二十萬兩銀子給南詔左丞相蘇容,南詔昨日退出了錦官城。”
啊!宋二哥果然採用了我的計策,好!
原非白也面露微笑:“好一個宋光潛!明日他便回西安城了嗎?”
“正是。”韓先生又看了我一眼:“三爺,您可要即日起程去洛陽詩會,然後與光潛會合?”
“不錯,勞煩韓先生替我打點一下。”
韓修竹臨去前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而原非白對我微笑道:“剛才是我唐突了,木槿可怪我?”
我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很沒用地紅著臉,低頭搖了搖,他抬起我的下頜來,漂亮的鳳目溫柔地看著我,真誠地說道:“本欲帶你一起去看看洛陽名盛,只是又怕你的身體經不起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而且那會詩訪友只是其次,我欲籠絡些文人大儒,為原家造些聲勢,恐是無暇帶你出去四處遊玩,這也是你宋二哥的妙計,望你見涼。”
我只是點頭稱是,然後一溜煙逃走了,身後傳來原非白快樂的笑聲,那一夜我照例失眠了。
原非白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在西楓苑和玉北齋之間入出自由,但原非珏卻又和果爾仁神秘失蹤了,我只好和碧瑩整天比著小忠的傳信快,還是西楓苑的飛鴿傳書更快些,事實證明,兩方人馬在傳信方面是一樣快的。
永業二年五月十九,南詔接受了東庭的議和,得了無數的錢財布帛,美女宮娥,又將錦官城搶掠一空,於五月二十五正式撤出錦官城,原家的危機得以解除。
六月初一,一向不參與原氏與竇氏朋黨之爭的清流一派,禮部尚書陸邦惇提出關於擴建皇家書院的提議,意外地得到了原氏的支援,而一向崇文的熹宗亦是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但是竇氏卻擔心國家要支付鉅額的戰爭賠款,國庫空虛,無力建造學院,因而對於此項決議極竭力反對,原氏聲稱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主動把廬陵府的老宅讓出,並提供書帛費用,熹宗龍心大悅,當即賜名大義書院。至此,清流一派開始明顯偏向原氏,忠顯王及長公主進出皇宮的自由得已解禁。
六月初六,東庭皇朝一年一度最大的文人集會……洛陽詩會,又名“六六文會”,如期在風景瑰麗的洛陽城召開,這次詩會盛況空前,因為迎來了京都的兩位貴客,風流王爺……忠顯王原非清,及素有“京都清泉”之稱的四大公子之一“清泉公子”……宋明磊的到來,然而最讓廣大儒生瘋狂的是四大公子之首,踏雪公子原非白的出現。
如果說附馬原非清的光臨,顯示了原家對當代大儒的支援,宋明磊的出現,表明了原家對各文學流派的友好,那麼原非白的到來,則是一種征服,他征服了整個洛陽城,征服了整個東庭的筆桿子。
在那個時代,文人士大夫之流往往流行峨冠博帶,高屐寬衣,而原非白依然是一根玉簪束髮,白衣飄飄,不以顯赫的家世壓人,亦不以雙腿殘疾引人垂憐,談笑間,錦繡文章脫口而出,原非白本就成名甚早,叔父輩的名人自然對他大力誇讚,而年青一輩見識到他的絕世風采,立時傾倒,他的每一首詩詞都流傳甚廣,小至井邊打水的婦人,大到當今皇帝皆能念出他幾句成名詩句,旦凡原非白出入街市,洛陽老少人人爭先恐後地群以圍之,皆能以一暏其絕代風華而為傲;城中不論男女,皆爭相仿效其舉止打扮,玉簪的價格一夜之間暴漲數倍,供不應求,一時間原非白三個字成了東庭文化時尚的代言人,而原氏在文人心中擅權專政的武人形象開始改變,輿論走向開始因為我和宋明磊的暗中妙計和原非白的風采而漸漸導向了原氏。
我看了忍俊不禁,和碧瑩笑得肚子都痛了,而謝三娘卻在月圓之夜,翻出原非白親自畫的謝夫人遺像,在後院設祭壇,含淚向謝夫人禱告說,夫人在天有靈當含笑九泉,三爺已是大成,助將軍成就大業指日可待,而且三爺有了木丫頭在旁照應,您不要怛心什麼的,她強拉著我給謝夫人上香,當時我只是在心中讚歎那畫上的美人如此衣帶當風,栩栩如生,可見畫功之高,然後我目瞪口呆看著那畫的落款年代,竟是辛丑年,今年是戊申年,也就是說這幅畫是原非白十歲時畫的,果然是當世神童。
我心中一動,這也就是謝夫人去世那一年他為她畫的吧!不由得心中側然,我只好硬著頭皮向謝夫人磕了個頭,暗中祝禱:謝夫人,您可以安心而驕傲地去了,你的兒子是這麼出色啊,他征服了整個東庭的學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