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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我面前,目光對我一閃,猛地拽起我,對我煽了一耳光,力道不大,不過一個會武的人總會讓你的右臉腫了起來,口角流血,她前對著那個鬼爺,玉手快如閃電地在我的懷裡塞了一件東西,我只覺一件冰冷的圓形物件緊貼著我的胸口,不由混身一戰,青媚卻口中冷笑道:“你水性楊花,早已投靠了大理段氏,有何顏面再回原家?再說我和鬼爺的心思,既已被你發現,總是萬分危險,須知只有死人是最保險的,”
說著將我甩在地上,看似正要補上一腳,床上的胖鬼爺卻疾如閃電般地過來,將她一掌一拂開,我眼冒金星間,卻見青媚口角流血地坐在地上,看著鬼爺卻是滿面悽楚,跪爬過來,慘然道:“鬼爺,此女狡詐,青媚一切都是為了您啊。”
鬼爺看著青媚痛苦地喘息,像一個老好人一般笑了:“青媚對本座的一片忠心,怎麼會不知呢,只是……”他恭敬地一手扶起了我,將我扶到座椅上,轉過身來居高臨下道:“本座也總得為東營的兄弟多想想,須知西營的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就算獻了夫人,為了擋住原三和天下人悠悠之口,不定本座便成了第一個犧牲品了。”
“確然……青媚,你又不是不知道西營那位貴人的脾氣,他如何會輕信本座和東營兄弟?”青媚一怔間,鬼爺已恭敬向我揖首:“小人久聞君氏暗人是這幾年江湖掘起的新勢力,無往而不利,如今君莫問失蹤,江南的經濟已陷入攤渙,所有銀量早在張之嚴擁太子登基之前,全部秘密轉移,想必是君氏暗人所為,張之嚴不過就是得了一個空架子,是已如今已敗退瓜洲了,這幾日已有暗人攻克我東營在肅州和滄州的幾個暗哨,一路尋訪夫人過來,本座無知,小人對夫人冒犯,還請夫人示下,為小人謀一個出路。”
我心中一動,此人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知其究竟是何意。那個青媚在對我暗示什麼,如果她是在暗示我她是在幫我,那何不將計就計。
我心思一轉間,假裝看到青媚,欲言又止,冷冷道:“我現在實在不想見到這位姑娘,還請鬼爺讓她先出去罷。”
鬼爺立時皺著眉頭:“沒聽見夫人的吩咐麼,還不快滾。”
青媚含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高昂著頭走了出去。
旦凡是人便會有弱點,只要抓住他的弱點,便能攻其不備,也許一切老天冥冥註定,我方才進屋便瞥見那個銅鼎,便赴死一擊,卻將情勢扭轉,但青媚將一樣東西塞入我懷中,我萬般疑惑,心想,此女究竟是何人?如果她果真是非白一邊的人,這幾日為這鬼爺所軟禁,必然是想盡辦法要送我去西安,那方才一切皆為作戲,一方面假裝引我偷聽,好逼鬼爺動手,若是他立時將我獻上東營,必然會將我移出這個活牢籠,只要一出去,她定會想辦法用她的人救我出去,那方才我故意譴走她,她一定會就此出去報信或組織營救,反之,如果按照剛才對話,她是三爺的敵人,那也正是離間她和這個鬼爺的好時機。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一百章孽輪碾花塵(四)
可惜,無論她是敵是友,我如今是君莫問,如何為聽任擺步?正如鬼爺所言,我既有君氏財閥和大理段氏作後盾,又豈會沒有我的暗人,這便是我聽任張之嚴將我軟禁在其身邊,讓他以為我當真如砧板上的魚肉,安心放過我的家人和產業,其實我早在接太子來瓜洲時,便已將財產悄悄轉移,張之嚴得的不過是些空架子,而行軍路上看到齊放的暗號,我便知道我的暗人皆在周圍保護我。
當下只剩我同那鬼爺,鬼爺身體微躬,全然沒有剛才的囂張,看我的眼神誠摯諂媚中卻有著一絲狡猾,我微笑:“首先,無論鬼爺意欲如何,花西夫人已死,鬼爺的確不用將花西夫人送回原三爺身邊。這一點君莫問定會全力幫助鬼爺和青媚姑娘。”
鬼爺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而浮起一陣笑意:“如此說來,我與夫……君爺達成共識了,請君爺示下。”
“敢問,鬼爺以為將來誰會繼承大統?”我直視著他的目光,鬼爺垂目道:“君爺明鑑,原氏本為三國中實力最雄厚的,只是內外紛爭不休,永業二年也正是因為連氏與花氏……”他忽地抬眼看了我一眼,咳嗽了一聲,繼續道:“明爭暗鬥不休,故而讓竇氏鑽了孔子,引南詔屠戮西安,致使原氏受了重創,連帶我東西營暗人接連不知所措,故而小人傷心之,縱觀原氏三位執事,唯有原三爺為了花……西夫人連受家法,卻依然能得侯爺信任,可見在侯爺心中,三爺確為世子人選,確然踏雪公子少年成名,驚才絕豔,寬厚仁達,禮賢下士……怎奈,多情重義之名雖博天下同情,卻絕非一個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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