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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替人寫家書,還是在籠絡人心?”
君莫問哈哈一笑,然後直視著張之嚴,面無表情道:“莫問多的無非一個錢字,只可惜現在身無分文,連自由都成了問題,如何談得上籠絡人心呢?”
張之嚴看她眼中明顯的不悅,一臉慘談,心緒更壞,不由脫口而出:“不准你為兩個閒人頂撞於我。”
在場之人皆有一詫,唯有心腹忠僕的光復,不動聲色的遣閒雜人士出去,快到帳口,張之嚴卻又忽道:“將那二人暫先押監。”
光復的目光暗憂,出得帳去,心中卻想,東吳張家第四代傳人,張吟風,生性聰慧機敏,精明幹煉,是以十四歲那年便襲世子爵位,這幾年更是以非凡的才能將東吳屬地治理得井井有條,民富兵強,如日中天。
張吟風雖生性風流,平素也愛拈花惹草,但卻並非沉溺於女色,花西夫人再顯於世,是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這個女子不但是風花雪月的典範,烈女傳的故事素材,更多的是代表一種勢力,無論是獻給竇氏,還是秘密還給原氏,哪怕是與大理段氏聯絡,都能與一方聯手,改變這三國鼎立的局面,又或者用離間計,觀兩方爭鬥而漁翁得利,然而張吟風卻力排眾議,一方面以太子名義發表討竇繳文,公然參於竇原的逐鹿中原,另一方面,嚴格讓知情的屬下謹守秘密,甚至還將其帶在身邊,這是何等危險的事!?
連一向看著張吟風長大的光復也有些弄不懂了,不由暗歎一聲,軍中知情謀士皆言道,無論是財大氣粗卻身患絕症的君莫問,還是帳內看似柔弱的花西夫人,舉手投足都擁有一股翻天覆地的力量,而很明顯這股力量不像是現在的東吳所能掌握的啊。
莫非真如老謀士程空所言,東吳張氏要死於一婦人手爾?
帳內,君莫問垂下眼瞼,對於張之嚴的發飆不置可否,張之嚴也一屁股坐在她對面,望著她一徑沉默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燭芯爆了一下,映著君莫問的臉一下子亮了起來,電光火石間又隱在了暗處,墨瞳望著桌上的羽毛筆深思著,削瘦的臉廓被燭影勾畫出一種妖治沉靜的美來,張之嚴看得目光有些發直,而君莫問微抬目,看到張之嚴的目光,卻心下焦燥起來。
她站起來,淺淺一笑:“天晚了,明天兄長可能還有眾多大事要議,還是請早些安歇吧。”
明顯的逐客令!
人未近,香已飄,張之嚴答非所問地忽道:“你用的是什麼香?”
君莫問一愣:“莫問不愛用香。”
又是沉默,張之嚴抬首一笑:“你的閨名是木槿吧。”
君莫問也是花木槿的心揪了起來,張之嚴卻在嘴裡像繞口令似地念叨了幾遍,木槿,木槿。
君莫問不待開口,張之嚴卻又笑道:“你是木槿花開的時候生的,不然便是你的雙親很是喜歡木槿花吧。”
君莫問感到張之嚴的目光比剛才更令人困惑地絞在她身上,心中暗驚,莫非他決定要將自己交給竇周不成。
當下也不回答,只能更沉默地看著張之嚴,張之嚴卻看似心情很好,側頭看著營帳裡大土碗盆裡唯一的一抹綠色,上面細密地墜著幾朵花苞:“這是什麼花,行軍路上竟一路里活過來了?”
君莫問沒有波動地答道:“木槿。”
張之嚴一詫間,猛一回頭,又鎖住了她的容顏,卻聽她凝注著花慢慢道:“木槿易活,隨便扦插便可,如果能活過今年冬天,明年還會繼續開花的。”
聽著那有些傷感蕭瑟之意,她分明是想到自己的病軀吧,又許是因為這幾日嚴禁其外出,把她給悶壞了吧。
張之嚴的心裡一動,站了起來,向她走近一步,柔聲道:“你不必怛心,東吳人才濟濟,一定有醫你病的神醫在,而這株木槿……一定也能活下去的。”
君莫問卻向後退一步,目光中滿含警惕,張之嚴的心又往下墜,卻又偏生不甘,又前行一步,柔聲笑道:“木槿當真如此怕張之嚴嗎?”
君莫問的微笑有些僵,輕搖頭道:“天色已晚,兄長請回吧。”
她走向帳簾,經過張之嚴時,疾步繞過他,回首笑道:“恕莫問身體抱恙,不能遠送。”
張之嚴沉著一張臉,看著她慢慢走出帳簾。
君莫問剛鬆了一口氣,來到那株木槿前。
一個月前,張之嚴強行帶她北閥,在行軍路上,稱放風之際,卻發現一株高大的木槿樹下,刻有齊放暗號,張之嚴當時便如剛才一般,步步緊逼,當下,她笑折下一顆樹枝,打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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