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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罪惡,正是久違的原家的味道。
我壓抑著心跳,也對她笑了:“原來青媚是姑娘的本名!”
她向我走近一步,斂妊為禮,微彎腰間,香肩已露,月光無限風情:“青媚見過夫人。”
我微抬手:“姑娘請起。”
“今夜月色正好,原來夫人已有人相助,出得房門了,看來青媚還是沒掃清所有的內鬼啊,”她輕嘆一聲,向前一步,“夫人請隨依窗傘!?
我倒退一步,身後早已無聲無息地站了個滿面陰冷的女人點住了我的穴道,後面幾個面色緊張的竟然是那方老闆也就是鬼爺的正室,原來這個客棧所有夥計全都是原家暗人,被架入了柴房,那間神秘的柴房出乎我意料地華麗,紅帩綺羅帳幔垂到大理石地板上,床上有一人半倚在絲幔之中,房中燻著一種奇異的香,飄近我的鼻間,奇怪,這種味道我好像聞到過,但是年代太過久遠了,我實在記不起來,那個人影從床上坐了起來,肥頭大臉的方老闆一反膽小諂媚的樣子,只是在哪裡沉著臉看著我。
青媚跑過去,嗲嗲地枕在鬼爺的腿上,一派旖旎頹廢,妙目卻是滿含嘲笑,鬼爺一邊看著我,一邊用那雙肥手撫上青媚的臉,彷彿是在愛撫一隻嬌嗲的貓迷。
他摒退左右,只餘我,青媚和他。
“青媚,現在你我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你怕嗎。”他輕嘆一聲,那個明明看起來平庸好色到無以復加的胖子雙眸猛地閃出一絲利芒,我無端地打了一個戰。
青媚縮了縮身子,笑著拿臉蹭著鬼爺:“鬼爺,青媚自被你從營子裡帶出來,何時怕過?”
“可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青媚,”鬼爺的手離開了青媚的臉,滑到了青媚的豐盈的胸前:“你明明知道夫人在外面了,為何不說出來呢,讓夫人聽到我們所有的事呢?”
也許在旁人的眼裡,這個鬼爺正在用手暖昧地撫摸著令人睱思的酥胸,可是從我的角度分明看到的是他的手按住了青媚的心臟,她美麗的臉開始有些發青,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無懼到了空洞的地步,她笑得勉強:“如果不這樣做,鬼爺怎會最終下定決心投了東營,我只是在幫鬼爺早下決心罷了。”
鬼爺的手又移回了青媚的臉上,我的心思卻動了起來,如果真如青媚說過她的主上告訴她用悠悠的名字可以吸引我,但又不是非白,而知道這個的恐怕只有素輝,非白,不,還有韓先生,那麼她所謂的上家很有可能是韓先生,可是這個青媚和鬼爺都有了反心,那位於老頭恐怕是授命故意讓我潛到這裡,聽到這一切,莫非這一切都是想致我於死地。
原氏軍事力量三分,而每一種力量又都有暗人這一種特殊的兵種,宋明磊和原氏長房的暗人在西營,錦繡的暗人全是原青江左右的高手,而東營卻在非白的掌握中,我的出現卻讓他們有了機會反叛,如果他們把我交給東營,一向不怎麼待見我的原氏兄妹該會如何待我便是可想而知了。
“這位……鬼爺大人,也許,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
“交易?”那個鬼爺抬起肥肥的臉來,小鬍鬚一抖,微微一笑,圓圓的小眼睛裡卻有著一絲嗤笑:“花西夫人果非池中這物,明明身在囫圇,卻仍然鎮定非凡?”
“鬼爺大人,現在想同你合作的不是花西夫人,而是富可敵國的君莫問!”我曬然一笑,掀起衣袍,坐在那對罪惡的鴛鴦面前,“不管鬼爺想自立門戶還是真心想投靠西營,難道不是都需要錢麼?”
鬼爺嘿嘿冷笑兩聲:“君莫問現在身無分文,既便曾是富可敵國,家產,奴隸,店鋪,就連收養的孌童優伶也都在瓜洲,為張之嚴所佔,你又有何憑持?”
我拿起桌上的一個銅燻爐看了幾眼:“此乃秦代的朱雀潭紋青銅燻鼎,價值連城,出自秦始皇外室第十三座墓穴的殉葬品,世間唯有兩件,傳說只要將這兩件潭紋銅燻鼎拼在一起,浸在水中七七四十九日,便能顯現秦始皇真墓之所在,”鬼爺的臉色變了,我不動聲色地一笑:“世人皆以為此乃無稽之談,只為目前為止,連京都竇氏也不曾擁有一件,而在江南張氏的寶庫裡亦只有一件贗品,卻不想君某人恰恰真有另一件青銅鼎,而且藏在張之嚴和原家主上這輩子都無法染指之地。”
鬼爺的笑容變了,看著我限入深思,悠悠卻坐了起來,皺著眉頭:“鬼爺,莫要相信此女的花言巧語,她隻身一人,如何能給我們巨財?”
“青媚!”我看著那玉骨冰肌的美人長嘆一聲:“總算這兩年我待你不薄,我真真不明白,你如何要至我於死地呢?”
青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